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和江辭來到城墻下,抬起頭向高聳的城墻看了一眼。
這座城墻說也要十米高啊。
“小叔,你帶著我行不行?”
想說,若不行的話,可以把升降梯拿出來用。
江辭冷眸淡淡瞥了一眼,手攬住的腰,飛而起,腳尖在城墻上輕點了兩下,便輕松的躍上城墻。
晏殊雙腳穩穩落在地上,江辭俯湊到耳邊低語道:“嫂嫂覺得我行不行?”
晏殊:……
這個行不行的問題不是那個行不行的問題,你湊我那麼近想表達什麼?
默默后退了一步,呵呵干笑兩聲。
“小叔真厲害。”
這種況下閉眼夸就對了。
江辭滿意的勾了勾,下一秒神微變,將晏殊一把勾懷中飛離去。
他們剛消失不久,便有一排夜巡的守城兵走了過來。
“剛剛你們可聽到有人說話聲?”
“我聽到了,聲音似乎就是從這邊傳來的。”
“不會是有人趁著深夜爬上城墻了吧?”
為首的士兵四下轉了一圈,又朝城墻下掃了一眼,并未發現什麼可疑之。
城墻這麼高,這些流民不可能爬的上來。
“許是聽錯了,走吧,去其它地方看看。”
此時,江辭抱著晏殊已經飛落城。
夜晚的南渭府街道上格外安靜,二人走了一段路,終于到達了南渭府的主城區。
走到一家名為“醉月閣”的客棧門外,江辭停了下來。
“郭承司的府邸守衛森嚴,一會兒我先去探探底,你在這家客棧等我。”
“我和你一起去吧,如果遇到危險我們可以進空間躲避。”
江辭垂眸看著,聲笑了笑。
“兩個人目標太過明顯,郭承司這個人仇敵無數,他又是個極其惜命的主兒,府中不僅高手如云還暗設了很多機關,若我一人前去還能應付,若帶著你去我怕會分心。”
晏殊聽到郭府又是高手如云又是機關暗的,若讓江辭一個人前去心里更沒底了。
江辭看出的擔憂,聲道:“幻櫻和玄宗門的人也在暗,我不會有事。”
晏殊見江辭執意自己去,想到自己沒有輕功若去了也許會給大佬扯后,便不再堅持。
“你把這個穿上。”從空間里拿出一件防彈。
這是22世紀最先進的一款防彈,料子很輕薄,可以直接穿在裳里。
“這是?”
江辭拿在手里好奇的打量,料子很,但不出是什麼材質制作而的。
晏殊解釋道:“類似于甲胄,別看這料子很輕薄,它可是刀槍不的寶貝。”
江辭笑道:“嫂嫂送的東西自是頂好的。”
晏殊側目朝那客棧看了一眼:“都這麼晚了,這家客棧還開門迎客嗎?”
眼下已是深夜,也不知南渭府城是什麼況。
客棧外倒是亮著兩盞燈籠,想必是正常營業的狀態。
“隨我來。”
江辭徑直走到客棧門口,抬手敲了敲門。
門很快有腳步聲傳來,客棧的門緩緩打開,出一張青年男子的臉。
“二位是要住店?”
江辭亮出一塊腰牌,對方看到那塊腰牌后神微變,恭敬的朝江辭作揖行禮。
“屬下參見主子。”
“準備一間上房!”
“是!”
站在江辭后的晏殊愣了幾秒。
這家客棧是江辭的據點?
話說江辭蟄伏的這些年應該培養了不勢力。
江湖第一大幫派玄宗門為他所用,濟世堂的林大夫據說之前是太醫院的醫,竟也為了照顧江辭居在小小的芙蓉鎮多年。
這家“醉月閣”裝飾如此奢華,想必是南渭府數一數二的大客棧,竟然也是江辭的產業?
大佬這馬甲似乎有點多啊,難怪他連暗都用的銀葉子。
真奢侈!
想想剛穿書那會兒,還因為原主竊了那六兩銀子到不恥,還心疼大佬是個強慘,總想賺錢養著他,結果大佬是不給表現的機會,現在想來人家不是清高,是真不差錢啊。
那青年將二人帶到三樓的一間上房。
“主子,您看看這間您和夫人可還滿意?若不滿意屬下再給您換一間。”
晏殊:……
又被人誤會了。
果然深夜孤男寡不能一起來開房!
江辭低聲輕笑,側目看向有些尷尬的晏殊。
“夫人……可滿意?”
晏殊瞪了江辭一眼,人家誤會了,你好歹解釋一下,怎麼還跟著瞎起哄?
“就這間吧。”
房間格外寬敞,分了里外兩間,外間還配備了沐浴和看書休息的區域。
想到這幾天連續趕路,都沒機會進空間洗澡,上早就覺不舒服了。
等江辭走了,就去空間里好好洗個澡。
江辭對那人道:“退下吧。”
“是,主子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屬下。”
江辭應了一聲,等那人離開后,他順手將房門關上。
轉看向屋的子,安靜的坐在桌前,燭之下映襯的明艷端麗、玉潔冰清。
果真是燈下看人。
見江辭直勾勾盯著自己,晏殊覺到當下的氛圍有些……曖昧。
“你早些休息,等我打探好了郭府的況就回來。”
“好,萬事小心。”
江辭離開后,晏殊將門反鎖閃進了空間里。
今晚好不容易能獨自待一晚,趁這個機會把地里的糧食收一收。
江辭離開房間后,吩咐人準備了一夜行。
穿戴好便離開了客棧,飛躍上房頂,快速匿在深夜之中。
江辭對南渭刺史郭承司有些了解,此人心狠手辣、荒無度,因仗著京城那邊的勢力,在南渭府作威作福,整個南渭財、政、軍大權皆掌握在此人手中,是個名副其實的土皇帝。
如今看來,這毒瘤也該剔除了。
——
郭府
縹緲閣燈火通明。
一陣陣悠揚的琴聲從閣傳出,郭承司坐在首位,下方兩側各坐著以他馬首是瞻的當地員。他們懷中人環伺、欣賞著舞姬扭著曼妙的姿,觥籌錯、流溢彩、極盡奢華。
“大人,聽聞您今日又得了一批人兒?”
下首一位材碩的員笑瞇瞇的問道。
為首的郭承司舉著琉璃盞,昂起頭喝下杯中酒,那張縱過度的臉上出一抹笑。
“呵呵,你們幾個今晚全都跑到我這兒,莫不是就想看看那些人兒吧?”
“大人說笑了,我們是來慶祝大人抱得人歸,您相中的人我們哪兒敢肖想?”
郭承司輕哼一聲:“什麼人?不過是一些鄉野丫頭罷了。”
聽這話明顯是對今天送來的這批子不滿意。
有人笑道:“紅月閣的花魁月芍姑娘雖然艷無比,可終究是一點朱萬人嘗,清粥小菜也別有一番風味兒。”
“聽周的意思,你似乎對這些新到的子很興趣?既如此明日就來參加本的海棠宴吧,屆時這些姑娘洗干凈了讓你們隨意挑選,可都是未開過苞的兒。”
那人渾濁的目閃過一抹笑。
“那下就先謝過大人了。對了大人,城外那數萬流民該如何置?若不開城門放他們離去,怕是這幫人走投無路會生出事端。”
郭承司不屑的輕哼一聲。
“若這批流民里混了戎狄軍的人該當如何?京城那邊的調令沒有下來,本就只能死守南渭府,本可不想因為這群卑賤的流民誤將敵軍放進來,既然他們想賴在城門外不走,那就讓他們守著,城外鼠疫泛濫,看他們能撐過幾時。”
其他員準了郭承司的心思,便紛紛順著他的話夸贊他英明神武。
閣樓屋頂,一抹黑影將這行人的話聽的真切,勾冷嗤一聲。
還真是以類聚人以群分,郭承司旁的這些走狗果真都是一丘之貉。
——
柳文娘深夜醒來發現江辭和晏殊都不在邊,嚇得急忙喊醒了晏二生和晏家三兄弟。
晏淮道:“娘不必擔心,小妹和二郎進城了。”
“什麼?他們兩個人怎麼進去的?”柳文娘一臉錯愕。
城墻那麼高,他們兩個人總不會是爬上去的吧?
晏武笑道:“肯定是二郎帶著小妹飛上去的唄,江二郎那一武功深不可測,連我師父都說不是他的對手呢。”
晏二生點了點頭,對江辭一番夸贊。
“有二郎在邊,殊兒那丫頭不會有事的,他們興許是想進城打探一些消息,咱們等等吧。”
晏文點頭道:“爹說得對,江二郎和小妹點子多,他們肯定不會坐以待斃下去,只有進城清了里面的況,才能想出辦法帶大家離開這里。”
柳文娘暗暗祈禱:“希兩個孩子一切順利,平平安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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