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裴皇后對景帝總是不慍不火,與裴皇后一比,使盡渾解數的沈貴妃,自然比還要討景帝歡心的多。
二來則是沈貴妃為了挽回圣心,所以一直都的在自己房中點了極淡的迷.香。
其實早在淑嬪未宮前為了與裴皇后爭寵,就已經這麼做過,淑嬪宮之后,又將那迷.香的劑量多加了一些
這迷.香是沈貴妃特地找人調制過的,尋常人并聞不出這味道有何不妥,因為用量極就連太醫給景帝把平安脈時,也診斷不出來。
沈貴妃見淑嬪侍寢不過兩個月就有孕,心中實在氣得不行,想著自己如果日日承寵應該也很快就能懷上孩子。
只可惜,沈貴妃算計到后來,卻給自己算計出了個絕境。
那日景帝在毓秀宮與沈貴妃被翻紅浪沒多久,就整個人暈死過去,怎麼也喚不醒。
景帝中間還一度失去鼻息,沈貴妃因而驚慌失措尖出聲,驚了景帝候在外頭的大太監。
大太監陳忠一聽沈貴妃的尖聲就知道出了大事,立刻派了幾撥人出去,一撥人去請太醫,另一撥人則去將裴皇后與太子請了過來。
皇后與太子來了之后,太醫們更不敢怠慢,景帝一開始是不著寸縷的暈死在榻上,后來雖然被陳忠套上了長,可太醫們僅看一眼便知發生何事。
景帝這是縱.過度,也就是俗稱的馬.上.風,輕則昏厥、重則猝死,太醫們一點兒也不敢大意,立刻就圍了上去。
裴皇后聽見太醫的話,面上半點神也不顯,眉眼冷淡。
其實沈貴妃私底下對景帝用藥一事與太子更是早就知曉,不止如此母子二人還著手替沈貴妃瞞。
等著就是沈貴妃自己作死自己。
景帝的妻小及妃子在不知不覺中竟連手欺瞞,如今昏迷不醒的帝王,可說完全不知自己早就了套。
裴皇后本就不稀罕景帝的疼寵,就算沈貴妃再如何盛寵,心里也不會有任何波瀾。
再加上,景帝早就在十多年前就告訴過裴皇后,因沈貴妃父兄握有幾十萬的兵權,他十分忌憚沈氏,更擔心沈氏擁有過多子嗣,到時會起了造.反之心。
沈貴妃兒就不知道,當年誕下凌朗不久,景帝就暗中給下了絕子藥。
才會不論沈貴妃承寵頻繁,卻始終不曾再懷上孩子。
而裴皇后則是當初在生完凌容與不久,就自己給自己用了絕子藥。
是以與沈貴妃兩人雖然十幾年來承寵不斷,卻始終未曾懷上一子半。
景帝渾然不知,自己之所以子嗣如此稀薄,完全都是咎由自取。
裴皇后服了絕子藥一事,凌容與前世就知曉,裴皇后當初仙逝之前,不止將自己與牧逸春的那一段全說給太子知曉,就連他之所有沒有任何兄弟姊妹,也是因為當年的一己之私。
裴嬈心中一直都只有牧逸春,僅管當皇后多年亦未曾變過,只是兩人都曾付出慘痛代價,如今才會不相往來,行同陌路。
“先將皇上抬回干清宮,至于沈貴妃……”裴皇后淡淡掃了已經換上一干凈的沈貴妃。
裴皇后話未落,就見凌容與供手道:“母后,父皇向來子健朗,不可能因此事就突然昏厥,兒臣覺得事有蹊蹺,建議先讓太醫們將毓秀宮中的燃香都查過一遍。”
母子兩人悄然對視一眼,神自然,一搭一唱。
凌容與神冷峻,淡然啟:“正好醫及太醫們都在,不如現下就讓他們查上一查。”
“也好。”裴皇后頷首,肅容命令道,“趙太醫、許太醫,立刻上前查探香爐。”
剛才景帝一度沒了氣息,沈貴妃大失方寸,再回過神來時皇后與太子都來了,本來不及理燃香。
聽見凌容與的話,面登時慘白如雪。
“太子豈可口噴人,如此污蔑本宮居心何在!誰都不許本宮宮中之!”沈貴妃故作鎮定,厲聲喝止太醫們上前探查。
可惜就在裴皇后下完命令不久,趙杰與其他幾名太醫已經上前探查起金爐中的燃香。
沈貴妃來不及阻止,其中幾名悉香料的太醫們已臉一變。
“稟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沈貴妃燃香之中摻有極量的迷.香。”趙杰率先開口。
之前寧老夫人壽宴時牧婉清與盛歡就曾中過迷.香,趙杰可說對這香味再清楚悉不過。
其他幾名太醫亦紛紛附和。
沈貴妃罪證確鑿,裴皇后當下就命人將毓秀宮的宮人都到慎行司拷問,沈貴妃則皆時幽于毓秀宮,待景帝醒來后再為發落。
……
景帝醒來之后,發現自己居然被下了虎狼之藥,心中氣憤不已。
年過五十的景帝,力已大不如往,與妃嬪們繾綣之際漸力不從心,因而尋找了許多法子來調養自己的子。
近半年來,景帝在沈貴妃與淑嬪那再展雄風,他原以為醫為自己的調養見效,想不到他居然整整半年,中迷.香卻毫無所覺!
景帝大怒,不止將沈貴妃降為嬪位更立刻要搬出毓秀宮,將趕到了攬月軒。
攬月軒如其名,位于六宮最偏遠之,四周空曠,夜晚唯有月相隨,堪比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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