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旁的芳云看了都不微微紅了臉。
家小姐當真好看極了。
芳云又想到如今正坐在大廳與裴國公僵持不下的牧大公子,心中不贊嘆連連。
家小姐和牧大公子站在一塊時,一個極、一個極俊,那是真的賞心悅目極了,完完全全就是天作之合。
也難怪平時沉穩的牧大公子會想盡快將小姐娶進門。
思及此, 芳云忍不住掩笑起來。
兩人此時正前往大廳。
裴嬈只要一想到自己又能見到牧逸春,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一般, 不止跳個不停,還越跳越歡。
迫不及待想見的牧郎。
大廳里,坐在客座的年一襲玄錦袍, 一雙多的桃花眼半掩,沉穩的氣質,就連一旁就要過五十大壽的裴國公都比不過。
這將來的翁婿兩人為了談親的日子喬不攏, 氣氛一度陷張之中。
期間牧逸春和裴國公都閉不語,國公夫人與牧夫人倒是談話聲不斷, 暫且消除了原本張的氣氛。
裴國公一臉不悅, 見牧逸春老神在在的喝著茶, 心里登時又更氣了, 面不越發的冷。
牧逸春去年殿試拿了個狀元,不僅達了與裴國公之間的約定,更是前途一片明。
裴國公原本對這個信守承諾的婿是很滿意的,只是這個婿今日不知怎麼著,沒事先商量過就直接帶著人,拉了近六十車的聘禮過來,說是今日就要定下親事。
那麼多鋪張奢侈聘禮,就連活大雁都備齊了,顯然這些聘禮是早在幾個月前就開始準備,看得出牧逸春的確對他兒有著十足的心意。
可當初兩家定下的日子實在極好,而且裴國公的壽宴在即,這談親的日子要是今天就訂下,那豈不是什麼事都湊在一塊了,何統。
是以裴國公如何也不肯答應。
裴嬈趕到大廳時,見到的便是這般奇妙的景象。
兩家主母言笑晏晏,翁婿卻一個人冷著臉,一個人云淡風輕。
裴嬈見到玄年,眼眶瞬間就熱了。
他還是那麼的好看。
眉目如畫,烏發雪,俊得極富攻擊。
的牧郎,終于再見到了。
裴嬈心中除了歡喜與開心以外,心里更是似打破罐一般,漫起了甜味。
只要有他在,這世界就是甜的,開朗的,幸福的。
僅管前世總說牧逸春傻,可當他遠遠的遙自己時,裴嬈心底卻也是欣喜的。
只是與他一樣,縱有再多的愫、再多的,為了兩家數百條的人命,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死死的藏于心底深。
裴嬈進到大廳時的腳步聲并不明顯,原本垂眸品茶的牧逸春卻似心有靈犀一般,在同一刻起眼皮,抬眸向。
兩人四目相,牧逸春微微一愣。
凝著朝他一步一步走來的。
牧逸春氣質沉穩,不似前世還帶著幾分浮躁的年郎。
饒是穩重許多,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眸卻在見到裴嬈時,不控的掠過一抹訝異,而后轉為狂喜。
但很快的,狂喜又掩沉沉眸之中,與往常無異。
眼中含淚,角微勾,雖再也不是前世那個純真浪漫的小姑娘,可眼角眉梢的鮮活之卻宛若當年。
見到他時臉上揚起的笑容,依舊帶著甜與幸福。
兩人無聲對視許久,眼底同時浮上一抹心滿意足的笑。
他們等了彼此太久。
雖無任何言語,卻已認出雙方皆是活了兩世。
裴嬈就在裴國公夫婦與牧夫人訝異的眼之下,來到了牧逸春面前。
牧逸春見到額間腫了一個包,原本神淡淡的神變了下,眉心微擰,轉眼已站起。
“疼嗎?”牧逸春毫不避諱,就在雙方父母眼前抬手輕.上的額頭,話里的心疼顯而易見。
年垂眸,眼里似有千言萬語,不再是方才那般面無表,眉眼間的溫之溢于言表,仿佛能將人溺斃一般。
裴嬈其實早在見到活生生的牧逸春時,心里的悸便已經有些抑不住。
如今聽見牧逸春飽含心疼的嗓音,一直拚命抑的緒,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無聲的滾了下來。
就在自己爹娘及牧夫人眼前,邊哭邊笑的撲進他懷中。
重活一世,一點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及想法。
前世承得太多,忍耐得太久。
今生,只想為自己而活,只想和牧逸春隨心所的一起活。
裴嬈太高興了,就算這是死后老天爺憐憫的幻境,也心滿意足。
伏在牧逸春懷中,眼淚刷刷的往下掉,滾.燙的淚珠過料浸-口。
牧逸春被撲得措手不及,卻下意識的反手摟抱住。
他的想法其實和裴嬈不謀而合,這一世,他也只想與肆意而活。
前世他從來就不曾在意過他人的目,否則也不會位置人臣,今生他就更不會在意了。
只是求娶這件事,一定得裴國公點頭同意才行。
聘則為妻,奔則為妾,他不會自私的帶一走了之,他要用八抬大轎,十里紅妝,風風的將娶進門當他唯一的妻。
牧逸春察覺到小姑娘抱著自己又哭又笑,心里驀地疼得似有刀在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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