“聽說你住院,我過來看看你。”任子謙站在門口,他手上提著果籃,面上的表似乎有些局促。
池冷夏輕咬著,看到任子謙的那一刻,心有些說不出的復雜。
說不出是喜悅,還是難過。
“謝謝你。”池冷夏低聲道謝。
任子謙坐在病床前,目盯著池冷夏,低聲詢問:“你最近還好嗎?”
池冷夏愣了一秒鐘,皎潔的面容上劃過一抹復雜的神,隨即淺笑一聲:“我很好。”
任子謙將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輕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冷夏,傅厲行和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最好還是遠離他吧。”
他意味深長的提醒著。
傅厲行那種人太過于危險,實在是不適合池冷夏。
池冷夏臉頰略微蒼白,淺笑了一聲:“我和他已經分開了。”
從孩子沒有的那一刻,和傅厲行之間所有的牽連都然無存了。
或許曾經在的心中對傅厲行還有些期許,可沒有了孩子,心里唯一的頓時就消失了。即便傅厲媛說了種種,縱然知道傅厲行心里或許有難言之。
可這種種原因,并不是借口,并不是理由。
沒有了孩子,就沒有了一切。
任子謙有些驚詫的看著,似乎沒有想到池冷夏竟然會和傅厲行分開一般,良久他緩緩開口:“分開了也好,離開他之后,你才可以重新開始你的生活。”
池冷夏笑而不語,并沒有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任子謙想了想又說:“等你養好了,就回來工作吧。你的辦公室我一直沒有過,我一直在等你回來。”
他眸幽深,一語雙關的道。
池冷夏不是不懂他話里的意思,只是不想懂而已。
“子謙,我已經找到工作了,以后我也不想要從事有關教育行業的工作了。”池冷夏委婉的說著。
任子謙忍不住蹙眉,他有些不甘心的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一再的相信傅家人的話?他們都是一丘之貉,你相信他們的說辭,最后到傷害的人只會是你。”
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池冷夏為什麼不明白?
池冷夏那般聰慧的一個人,為什麼還看不徹傅家的人?
“冷夏,你斗不過他們的,與其讓你自己傷,不如過自己的生活,就像以前一樣,難道不好嗎?”任子謙好言勸說著。
沒有回來晉城之前,池冷夏并不是現在這樣的。
池冷夏垂下眼瞼,斂去眸中神,皎潔的面容上滿是慘淡神。
如果是七年前的,如果是一個月之前的,會回歸以往平靜的生活。
可如今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又怎麼能做到任何事都沒發生過?
李夢的離開,盛春燕的回來……
擾了平靜的生活,再也無法做到平靜。
關于十七年前的事,想要弄清楚,而不是裝作任何事都沒發生過。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池冷夏苦笑了一聲,聲音嘶啞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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