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看出晏殊的心思,自是不能拂了的好意。
他吩咐幻櫻道:“多砍些干柴來,一會兒你和無明過來幫忙打下手。”
“好嘞,屬下這就去命人砍柴。”
幻櫻轉快速吩咐下去,一幫玄宗門的弟子得知晏殊要親自為他們做飯,一個個態度積極的去附近的林子里撿柴火。
幻櫻和晏淮一起將火生了起來。
晏殊查看了他們隨攜帶的糧食,馬匹上有大米、小米、白面和一些邦邦的餅子和饅頭。
另外一個布兜里有些蔬菜和類。
晏殊拿出匕首切了一塊下來,拿出三顆大白菜、一塊豆腐和蔥姜之類的調料。
條件有限,也只有這些東西了。
“小妹,我來幫你。”
晏淮走過來幫忙,晏殊把遞給他:“三哥幫我把洗干凈切片吧。”
“哎!”
晏淮拿起豬去清洗,晏殊則將白菜、豆腐切好備用。
等晏淮將切好,幻櫻已經把火生好架上了一口大鐵鍋。
晏殊挖了一大塊豬板油放鍋中,等油脂化開后再放豬蔥姜炒,趁人不注意,從空間里拿出一瓶靈魂豆瓣醬,掏出一勺放鍋里,一陣陣饞人的香味兒隨之飄散在四周,引的玄宗門弟子一個個眼的朝這邊看來。
一大鐵鍋白菜燉做好后,眾人拿上自己盛飯的碗筷,每個人都盛了一碗,將餅子或饅頭泡在湯里,就著白菜一起吃,能在野外吃上這麼一口熱乎飯菜,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極大的口福。
眾人吃了飯后,一個個搶著來收拾鍋碗瓢盆,晏殊樂得清閑,空給江辭把了脈,確定他沒啥大問題也就放寬了心。
——
晏殊、江辭一行人離開后,劉寒月的暗衛全數出現。
當即殺了宋振業的幾名心腹,在軍中起到了威懾的作用。
信府不日就會有劉彬的人親自來接替宋振業的位置,整個徐北大營人人自危。
一名黑人閃進主帥營帳:“主子,京城賜婚的圣旨就要到了,侯爺讓您盡快回去商議此事。”
劉寒月放下手里的卷宗,鄙夷的冷哼一聲:“陛下可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若是將劉家和他最寵的兒子捆綁在一起,自是陛下樂見其的。只可惜人有千算天只一算,他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
沉片刻,劉寒月拿起筆快速寫了一封書信:“將這封信連夜送回府中,告訴我爹,我會盡快回去解決此事。”
屬下準備離去時,劉寒月又住了他。
“主子還有什麼吩咐?”
“江辭他們可是去了城?”
“正是。”
劉寒月勾了勾:“派人盯著他們。”
“是!”
另一邊
江辭等人進城后直接去了城最大的一家客棧。
因為他們人數眾多,客棧里的上等客房和中等房間全數被包了下來。
客棧里的掌柜自是笑的牙不見眼,親自忙前忙后的招呼。
江辭和晏殊、晏淮三人的房間挨著,三人正準備跟著掌柜上樓時,大堂突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是誰這麼大的臉面敢和我家姑娘搶房間?”
晏殊、江辭等人尋聲看去,掌柜的看到站在門口的年輕子,神頓時有些凝重。
“幾位客觀稍等,我去去就來。”
話落,掌柜的匆匆下了樓,此時那門口的兩名子與一行護院已經走大堂之。
晏殊好奇的看向那名子,的模樣看著十六七歲,穿一件淡襦,肩上披著一件純白貂絨斗篷,一華服、滿頭珠翠,只看這行頭就知曉對方出富貴人家。
子模樣長的頗為俏秀麗,一雙杏眼里卻著幾分傲氣,似乎察覺到樓梯上的目正在看向,緩緩抬頭徑直朝晏殊、江辭看來。
先看向晏殊時,見一素雅裝扮,神頗為嫌棄,當目落在江辭上時,眼睛倏然一亮,眼底的驚艷之都要溢出來了。
崔盈盈此時心里掀起不小的波瀾,沒想到在城這種小地方竟然能遇到如此清雋絕倫的年郎。
“五姑娘,小的不知您來了城,這提前也沒給您安排下榻的房間,小的東郊那別院還空著,若五姑娘不嫌棄的話可以先住在那邊。”
崔盈盈的目依依不舍的從江辭上移開,冷冷瞥了掌柜一眼。
“他們就是包下客棧的人?”
“這位公子帶的隨從比較多,整個客棧已經被公子包下了。”
崔盈盈旁的綠丫鬟冷哼道:“馬掌柜,你見哪家東家小姐來住客棧被拒的道理?我還不信這偌大的客棧騰不出一間上房出來。”
馬掌柜很是為難,這位五姑娘好巧不巧就在今日來了城,之前也來過幾次,真是他見過最難伺候的一位。
閨閣姑娘們他也見過不,清河崔氏可是大隋的千年世家大族,之前見過三姑娘、四姑娘,那都是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的子,偏偏這位五姑娘格跳、行為乖張,就不像是世家大族里調教出來的名門閨秀。
馬掌柜此時很是頭疼。
“五姑娘,東郊別院那宅子十分幽靜,環境也很不錯,您看可否……”
“馬掌柜,你也知道那是東郊的別院,那麼偏僻的地方讓人怎麼住?我們崔家在城也有幾宅院,還用得著住在你那東郊小院里嗎?本姑娘就是想住在自家客棧里,趁此機會好好監督你們平日里是如何干活的,今日你必須給我準備出一間上房出來。”
馬掌柜很無奈的應下,轉走到江辭、晏殊面前。
“二位看能不能通融一二,騰出一間上房給我家姑娘住?為了表達歉意,各位住房的費用全數打個折扣可好?”
晏殊不悅道:“任何事都要講個先來后到,既然是我們先定下的房子沒有拱手讓出去的道理,掌柜的另尋辦法吧。”
江辭道:“銀子我們已經付清,至于如何安排他人是掌柜的事,與我們無關。”
崔盈盈對晏殊、江辭的態度頗為不悅,蹬蹬蹬追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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