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軍營
“砰!”
“咣當!”
拓跋玨一腳將面前的案幾踹翻在地,上面的茶盞、書籍、筆墨紙硯散落一地。
他雙手叉腰,面郁的來回踱步。
“本殿辛辛苦苦將那批糧草運到蒼桐縣,藏在那麼的地方竟然還能被人走?是誰?究竟是哪個殺千刀的干的?”
千墨雙膝跪地,自責道:“殿下,是卑職失職,竟然讓人悄無聲息順走了糧草,卑職難辭其咎,請殿下責罰!”
拓跋玨怒不可遏的指著他斥責道:“你是該罰,上萬擔的糧草竟然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慈恩寺,你們的守衛是當擺設不?”
“殿下怎麼責罰卑職,卑職都不敢有毫怨言,但此事頗為蹊蹺,卑職和一眾手下一直暗中盯著慈恩寺不敢有毫懈怠,按道理若真有人將大批量草運出慈恩寺,我們的人不可能毫無所覺,運送糧草總要有運輸的車子,可那一日整個慈恩寺附近并無任何馬車、牛車之類的運輸車輛經過,那批糧草就像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他覺得這個說辭很難讓人信服,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只能如實向殿下稟明。
拓跋玨漸漸冷靜下來。
千墨是他的左膀右臂,做事一向沉穩,慈恩寺就那麼大的地方,上萬擔糧草若想從慈恩寺運出去,不可能逃得過千墨的眼睛。
那批糧草究竟是被誰暗中走的?他又是如何運送出去的?
腦海中浮現一個人影,拓跋玨冷笑一聲。
此事與那江辭絕對不了關系。
這時,拓跋嫣從外面走營帳。
“三哥,我聽說那批糧草丟了?”
拓跋玨看向拓跋嫣:“小九,你還在養傷,此事就別費心了。”
拓跋嫣面不悅:“三哥,當初離開蒼桐縣時,你可是信誓旦旦說那批糧草藏在很的地方,為何你的人連對方何時走糧草都不知?”
千墨慚愧的垂下頭:“九公主,是卑職無能,此事不怪殿下。”
“哼,那批糧草是我費盡心機截獲回來,最終卻被你們弄丟了,早知三哥的人如此無能,當初就不該將糧草給你的人。”
拓跋玨無話可說,了發脹的眉心:“小九,是三哥的錯,此事三哥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代。”
拓跋嫣道:“此事必然和江辭有關,那批糧草很可能就在他的手中,打傷了我還搶了我的糧草,江辭,你可真是好樣的!”
拓跋玨怒道:“等攻陷了南渭府,三哥一定派人去將這小子抓來給小九出氣。”
拓跋嫣搖了搖頭:“江辭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三哥在他手里吃的虧這麼快就忘記了?這事你不用手了,我自會找他算賬。”
江辭,我們信府見。
這次,本公主一定要讓你栽在我的手里!
——
信府
城一座僻靜的宅院,一抹冷峻的影站在書案前。
“殿下,京城急報。”屬下將一封書信送到男子面前。
夜瀾軒手接過書信,快速閱覽了上面的容,眼底頓時一片寒意。
“父皇竟然要找那個廢回去?”
“京城有人謠傳西北有天子氣,陛下想必也聽聞了此事,而那人這些年一直匿在西北之地。”
“哼,這種鬼話父皇也會相信?看來他真是老糊涂了。”
“殿下,娘娘說此事您不必擔憂,在京城會幫您安排好一切,陛下已經派遣車騎將軍鄭褚帶領十萬大軍前往南渭府,您只要在此次與戎狄大軍戰中立下軍功,朝那些支持殿下的大臣們便有機會聯名上書請陛下早立儲君!”
夜瀾軒眼底閃過勢在必得。
那個位置一定是他的,冷宮那個小廢為戴罪之假死離宮,上還留著父皇最忌憚的家脈,他想和自己掙皇位簡直癡心妄想。
“去請武先生過來。”
“是!”
片刻后,一名著布長衫的中年男子緩步走書房,他作揖朝夜瀾軒行了一禮。
“草民見過殿下。”
“武先生請坐,本殿有一事想請教武先生。”
二人坐在茶桌前,夜瀾軒親自為武先生斟了一杯茶水。
“先生,劉府那邊遲遲不肯給本殿一個肯定的答復,拿不到劉家兵權,本殿此行實在不甘心。”
武先生看向夜瀾軒:“殿下,劉家世襲罔替,即便是陛下也拿他們沒辦法,如今的劉家家主更是個心思深沉之人,若沒有足夠的籌碼作為換,劉家是不可能出兵的。”
夜瀾軒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來到信府數日,見了劉彬三次,這只老狐貍面上對他敬重有加,實則話語間總是和他打太極。
不答應不拒絕,讓他一時也不清這只老狐貍的心思。
“武先生可有良策?”
“聽聞劉彬與其夫人乃是青梅竹馬的義,但劉夫人紅薄命因難產而死,這十幾年間劉彬不曾續弦納妾,一心將膝下兒養大人,以此可以看出劉彬對骨至親十分看重。”
夜瀾軒微微瞇眼,心里約猜到了武先生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
武先生輕笑一聲:“劉彬的兒如今正待字閨中,聽聞劉彬與其子劉寒舟對此頗為寵,若殿下能俘獲此的芳心,迎娶了劉彬之,何愁拿不到他手里的兵權?”
夜瀾軒在心里衡量一番。
劉家是世家大族,手中又握有五萬私兵,娶劉彬之當正妃倒也不算虧。
只不過,母后那邊中意的是靖安侯府的嫡,那畢竟是母后的娘家侄,此事還需向京城那邊傳遞消息才能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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