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傾萬萬想不到會有這種要求。

“沒臉沒皮。”魏傾枕著胳膊, 霜落的腮幫子，“哪有姑娘家這麽主的，這種事都是男人來。而且, 你還有力氣？剛才在浴房也不知是誰吵著鬧著說不要了。”

霜落這時候其實腦子并不清醒, 像是喝醉了想到什麽說什麽。方才在浴房確實被折騰壞了，浴房地方小, 的後背在木桶邊上的生疼, 現在還痛著。而且，那時候整個人都跟中邪了一樣, 只想要他抱本沒想那麽多。

現在仔細算算, 那麽多錢，至也有五百兩吧, 相當于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宮外的大小姐們養一回面首花多錢呢, 霜落不清楚。但像阿吉這樣, 容貌英俊姿拔的男人肯定不便宜吧。

嗚嗚嗚……越想越心疼錢, 就想再多占點便宜。

霜落靠過去蹭著他, 如縧的墨發自肩頭落穿過魏傾指尖。小姑娘的發量多, 濃且順，如同抹了蠟油般。魏傾不釋手，指尖絞著一綹烏發, 下擱在的頭頂閉上了眼睛。

霜落卻不消停。上哪哪都疼，但都不如心疼。霜落鼻尖抵在魏傾結上, 出舌頭一小口, 又吮吸一下, 清晰地到對方呼吸霎時變得不一樣了。

指頭將魏傾的裏挑開一點，便模模糊糊能看見上頭的劃痕，霜落想起來應該是抓的。湊上去吻一口, 隨即背部一沉被魏傾攬著腰換了個姿勢在下。

“怎麽那麽粘人！”

借著屋昏暗的線，霜落看見他蹙的眉頭。這個混蛋，收了的錢還對這麽兇，難道不知道給錢的人才是大爺嗎？

霜落撇撇，可憐的：“你兇我……”

小姑娘那滴滴的模樣，讓魏傾懷疑自己說話再重一點對方就要哭鼻子了。罷了罷了，橫豎是他的人，除了寵著還能怎麽辦呢？

“不來了好不好？剛才幫你沐浴發現後背和上都烏青了，晚上我帶藥膏回來幫你，嗯？”

也行吧，霜落想想，反正距離九月九日還有些日子，剩下的這幾天要他好好伺候。霜落嗚咽著聲音說：“那明天，後天，後後天，以後夜夜你都要好好伺候我。”

“好——好好伺候你，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不滿意不準停！睡吧。”魏傾把人攬回懷裏，輕輕拍打著的背。

經過這一番折騰霜落著實累的不輕，窩在魏傾懷裏呼吸很快均勻起來。魏傾卻睡不著，其實……他沒想那麽快的。至也要再等等，現在沒有正式封，還傻乎乎的以為自己是個假太監，而且那麽討厭皇帝……

魏傾有一種直覺。要是霜落知道他的份，兩人的關系就不會這麽親了。他過去二十二年的人生從未有過這麽舒適的關系，也從沒和誰這麽親的接過。把人留在邊并非難事，心甘願卻可遇不可求。

小姑娘到時候會像別人一樣怕他嗎？會恨不得躲他躲得遠遠的嗎？魏傾并非對自己不自信，但他覺得霜落會。

想到這些魏傾就頭疼。眼下令他煩心的事本就不，今日又多了一件。霜落口的東西，怎的忽然就被下藥了？他猜測問題應該出在從膳房帶來的糕點裏面，皇宮裏頭腌臜手段不，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魏傾被一堆煩心事叨擾的時候，霜落卻已經沉沉地睡過去了。小丫頭睡著了也還摟著他，趴在的口呢喃：“阿吉吉——不準走……”

走？

魏傾好笑，他小丫頭白的臉蛋，忍不住又湊上去親一口。

真蠢，蠢的可死了。

次日，天微明時魏傾就早早起了，霜落抱著他又在懷裏撒了會。魏傾幫整理好被到的烏發，囑咐說：“今日不用去浣局，我幫你請假。”

霜落上疼的起不來床，懵懵懂懂地說好，等魏傾走了又昏昏沉沉睡過去。

醒來時天大亮，是個晴朗的天氣。屋外太升的老高，暖洋洋的日在窗牖上投下斑駁的影，黑貴妃窩在下瞇著眼睛，尾一搖一擺的很是愜意。

霜落腦袋，拍拍臉，待神思清明幾分，才約約想起自己昨夜幹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腦海中令人面紅耳赤的回憶湧來，霜落後知後覺地有點。

捂著臉，恨不得只是一場夢。可是渾的酸，散架一般的骨頭提醒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還有口，肩頭，頸側的點點紅痕，無一不在提醒自己昨夜幹了多麽瘋狂的事。

在浴房裏纏著人家，親他，抱他，要他對自己這樣那樣，還主了人家的裳。霜落依稀記得，剛開始魏傾似乎是不願意的，可能後來被磨的沒辦法了才依。

不要臉！霜落小聲罵了自己一句。

浴房裏的記憶混又不堪，霜落只記得後來自己一直哭，對他又咬又抓，兇的好像一只母老虎。後來似乎魏傾幫幹淨子抱到床上……在床上將發生的一切看一場易，好像又說了什麽？

對啊，說了什麽呢？霜落錘錘腦袋想不起來了。有點頭疼，真不知道自己昨夜為什麽這麽荒唐。

找不出原因，只能歸因于自己中邪了。

霜落下床，兩戰戰差點沒站穩。從床邊到窗臺有一小段距離，走的極其艱難。抱起黑貴妃回到床上，單手給它順著。

黑貴妃喵嗚著翻了個子，出嘟嘟的肚子，這是要讓霜落幫它小肚子的意思。霜落輕笑了一下，依它的意思一邊一邊說：“煤球，我不是黃花大閨了，你也早不是了吧……哦，忘記了你是公貓。”

有點沮喪，又有點莫名的開心。霜落并非是什麽都不懂的傻瓜，人們對子的要求多麽嚴苛，既已不是清白之往後出宮也找不到好人家，還不如一輩子留在宮裏伺候了。

霜落不後悔，就是有點傷。

“你以後就跟著我過吧，阿吉走了跟著我回浣局。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雲芝和妙心姑姑肯定喜歡你，絕對不著。”

霜落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上魏傾早早的回來了。他拎著東西，裏頭是致小巧的晚膳，進屋以後一樣一樣擺出來招呼霜落：“過來吃。”

霜落坐在床上，一整天都懵懵的。魏傾見一臉疲倦只以為還沒休息夠，他彎腰把人抱至桌案邊，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抱在懷裏，用調羹舀了東西小口小口地喂。

“你怎麽忽然對我那麽好，男人都這樣嗎？”霜落嚼著桂花蛋羹問，吃東西像小松鼠，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魏傾笑一聲，挑眉：“別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哪天對你都很好！”

“那你以後都會對我這麽好嗎？”

魏傾在鼻尖上親了一下，說：“會比現在還要好。”

“我不信。”霜落搖搖頭說，“等你以後出宮了遇到別的子，說不準你又來這一套。”

“我出宮又不是不回來，就你一人，哪來的別人。再說，我要是有別人，你會放過我嗎？”

“你出宮以後真的還會回來？不是要扔下我跑路？”

魏傾無奈放下碗，“有時候真想把你的腦袋開看看裏面有什麽，我不走，哪兒不去，還回來和你好好過日子。”

霜落好哄又高興了，但想到對方是個假太監又擔心地說：“那驗怎麽辦？他們肯定能查出來。”

“自然有辦法。我現在還沒準備好，以後再告訴你好不好？”魏傾霜落的頭發誠懇地請求說。

霜落對魏傾有種莫名的信任，想想以前，他辦事總能讓人放心。于是霜落手說：“那銀票還我。”

果然是個財迷。

霜落不知他的話是真是假，但甜言語聽著讓人高興的。沒有再深究，吃完東西魏傾讓躺到床上，從盒子裏出一支藥膏說要幫。

這種事有點恥。昨夜黑漆漆的環境裏霜落還能放任自己，今天不行。坐在床上怎麽也不肯配合，臊紅著臉說：“你把藥膏給我，我自己。”

魏傾不知道在矯什麽，昨晚在他下哭那樣他都不敢細細查看，兩人連最親的事都做過了還有什麽好害的。“你上哪塊地方昨晚我沒看過過，藏什麽？再說你自己能看見傷到哪裏？”

霜落裹被子當鴕鳥，不知道逃避有什麽用，但躲避魏傾炙熱的視線好像能讓自己放松一點。現在一看到魏傾都是昨晚他兩在浴房這樣那樣……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來。”

一來二去魏傾就失了耐，開被子把人撈出來。在霜落的尖聲中把人翻了個面，指尖沾上藥膏輕輕塗在霜落後背。

霜落後背都是劃痕，清清涼涼的藥膏抹上去，霜落忍不住發出陣陣戰栗。魏傾看著小姑娘白皙如雪的後背漸漸變紅便知道又害了。

霜落趴在床上捂著眼睛什麽也看不見，但因為看不見變得格外敏。上那只手好像帶著火，冰冰涼的藥膏抹在的背上很快被對方的火熱融化。冰火兩重天的滋味不好，霜落輕哼一聲催促：“好了沒有啊？”

魏傾笑，“這就不住了？昨晚你可是說……要我夜夜伺候好你呢！”

啊……

霜落想象力一直富，僅僅昨晚一夜就這副慘樣了，榮負傷了，夜夜還得了？“沒有吧，我不記得我說過這話。”

魏傾十分肯定：“你說了！”

霜落否認到底：“沒有！絕對沒有！”

“說了！”

霜落嘿嘿一笑，“床上說的話嘛，做不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