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傾確實生氣,一個正常的男人被編排這樣不可能不生氣……好在此事錦衛發現的早,那些胡說八道的人已經被投正令司,剩下的人無論知道與否應該都不敢說話了。
魏傾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一點一點的。這件事不好好教訓霜落一頓他不解氣,但看小姑娘委屈的樣子又狠不下心。
魏傾正拿不定主意,霜落主站起來,說:“不用勞煩你,我罰我自己面壁思過。”說罷,霜落當真行至一堵牆壁前站定,背著手低垂著腦袋,看起來一副“我知道錯了”的樣子。
黑貴妃雖然只會貓言貓語,但也明白兩個人吵架了。小家夥吃裏爬外,魏傾養著它好幾年也不見護犢子,維護起霜落倒是爽快。見霜落面壁,黑貴妃沖魏傾喵嗚兩聲翻個白眼,扭著屁一搖一擺行至霜落邊,也跟著面壁去了。
人氣他,貓也氣他。魏傾差點沒把這一人一貓拎起扔出福寧殿去。
兩人半天沒說話,好幾回霜落回頭只見魏傾拔的背影。魏傾上只著雪白的裏,烏發用一條黑綢帶隨意束在腦後,他提筆在雪白的紙張上寫什麽,一筆一畫十分專注。
霜落回頭瞄他幾眼,見魏傾沒有反應便知道這人是真的生氣了。一時間霜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哪裏知道隨便說的一刻鐘會變這樣呢?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老老實實回答錢太醫那個問題。
霜落蹲下子,和黑貴妃小聲說話:“煤球,我做了錯事該怎麽辦呀?”
黑貴妃趴臥在暖洋洋的地上,起眼皮眼神不經意向對面。霜落追隨著黑貴妃的目,看見一張架子床。那床裝飾十分,床頭有金黃飄逸的帷幔,床架子上鑲嵌珠寶玉石,綠的紅的一看就名貴非常。
霜落不明所以:“什麽意思?你困了?”
黑貴妃嗚咽兩聲,霜落又猜:“你是想……讓我到床上去向阿吉吉道歉?”
黑貴妃喵嗚一聲,霜落霎時覺得事不妙。
隨即,腳步聲漸漸近,是魏傾過來了。很快他行至霜落旁,黑靴停在的眼前,魏傾俯食指擡起霜落的下,明的桃花眼愈發多,笑說:“我知道要怎麽罰你了。”
霜落莫名害怕:“怎麽……怎麽罰?”
魏傾沖曖昧地眨眼:“你侍寢的時間是多久理應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大概估算,但你卻不知道。說明什麽呢,說明前幾次太草率了……”
草……草率?
霜落回憶起數月前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你管那草率?哪裏草率了,我……我小命都快沒了。”
魏傾卻堅持稱:“是草率的,一點氛圍都沒有,要不……再來一次?這回你好好算算到底多久,喏,滴都給你備好了。”
霜落莫名。
魏傾一把將人撈起抱懷中:“給個機會,容我向你證明一下,真的不止一刻鐘。”
“沒……沒那個必要。”霜落下意識地就想跑。剛了兩步,忽然被魏傾攔腰抱起走向那張架子床,眼瞧著越來越近,霜落還在垂死掙紮,著小肚子:“不……不可以,還不到三個月。”
魏傾一口咬在霜落的下:“蠢蛋,已經三個月零五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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