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經常來這邊的大人在釣魚,沈肆瞄了眼他的桶,差不多得有七八條。
沈肆趁著祁央冉不注意,跟那人一商量,買走了他三條。
然后掛到魚鉤上,“冉冉,看,你肆哥釣到什麼了!”
祁央冉一看,眼都圓了,“哇,肆哥,你真的釣到了,還是兩條啊!好厲害!”
小初掐著腰,“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買的別人的!”
沈肆嗆回去,“有那錢我買什麼不好?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
“就是。”祁央冉幫他說話,“小初姐姐,肆哥這麼摳門,怎麼舍得花錢買魚呢!”
小初哈哈大笑。
沈肆在后面揪祁央冉的耳朵,“死丫頭,我是摳門,但你捫心自問,我對你摳過嗎?”
那邊吵吵鬧鬧的,把魚都嚇跑了,被大人呵斥了一聲才老實。
蔣煜收回視線。
“你跟我姐是怎麼回事?”
厲瑾言差點嗆住,尷尬地輕咳了一下,耳子泛著,下意識往紹桉那邊看。
今天穿了一件白的短袖,下短,戴著遮帽,纖細的子蹲在水邊,一下又一下地撥拉著被曬得暖和的水面。
一陣風吹過,披散在背上的頭發隨著風飄揚,白的短袖著,約能看見的廓。
厲瑾言下腹一,立即在別人發現之前收回視線,強迫自己冷靜。
“我喜歡。”
蔣煜笑笑,“你說得倒好聽,你家里人干得那些事,就這麼算了?”
厲瑾言不聲,“如果需要我可以道歉,但是不著給你道歉。”
蔣煜想到紹桉說的火場的事。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
時間久遠,但厲瑾言還是記憶深刻,因為當時把紹桉從火場里背出來后,他也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不清楚,但是當我發現你不見的時候,火已經燒起來了。我想找你,但紹桉昏倒了,我只能先把紹桉背出來。如果不這樣,我跟紹桉都會死在里面。”
蔣煜斬釘截鐵,“我爸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他就是做了。”
“那也是被的。”這句話蔣煜說的沒底,“是他們先把我從我爸邊奪走的。”
厲瑾言面無溫,“那也不是他將一個三歲和五歲的孩子同時陷危險的理由。你說沈阿姨和霍叔叔先把你搶走,難道沈阿姨和霍叔叔沒跟你說過你的世?”
蔣煜沉默了一會兒,“說過。我是一個霍昕若的人生下來的,一出生就把我扔了。”
兩人都沒再說話。
關于這些事,厲瑾言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過了一會兒,厲瑾言穩穩開口:“如果我是你,我就找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問個明白。就算跟自己了解的有出,也要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煜想到自己一直隨攜帶的照片,攥了拳頭。
“其他人我信不過。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厲瑾言朝他看去,“紹桉也信不過?”
“是沈念安的兒,自然幫著姓沈的說話。”
厲瑾言哭笑不得,“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蔣煜想要掏出照片,但還是猶豫了,“我可以信你嗎?”
厲瑾言毫不猶豫,“你當然可以信我。當年沒把你救出來也是我的憾,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我跟你姐早就在一起了。”
......
幾天后,季司禮和胡桃也從國外過來了。
所有人都很高興,除了小初。
蔣煜猜測是因為Lucas要跟他們回去了。
在蔣煜的印象里,這是他第一次見季司禮,但他卻很激。
上下左右前前后后地查看他的狀況。
“你剛出生的時候有些貧,現在好點了嗎?”
蔣煜十分不解,“你為什麼知道?”
季司禮說:“你剛出生的那段時間是我把你帶大的......現在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這次過來,連紹桉都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連胡桃都覺得自己已經老了。
蔣煜看著季司禮,直勾勾地問:“你是不是有個熊貓型的姐姐?”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原本和諧的氛圍一下子就凝滯了。
“看來我爸說的沒錯。”
季司禮蹙眉,“他說什麼了?”
蔣煜將這一圈人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心里只覺得諷刺,說什麼一家人,不過是在拿他當玩,說要就要,說扔就扔,從來沒有人真心地對待過他。
他究竟有多累贅,才會每個人都不要他。
“我才不是你們的包!”
他一把推開季司禮,朝著門外狂奔而去。
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爸,我去追他!”
Lucas說完這句話就迅速追了出去,接著是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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