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些氣氛就有點悶。小六子又說了些高興的事給霜落聽,比如長春宮的貓生了一窩崽崽,三白一黑每天喂兩個饃饃都吃不飽;還有太池不知怎的爬進一只大烏,每天行人路過時就從水底浮上來要吃的……
霜落聽著果真開心許多,是個沒心沒肺的人,對許多事反應慢半拍。
臨走前,霜落要留小六子用膳,但小六子說長春宮還有事留不得,匆匆告別後就走了。小六子走出老遠霜落還在對招手:“你有空要來看我呀。”
小六子回頭霜落一眼,慢慢轉背影消失在深黑的夜裏。
魏傾近日回來的晚,每次回來霜落都睡著了。這夜魏傾像往常一樣洗盥完畢,翻上床時懷裏忽然撞進一個香香的小東西。
霜落抱住他用額頭輕輕蹭著魏傾下,聲音帶有濃濃的委屈:“想你了……”
魏傾笑,大手霜落腦袋:“我也想你。”
真要命,明明只是一日未見,竟也想的這樣厲害。霜落嘟囔著:“你好幾天沒親我了?”
這個魏傾還真沒算過,他好笑:“我忘了你要提醒我,或者你主一點怎麽了,想親親就自己湊上來。”
霜落沒臉沒皮,再加上夜黑反正害也沒人看得見,因此霜落當真勾著魏傾脖頸親上去。
小姑娘沒經驗,只會輕輕的在他啄來啄去,魏傾趁著親吻的間隙揶揄:“你是只啄木鳥嗎?”
霜落聽他有點嫌棄,便自暴自棄道:“我就是啄木鳥,專門啄你這個樹,怎麽,不想被我啄就算了。”
魏傾抱住他,反客為主地將人在下,聲音低沉:“那就說好了,這輩子只啄我。”魏傾像剛才一樣,在霜落上輕輕啄一口,又梭著說:“不會就好好學,魏老師教你。”
霜落驚呼一聲,溺死在無邊的溫裏。
停下時兩人呼吸有些不暢,霜落歇了一會,爬到魏傾懷裏神兮兮地說:“知道你在福寧殿見不到我,肯定想我想的,所以明日我送你一件禮。”
這丫頭還真什麽話都敢說,魏傾的臉:“我想你想的?”
霜落說:“難道不是嗎?因為我白天也很想你,我以為你和我一樣呢。”
魏傾被這番直白的話的心間,只得回答:“我也是。”
霜落笑嘻嘻的,又說:“明天我讓人送到福寧殿去給你哦。”
翌日,畫師理好手帕,將畫著霜落畫像的手帕送回月居。畫師手藝極好,印著霜落畫像的帕子即便沾水也不掉不暈染,如刺繡,卻又比刺繡多了幾分生。
霜落想的,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就覺得白天見不到魏傾的時候對方肯定也想自己。再說,每年九月初九皇帝都要出宮,既然還有分別,那不如讓魏傾把的畫像帶在邊,想了就拿出來看看。
霜落心裏滋滋的,想想魏傾一天看十遍自己的畫像就想要開心的跳起來。差一個侍衛將東西送去福寧殿,等了一會人回來了。
霜落問:“陛下可收到了?”
侍衛點頭:“收到了。”
“他什麽反應?”
侍衛有點遲疑,結了好一會才道:“陛下將手帕放在案上,他說現在沒空看。”
霜落奇怪:“為什麽啊?他在忙?”
侍衛愈發遲疑了,憋了好久漲紅著臉道:“陛下說懷裏抱著黑貴妃,騰不出時間來看,等一會黑貴妃睡了再看也不遲。”
霜落腦子轟隆一聲。
貴妃?
還是一個姓“黑”的貴妃。
好,很好!以為魏傾白天在福寧殿肯定勞心傷神,忙的連想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哪知道大白天的竟在和貴妃廝混。
霜落怒從中來,一火氣只覺得從腳底燒到了五髒六腑。這位貴妃怎麽樣,倒是很想見識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