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看到江辭一腳將許三爺踩死了,王翠娥、晏程母子二人害怕的哭了起來。
晏大強、晏鵬、晏瑤、蘇小甜和紅兒幾人的臉也是一片慘白。
“怎麼辦,我們才剛過了兩天安穩日子,我還不想死啊。”
蘇小甜埋怨的瞪向晏瑤:“都怪你,若不是你慫恿許三爺去對付晏殊,江辭也不會對我們起了殺心。”
看到江辭殺許三爺時的狠厲,突然就看明白了。
江辭是真的很在乎他那個寡嫂,晏殊那個賤人就是他的底線,誰一旦了這底線,后果就只有死路一條。
越想越氣,好不容易搭上許家隊伍,眼看著已經到了信府的地界,只要再有十幾日就能到達信,就能徹底擺晏鵬這一家子奇葩。
可每次當看到一點希的時候,命運便會給一次更為沉重的打擊。
若今日江辭要殺晏瑤一家,怕是也很難逃這場災難。
紅兒捂著逐漸顯懷的小腹:“相公怎麼辦啊?我不想死,更不想我的孩子連來到這個世上的資格都沒有。”
晏大強:“這事兒和我們無關,是瑤兒要對付晏殊的,此事我們本不知!”
“二姐,你下去向江二郎認個錯吧,我年紀還小還沒活夠呢,不想被他一腳踩死啊。嗚嗚嗚……”
晏瑤心煩意的很,目冷的瞪了他們一眼。
“哼,若不是我求許三爺收留你們,你們早就死在那片大山里了,如今見我有難了你們就落井下石起來,早知你們如此無當初我就不該救你們。”
也沒想到江辭會如此在意晏殊那個賤人。
更可恨的是,晏殊只是被人擄走而不是被那老道士解決了,這對來說無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翠娥苦著一張臉:“瑤兒,娘也舍不得你去送死,可如今你不站出來認錯,咱們全家可都要死了,你看看程哥兒,他平日里和你關系最好,還有你大哥的孩子尚未出世,總不能讓孩子胎死腹中吧?”
晏瑤滿臉失的看向王翠娥:“娘,連你也我去死嗎?呵呵,這就是我的親人,你們可真是好樣的!”
晏鵬冷著臉看向晏瑤,下了決定,他猛然抓住晏瑤的手腕就往馬車下拽去。
“大哥,你想干什麼?”晏瑤拼命掙扎。
“二妹,對不住了,為了我們一家人能活命,只有把你出去了。”
話落,晏鵬將晏瑤拖拽下馬車,徑直走到江辭面前。
“暮白兄,此事是我二妹一人所為,我們都不知,現在我把給你,任憑置。”
話落,晏鵬將晏瑤推到了江辭面前,晏瑤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江辭提著劍徑直走向晏瑤面前。
晏瑤驚恐的坐起來,子不斷向后退。
“你不能殺我,我是這個世界的主,是天生命,你如果殺了我自己也會被反噬,不僅如此,這個世界也會因此坍塌,你和晏殊都會為我陪葬!”
“鏘!”
銀閃過,鋒利的劍尖抵在了晏瑤的脖頸,嚇得大驚失的尖一聲。
“世界主?天生命?哼,若天道選了你這麼一個蠢貨,那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話音剛落,劍裹挾著一道力徑直刺向晏瑤咽,剎那間,江辭覺到一無形之力控制了自己的,他的手突然僵住,劍尖距離晏瑤只差一寸左右。
就在這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
“劍下留人!”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空中閃過一道殘影,下一瞬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破舊衫的老者出現在江辭面前。
他嘿嘿笑了一聲:“小伙子,天命不可違,此時還不是對手的時候啊。”
江辭瞇眼看向來人:“是你?你不是跟著劉寒月走了?”
瘋癲道人道:“我本來是要走的,可臨時預到這邊將有大事發生,這不就趕來阻止了嘛。”
江辭冷眸掃過晏瑤,輕哼一聲道:“看你的樣子應是修道之人,維護這種人豈不是助紂為?”
老道搖了搖頭:“非也非也,黑中有白、白中有黑,你怎知此人是黑是白?”
江辭聽出老道士話里的喻,收起了劍。
老道繼續道:“一切皆是應運而生,大限未至強行殺之你和殊丫頭因此也會到反噬。”
江辭沉思,小狐貍也曾說晏瑤不能死,明知晏瑤多次想害,可始終留著晏瑤一命。
難道小狐貍一開始就知道晏瑤份特殊,所以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
“殺了會如何?”
一旁的晏瑤呵呵一笑,眼底滿是得意。
“我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你若殺了我,你們所有人都會跟著這個世界一起消失,哈哈哈……”
江辭突然輕笑一聲。
“誰說懲罰一個人一定要死?我更喜歡讓人生不如死。”
落下的劍倏然抬起,徑直朝晏瑤臉上劃去。
鋒利的劍尖如一條靈蛇般在晏瑤臉上四游走,那張清麗的面容上瞬間多出數十道痕。
“啊,我的臉,我的臉!”
晏瑤捂著鮮淋漓的臉,整個人發瘋一般嘶吼起來。
如果沒有了這張臉還怎麼宮?還怎麼母儀天下?
江辭收了劍,冷聲對一旁的幻櫻吩咐道。
“挑斷的手腳筋,將人直接送回玄宗門關地牢里,我倒是要看看一個行不能自理樣貌奇丑的子,還如何主中宮、儀天下!”
“是!”
幻櫻親自手挑斷了晏瑤的手筋腳筋,吩咐兩名玄宗門弟子連夜將人帶走。
看到晏瑤的下場,晏家大房一家如驚弓之鳥,生怕自己也會落下如此凄慘的結局。
江辭的目掃了晏家大房一眼,吩咐手下。
“將這幾人全部解決干凈。”
晏大強一聽這話瞬間嚇暈了過去。
王翠娥、蘇小甜、紅兒三人只知道哭泣。
晏程渾抖,嚇得哇哇大哭地在王翠娥后不敢冒出頭來。
晏鵬垂落側的雙手攥起,撲通一聲跪在了江辭面前。
若曾經的他還有幾分讀書人的傲骨,在剛剛看到江辭殺許三爺廢了晏瑤那一刻,所有的自尊自傲瞬間然無存。
他終于切會到了江辭的恐怖之,在書院時他只是覺得此人孤傲疏冷,總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俯視眾人的既視。
明明同樣出鄉野,江辭家境更為貧寒,他有什麼資格自負自傲?
所以,每當看到夫子和同窗們都夸贊江辭的才華時,他都會嫉妒的想將這個人狠狠踩在泥潭里。
如今他才清醒過來,一直是自己把江辭當做假想敵,而在江辭眼里,自始至終沒將他當過對手。
“江辭,求你放我們一條生路,我保證即刻離開許家隊伍,終此一生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江辭輕扯角,鄙夷的看向晏鵬:“可我只相信死人才能永遠遵守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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