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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雪》 大團圓

“您說,五叔可有長大的一天?”

劍聖聞言,擡眸睨他,“那你長大沒有?”

刻意停頓數息,他又說,“我看你也沒長大。”

顧紹卿:“......” 隔代親是真的,師父對他和對兩個小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說點什麽,三願從殿外進來,眉眼間笑意濃郁,“稟殿下,無上皇回來了,眼下已至德惠殿。”

才走了一段的陳元祖和顧舒頡猛地回過頭:“......”

一邊是香香粘糕,一邊是好久沒見的親人。幸福要麽不來要麽雙至,當真人愁破頭。

稍晚,衆人齊齊出了帝宮往德惠殿而去。說是迎無上皇,但他們知道陳元初和楚若芙會在他後,說不定還有其他親朋好友。

這個年,將前所未有的團圓。

灰霾散去,而他們都在。

*

翌年四月,現任的武林盟主趙周在西地的龍骨嶺舉辦了他在任的最後一屆武林大會。

離帝都遙遠,顧紹卿還是去了。

起初是沒打算帶顧舒頡的,路程遙遠是一方面,娃兒年紀太小一路風塵怕他扛不住。若是病了,他不但心疼還要被各位大人念叨,多一事不如一事兒吧。但顧舒頡想去,日日纏著他鬧。看他不松口,又去向娘親撒

了幾次璧,他去找了祖父陳元初。

陳元初笑著問他,“你有什麽非去不可的理由嗎?”

顧舒頡:“我想去瞧瞧外面的武林高手。”

陳元初:“你家裏這位已經是這世間最強的高手了,你師祖就更不用說了。”

顧舒頡:“我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

陳元初被逗笑,笑聲歇停時,他回說,“人之劣,能理解。但你父親從小就倔,他決定的事兒,鮮有人能改變。”

“祖父只能說去試試,能不能我不敢打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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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舒頡聞言,眼中泛亮,“只要您出面,肯定馬到功。”

陳元初接話時,他又道,“這世上就沒有不怕老丈人的婿。”

陳元初:“......” 這逗趣孩子,到底像誰啊?

結果一如顧舒頡所想,陳元初找了顧紹卿後,他就被允準去西地參加武林大會。

娃生高吶。

兩日後,顧舒頡隨著顧紹卿離開了皇宮,三願等人隨行。帝不知怎地,沒有出來送。

馬車上,顧舒頡手裏拿了只木雕的玩,睇著父親問道,“娘親為何不來送我?我了嗎?”

顧紹卿擡眸睨他,“自然是的,但同時又嫌棄你,想靜一靜。”

顧舒頡:“......” 一家四口,他的地位是最低的,可明明他最是帥氣人。

因為帶著崽,一路走走停停,速度較之顧紹卿獨自上路慢了不。可他并不介意,到了一些風土人鮮明的地域,他會主要求停車,帶著顧舒頡深其中,去瞧去吃。多日車程後,一行人終抵龍骨嶺。

那曾經被燒焦的龍骨嶺重新繁茂,綠意盎然。只是龍骨嶺現整個歸瀧若所有,起點和盡頭皆由瀧若駐軍。這座嶺了一瑰麗景致,再不會有將士死在這裏。不沾氣,這裏的每一縷風都是潔淨的清爽的,沁人心脾。

“爹爹,這裏就是龍骨嶺了嗎?您一戰驚天下的地方。”

“對,這裏就是龍骨嶺。”

“它很漂亮。”

“對,它還會更漂亮。”

顧舒頡被顧紹卿牽著,不不慢地朝著比武點而去。期間小家夥問題不斷,而顧紹卿有問必答,前所未有的和。

小家夥到,忽而側過小臉,喊了聲爹爹。

顧紹卿垂眸,對上他的視線,“怎麽了?”

顧舒頡:“我覺得今日的爹爹特別的喜氣洋洋,就像春天裏的喜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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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紹卿:“......” 這一看就是沒讀過什麽書的。

在父子倆沒油鹽地閑聊時,聚于龍骨嶺前的江湖豪俠多察覺了他們的靜,紛紛看了過去。

“那是鎮北王殿下吧,他竟真的到了。”

“他牽著的那小娃兒是怡安王嗎?”

“趙盟主,你的面子恁大了啊。”

比武場地本就同安靜不沾邊,這會兒議論聲陡然鋪開,喧熱不已。起先趙周在和人閑聊,聽人喚後心中一驚,他循著衆人目看去,確定顧紹卿是真的來了,面上有笑容綻開。

他對一衆武林豪俠說,“殿下過來,可不是給我老趙面子,是給當年助瀧若消弭龍骨嶺危機的江湖群俠面子。”

“這份榮耀,該是整個江湖的。” 這話,聽者皆落,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馥。

顧紹卿和趙周居上位,武林盟主的競奪始。參與競賽的都是有點本事在的,第一場就是激烈萬分,無需任何鋪墊。

顧舒頡看得帶勁兒極了,幾場過後,他歪向父親,一臉認真道,“爹爹,我以後也想做武林盟主,太威風了。”

顧紹卿還來不及應,趙周就笑著道,“那小殿下可要好好習武了。我瀧若的江湖可是群英彙聚。想統領號令他們,沒點本事可不行。”

顧舒頡朝他抱拳,“趙盟主教誨,舒頡記下了。”

小小的一只,應對倒是老

趙周忍不住向顧紹卿嘆道,“後生可畏啊。”

顧紹卿卻說,“關鍵時刻還得靠您這樣的前輩鎮場。新舊更疊雖是趨勢,但很多東西它是帶不走的。”

比如前輩的功勳,又比如前輩留下的

趙周聽完,抑不住的鼻酸眼熱,他很久不曾這般了。其實過往種種,無論是為江湖殫竭力還是為國奔赴,都是他和群俠樂意的,也沒想過要什麽回報,但顧紹卿的這番話讓他知道,他們其實并沒有那麽純粹,至他們是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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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如荼的戰場忽然生出了溫,然而只限于一方,也沒能持續太久。

突然有人提著長槍從龍骨嶺的那頭而來,腳尖點著樹尖兒,借著微不足道的支撐疾掠,輕功十分了得。

“顧家三郎,敢不敢同我一戰?”

意外橫生,衆人亦確定了來者是誰。

安槐王昭珩。

顧紹卿冷笑一聲,當即起,朝著昭珩而去。時隔多年,神兵赤冶劍再度重現江湖。

顧舒頡大眼兒驟亮,鎖死父親的背影,怎麽看都像是在等著看好戲。

趙周失笑,“小殿下這是等著你爹給你造樂子啊?普天之下,可沒人敢瞧鎮北王的樂子。”

顧舒頡:“您知道那男的誰嗎?”

趙周:“知道啊,昭珩。”

顧舒頡:“他可不僅僅是昭珩,他還喜歡我娘親。”

趙周:“?”

“小殿下如何得知的?”

“昭珩同我說的呀,他喜歡我娘親很久了。這麽一來,我爹和他就是敵啊,敵見面能不眼紅嗎?”

“那你就不怕你爹傷啊?這昭珩可不是簡單人。”

“不怕。”

“為何?”

“我相信我娘親的眼可是這八荒四海的君主。”

趙周:“......”

不愧是帝和鎮北王的娃兒,太有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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