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大夢一場
把貓放上車,陳瑤對宋北川說到:“我還得回家拿點東西。”
宋北川立刻說到:“我陪你去。”
“不用,”陳瑤拒絕了,“我去去就回。”
宋北川沒再多說什麼。
陳瑤回到家,強忍著心痛打開了門,因為這里面充斥著太多和沈復的回憶。
他睡過的床,他用過的牙刷,窗前還曬著一件他忘記帶走的襯衫……
心頭一陣刺痛,不敢再看,急忙拿了自己的東西就要走。
簡泰卻忽然沖了進來,神激的攔住了:“你要去哪兒?”
陳瑤一臉冷漠:“關你什麼事?”
簡泰不讓走,繼續說到:“你是不是要跟開豪車的那個男人走了?別否認,我在巷口都看到了!”
“那又怎麼樣?和你有什麼關系嗎?”陳瑤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讓開!”
“那你那個開寶馬的男朋友呢?”簡泰焦急的問到。
那可是一條大魚啊,可惜監控視頻什麼都沒拍到,兩個人喝了下了藥的水,居然只是做做飯拉拉手,氣的他一下子全刪了。
“你怎麼會知道?”陳瑤漸漸明白過來,“你跟蹤我?”
簡泰不但沒有否認,還厚無恥的說到:“我那是關心你,為你舅舅,我怕你年紀小被人騙了!”
“呵,”陳瑤冷笑了一聲,“你是想用我來勒索他吧?不過你打錯如意算盤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麼?”簡泰滿臉震驚,臉上的橫都跟著抖起來,“不行,你們不能分手,你不嫁豪門,我怎麼跟著去福?”
“你就算不嫁給他,也不能白白讓他玩了,必須得給一大筆損失費!”
聽到他把自己的齷齪心思說的這麼直白,陳瑤都氣笑了。
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真是太不要臉了!
為了不讓他去糾纏沈復,陳瑤冷笑著說到:“我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你還當真了?”
“分手是我主提的,因為我玩膩了!”
“沒想到這些有錢人這麼容易上當騙。你看,我這不又騙到了一個嗎?”
“實話告訴你,除了錢,我什麼都不。”
“和他分手,不過是因為我找到了更有錢的男人,不想再陪他演戲了。”
“沒錯,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演戲。”
“你給我滾遠點,別耽誤我的事!”說著,陳瑤一把推開簡泰,飛快的跑了。
簡泰想去追,可是想起陳瑤新找的那個男人不太好惹的樣子,氣的狠狠踹了一腳墻壁。
墻上的相框晃了兩下,一個紅的本本掉了下來,他撿起來一看,臉上出一副狂喜的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
陳瑤抱著一個小盒子回到了車上,里面都是媽媽的東西,媽媽說過非常重要,所以才會特意回去一趟。
“走吧。”陳瑤閉著眼睛說到。
沈復是在幾天后才看到陳瑤那條分手短信的,他立刻把電話打了過去,對面卻提示他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他不顧沈家的阻攔,立刻就要回b市找陳瑤,哪怕因此承家法也在所不惜。
可是等他一傷的趕到陳瑤家的時候,看到的卻是簡泰正在指揮人往外搬東西。
沈復立刻上前抓住簡泰,冷聲質問:“你們這是在干什麼?陳瑤呢?”
簡泰認出了他,說到:“你不是和陳瑤分手了嗎?還來這里干什麼?”
沈復臉變了變,抓著簡泰的手了,仿佛要生生把他勒死:“我問你,陳瑤呢?”
那兇神惡煞的樣子,仿佛地獄修羅。
他出尊貴,本就氣場強大,不茍言笑的樣子就已經讓人害怕,怒到極致,更是滲人。
簡泰背后嚇出了一冷汗,結結的說到:“走了,跟一個有錢男人走了。”
“胡說八道!”沈復眼中閃過一殺意,“信不信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脖子傳來一涼意,簡泰抖如篩糠,這個陳瑤,看著弱弱的,怎麼找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兇狠?
他咽了咽唾沫,說到:“別別別,有話好好說,別手……”
“說,是不是你把陳瑤藏起來了?”沈復眼神如刀的盯著簡泰,仿佛只要他說錯一個字,他就立刻把他千刀萬剮。
“真不是我,”簡泰哭無淚,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手里有那天的監控,于是說到,“我有證據。”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用來勒索的視頻竟了救他一命的證據。
“分手是我主提的,因為我玩膩了!”
“沒想到這些有錢人這麼容易上當騙。你看,我這不又騙到了一個嗎?”
“沒錯,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演戲。”
看著視頻里的陳瑤,無又冷酷的說出這一段話的時候,沈復的心仿佛在滴。
心里的痛比上的痛要強烈一千倍一萬倍,那種痛,是從骨頭里滲進來,一點一點侵到心臟的。
沈復雙目猩紅,像一頭傷的困。
他憤怒的想要殺人!
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樣把他的心放在地上肆意踐踏!
簡泰看著沈復的表,嚇得命都快沒了:“我……我可以走了吧?”
他那天無意中撿到了陳瑤的房產證,想著既然陳瑤都要走了,他就把房子賣了用來還債。
雖然這個小破房子五萬塊錢都賣不到。
沒想到,招來了這麼一個煞星。
“呵,”沈復轉頭看他,瞳孔中冒著,“誰讓你這個房子的?”
他要永遠留住這個房子,讓自己記住,曾經他有多麼的愚蠢,居然相信了一個錢如命的人!
簡泰哆哆嗦嗦的說到:“那……那你是要買這個房子嗎?不多,五萬就夠了。”
“不不不……三萬就夠了……”簡泰快哭了。
沈復扔給他一張卡,聲音冷的像冰:“滾!以后再出現在這里,我要你的命!”
簡泰撿起銀行卡,放下房產證,逃命似的滾了。
等簡泰一走,沈復立刻力般的倒在了床上。
臉灰白,角有一紅痕。
他看著屏幕上陳瑤的臉,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大夢一場,再回首,已是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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