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冷夏定定的著他,半晌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完整的音節來,良久緩緩開口:“過去的事對你來說重要嗎?你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即便知道以前的事,對你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嗎?”
這段時間以來,和秋云講述過太多關于曾經的事,可秋云的反應始終都是淡淡的。
他對以前的事一點都沒有興趣,更不想要知道他曾經都做過什麼,經歷過什麼。
秋云眸閃爍,腳步停頓下來,轉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池冷夏著他離開的背影,苦的笑了。
與其讓他知道真相,不如讓他記恨。
此時此刻,池冷夏總算明白了傅厲行這麼多年來的苦心了。
病菌一事在晉城鬧得沸沸揚揚,每個人都是人心惶惶的,家里儲備了糧食準備在家里度過這一艱難時期。
原來繁華的街道,現在卻是空的厲害。
池冷夏看到這一切,心里不免有些酸。
“很嚴重嗎?”池冷夏問。
傅厲媛面凝重,垂在一側的手臂不由得攥:“一一之前研制出來的藥,吃過之后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還有越發嚴重的況。這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已經做了無數次的實驗和研究,可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池冷夏聽了不蹙眉。
連藥都不起作用的話……
“十例就已經這樣嚴重了。”池冷夏倒吸一口涼氣,背脊陣陣的發寒。
這還只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后面的況簡直是不堪設想啊!
“不是十例,是一百一十例!”傅厲媛看著,平緩說著。
池冷夏瞳孔驟斂,下都要掉下來了:“一百一十例!”
從接到消息到現在連一個星期的時間都沒到,竟然有一百一十例了!
“大多數的人是在意外的況下被注了病菌,所有有可能接過暗影的人都被排查了,卻還是發生了這樣的況。有預測過被注病菌的人或許是在萬人之上,敵人在暗我們在明,防不勝防。”
傅厲媛無力的苦笑了一聲,略顯疲憊的了眉心。
池冷夏口悶痛的厲害,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個后果,未來又會是什麼樣的況,沒有人知道。
“冷夏,如果有可能的話,你帶著離開這里吧。”傅厲媛著,眼里帶著份希翼:“你和是我們唯一的希了,不要被卷進來。”
如今的況過于危險,能夠躲遠就躲遠。
“一一還在這里,你要我躲到哪里去?”池冷夏毫不猶豫的搖頭。
傅梓一還在晉城,哪里都不會去。
絕不會做出將自己的生命置于安全之中,卻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在于水深火熱之中。
“可是……”傅厲媛言又止。
“你呢,你也離開嗎?”池冷夏反問。
傅厲媛頓時語噎,攥著拳頭,高高的昂起了頭顱:“我不能離開晉城,我從小在晉城長大,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所識的。何況我們傅家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臨陣逃?不站到最后一刻我都不姓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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