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一會都等不了了,一口氣跑向殿。無人阻止,待進殿,只見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個宮太監,一不不知是死是活。而的阿吉吉,正安詳地躺在床上。
霜落很張,走近了魏傾胳膊,還好,是熱的。
“阿吉吉——”霜落喚卻沒有回應。心急地搖晃魏傾,可不管使多大的勁,魏傾都一不。
魏源後的人押著蘇茂才也進來了。霜落見蘇茂才用袖袍捂住口鼻,下意識地也捂住口鼻。
魏源笑:“放心吧,香料已經燃盡,沒有作用了。”
霜落現在對魏源的戒備心很強,不知道這人說話到底是真是假,捂住口鼻不願松開,還刻意放緩了呼吸。
魏源笑:“小娘娘就如此癡心皇上嗎?知道危險也不跑,要與皇上同生共死?”
霜落捂著口鼻,說話悶悶的:“關你屁事。”
魏源笑意淡了些:“確實不關本王的事,因為你們都得死。”
“你也想當皇帝嗎?”
“皇帝?哼——”魏源一曬,“本王才瞧不上,皇帝有什麽好的,一個比一個惡心。本王不過是想……攪這天下罷了。”
霜落不懂,又聽魏源道:“死的人越多,黃泉路上陪我的人就越多。我只恨不能拉上全天下陪葬,只能有多拉多了。”
“你真可怕。”霜落著眼前陌生的魏源,覺得他恍若地獄鬼一般。
魏傾也喜歡殺人,但他從來將惡意寫在臉上,不痛快就大大方方將人砍了。而魏源的一切都有迷,無法分辨他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意。
霜落警惕地著他,魏源反問:“可怕?小娘娘邊那個人比本王可怕多了。”
“胡說。”霜落反駁說:“阿吉吉哪裏可怕,他最可了。”
魏源呵呵笑兩聲,“可?若你知道他想殺你,就不覺得可了。你可知道,皇上有一本冊子專門記錄殺過的人的名字,只要名字上了那本冊子,無一例外能活下去。”眼見霜落臉變了變,魏源繼續道:“小娘娘知道嗎,你的名字可是早就在上面寫好了。”
霜落莫名想到懷裏揣著的那本冊子。就是那本嗎,魏傾的生死簿。
“你怎麽知道?”
魏源不想多解釋,派人拿來一本與霜落揣著的那本一模一樣的冊子。他扔給霜落,說:“無意中發現謄抄的,不信你看看。”
霜落將信將疑地翻閱幾頁,上面確實有的的名字,好幾也和剛剛看過的那本一模一樣。
魏源問:“怎麽樣,本王沒騙你吧?”
霜落翻閱幾頁就沒再看了,咳嗽兩聲,說:“這個字念什麽啊?”
指的正是那本冊子上重複了無數遍的“殺”字,魏源白一眼:“是‘殺’,殺人的殺。”
霜落哦一聲,了然了。冊上上應該是每個人名對應一個“殺”字,寫了殺的代表已經殺了,沒寫殺的代表暫時還沒殺,但以後要殺的。的名字在上面,說明什麽呢?魏傾確實想要殺,但還沒有手。
霜落不聲地磨磨牙:臭阿吉,竟然真的打算殺。
思索的時候,魏源命令下屬將一小瓶藥送到霜落手中。那是一只小巧玲瓏的白瓶子,裏頭裝有紅的丹藥。魏源解釋:“這是離魂丹,吃下去不出兩個時辰人就無聲無息的死了,人死後看起來和睡著了沒有區別,若不診脈探吸本察覺不出。這殿的人,都由小娘娘來喂吧,一人一顆,首先從皇上開始。”
霜落握著藥瓶毫無反應,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魏源勸解:“小娘娘猶豫什麽呢,皇上可是想殺你的。你下手,本王保你下半輩子食無憂,宮外逍遙自在如何?”
霜落問:“為什麽要我來做?”
“因為那樣最刺激,死在心的人手裏,皇上肯定樂意吧。”
魏源話音剛落,只聽“砰”一聲巨響,霜落將藥瓶砸在地上摔的碎。“要喂你喂,姑誰也不伺候。你是沒手嗎?還是虛弱到連藥瓶都拿不起來?看不起誰想殺誰就明正大地親手了結他,總算計別人手把自己摘幹淨算怎麽回事?”
“你這樣讓我瞧不起,想殺人又不敢自己上,真慫!有本事先把我砍了,否則這裏的人你一個都不了。”
這番話徹底激怒了魏源,他冷笑兩聲,“好啊,好啊——既然小娘娘那麽想死,本王就全你。束登——取下小娘娘的人頭。”
霜落後退到床邊,魏源後那個束登的侍衛已經拔刀朝近了。一步,兩步……越來越近了,那束登的男子是個獷的大漢,提刀的模樣讓人不由地想起行刑場上的劊子手。
束登走近,手中的刀泛著銀白的芒。“小娘娘莫要怕,臣這把鬼頭刀鋒利無比,一刀下去本覺不到痛。”
束登舉刀,刀舉至一半,只聽“嗖”一聲,利劍穿破明黃帷幔,正中束登眉心。束登倒下的同時,霜落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
“誰敢朕的皇後?”魏傾自床榻上坐起,他一揮袖袍,殿所有人皆從地上爬起。同一時間一批帶刀侍衛烏泱泱闖殿,雪白鋒利的刀架在魏源頸側,魏傾眉眼含笑,說話聲音有點懶:“郡王謀逆!押至詔獄,朕要親自審理。”
前的人訓練有素作很快,不多時殿又恢複了平靜。束登的跡,利劍刺破的帷幔都被整理幹淨,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般。
待近侍退下殿只剩魏傾霜落二人,魏傾抱著拍拍背:“怎麽不說話?嚇到了?”
“事發突然,沒有時間與你商量。”
霜落仍由魏傾抱著,半晌才從他懷裏掙開。霜落目不轉睛盯著魏傾,從懷裏掏出那本冊子遞到魏傾面前:“這個是你的嗎?”
魏傾一怔,霎時覺得大事不妙,下意識地想要開口解釋:“你聽我說……”
霜落才不聽,起在殿繞一圈,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福寧殿有板嗎?”問魏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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