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半坡村已是傍晚,晏二生、柳文娘見到日思夜想的兒高興的紅了眼眶。
“閨,你這一走兩個多月聊無音信,我們也不知該去哪兒打聽你的下落,知不知道爹娘有多擔心你啊。”柳文娘抱著晏殊哭了起來。
晏殊心里也是一陣酸,忙掏出帕子幫柳文娘去臉上的淚痕。
“是兒不孝讓爹娘擔心了,此次回來兒就留在信府哪兒都不去了。”
晏二生高興的連連點頭:“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你和老二離家之后你娘想起你們就忍不住掉淚,我怎麼勸都沒用,如今你回來了你娘這心里也算踏實了。對了閨,二郎和你二哥為啥沒一起回來?”
晏文上前一步打斷了晏二生的詢問:“爹,有客人到訪,咱們先進屋去吧。”
這時,劉寒月下了馬車,走上前來彬彬有禮的作揖行禮。
“晏二叔、晏二嬸,許久不見了。”
晏二生、柳文娘見到來人竟然是劉寒月,心里閃過一疑。
這大過年的,劉二公子不好好待在侯府,為何要眼跑來這大山上挨凍罪啊?
收回思緒,晏二生客氣道:“原來是劉二公子來了,外面冷,快進屋吧。”
一行人進了堂屋,晏二生與劉寒月寒暄了幾句,得知他是想在村子里過年,便爽快應了下來。
“七叔公家里才起了一套新宅子,原本打算年后住的,我去找他商量一下,住個十幾日應該不問題。”
劉寒月朝和風看了一眼,后者立刻拿出了一錠二十兩的銀子。
“二叔,我大概在山上住十日左右,自是不能白白麻煩七叔公,這一錠銀子就當是給七叔公的租金吧。”
晏二生忙搖頭拒絕:“不用給銀子了,七叔公為人和善,只需帶些禮品登門就好。”
劉寒月道:“七叔公為人大氣,但做晚輩的不能沒有規矩,這銀子就勞煩二叔給送過去了。”
和風將銀子遞到晏二生面前:“我家主子的住就有勞您安排了。”
“那好吧,我這就去找七叔公商議此事。”
晏二生代晏文招待好劉寒月一行人,他則起去了七叔公家。
當七叔公看到這二十兩銀子后,也是一臉震驚之。
“那新房子暫時空置著,屋子里的家倒是都準備上了,他們有需要就去住便是,也能給新房子增添些人氣兒,何須再給這麼多銀子呢?”
晏二生道:“我知曉您大氣,可劉二公子自是覺得您的宅子是新房子,這銀子他堅決要給,您老就收了吧,這樣他也住的心安。”
七叔公蹙了蹙眉頭,上次劉寒月在山上小住幾日就給了他們家不銀子,也正是有了那筆銀子加上賣給四丫頭那批馬鈴薯的錢,他們家才有能力起了新房子,為人不能太貪心了,何況四丫頭和那位劉二公子都是半坡村的貴人,自己為晏家族長本就應該為貴客安排好住才是。
沉思一番后,七叔公橫豎覺得這銀子自己不該拿。
“二生啊,你回去給劉二公子和四丫頭說一聲,上次劉二公子在咱們村子小住幾日給了不銀子,那些銀子都足夠在咱們村子買一套宅院了,咱們莊稼漢雖不懂什麼人世故,但也明白為人要踏實本分,這銀子我是斷不能收的,房子盡管去住便是。晏佰,去把新房的鑰匙拿出來。”
“好的爺爺。”
大孫子晏佰立刻出了堂屋,片刻后他拿來新家的鑰匙給七叔公。
七叔公又轉給了晏二生:“一會兒讓晏平、晏佰父子帶你們過去,有什麼缺的就去別人家先借著用,咱們村子里的人都和善好說話。”
“多謝七叔公,那我就回話去了。”
“去吧。”
七叔公喊上大兒子、大孫子跟隨晏二生一起離開。
很快,晏二生回到了家里,將那二十兩銀子還給劉寒月,語氣無奈的說明七叔公的態度
劉寒月得知七叔公的態度堅決,便對和風吩咐一句,讓他明日一早下山去鎮子上采買些年貨回來,給七叔公一家送過去一份。
既然銀子不肯收,送一些年貨聊表心意,七叔公自是不好再拒絕。
就這樣,劉寒月住在了七叔公家的新房里,像劉寒月這種矜貴公子邊仆人環繞,自是什麼都不缺的。
不過他既然來晏家做客,為東道主晏家也是里里外外的幫襯著,忙了兩個時辰,終于將那邊的院子收拾干凈了。
晏二生、晏文、晏淮、柳文娘、晏姝幾人回到家已是深夜,許霜雪和小蓮一直在家里等著。
柳文娘見許霜雪還在等著他們,急忙喊晏文伺候自己媳婦兒回屋去休息。
晏文、許霜雪夫妻二人離開后,小蓮也去了東屋的客房睡覺了,堂屋里此時只留下晏二生、柳文娘、晏淮、晏殊一家四口。
晏二生坐下后,目朝晏殊看了過去。
“閨,剛剛劉二公子在這里時爹不好多問,你給爹說句實話,你和二郎是不是鬧別扭了?”
晏殊心知此事家里人肯定要問,本也沒想過要瞞,于是便將在青云山發生的事講給了他們。
晏二生、柳文娘眉頭都擰了起來,晏淮相對而言顯得平靜許多。
晏淮率先開口:“當得知二郎是皇子時,我便知曉小妹與他不合適,皇家爭斗向來殘酷,其中的利益關系盤錯節,江辭若想爭搶那個位置日后勢必要拉攏權貴,而聯姻向來是彼此捆綁的首選。”
晏二生道:“閨,你三哥說的有道理,天家無,那里的渾水太深了,不是咱們普通人家能涉足的,咱們一家今后就安安分分在信府過日子。”
“爹和三哥說的是,我此次回來就是想在爹娘邊盡孝,今后兒哪兒都不去了。”
柳文娘握住晏殊的手,滿眼的心疼。
“說什麼傻話,我姑娘這麼優秀,即便和那些信府的名門千金比起來都不遑多讓,今后勢必會找一個疼你的好夫君舉案齊眉的過一輩子。”
晏殊只是淡淡笑了笑,這一世是沒機會嫁人了,余下的時間只想好好陪著父母親人,開開心心過完這三年。
晏二生道:“閨,盡快聯系上你二哥,讓那小子趕回家來,就他那腦子參軍就是去送死。”
晏殊自責道:“是我不好,當初我該勸說二哥放棄參軍的。”
當初沒想到去一趟青云山就和江辭徹底分開了,更預料不到江辭會失憶,如今也很擔心二哥的況,希他在軍營里早日收到的書信。
柳文娘道:“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二哥在齊家老三去參軍那會兒就嚷嚷著要去,還被你爹訓斥了一頓,這次他跟著你過去,沒有我們守著自己的主意大著呢,你就算勸也勸不他。”
一家人聊到了很晚,雖然晏二生、柳文娘和晏淮都在寬晏殊,但江辭和他們相了這麼久,在晏二生、柳文娘心里早已把江辭當了自家婿看待,如今得知他和自家閨徹底斷了,心里多有些惋惜。
與此同時
祁連山大營
江辭單手撐著書案陷沉睡,夢中出現一個模糊的影,置在一片花叢里,背上背著一個竹筐,邊走邊采摘著旁的鮮花。
“阿辭,我們今日要多采摘一些回去,劉夫人那邊催促的,這次要多送些貨才行啊。”
看著遠那抹影,他心里莫名跟著歡喜,快步向走了過去。
明明他們相隔不遠,可無論他怎麼努力想要靠近,總是在下一秒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他手想要去抓住,那抹影就如一道清風般化為虛無。
“不要走!”他焦急的呼喊,可那子的影徹底消失不見了。
“咣當!”
側的茶盞應聲落地,江辭猛然睜開眸子,一道黑影瞬間閃進營帳。
“主子,您沒事兒吧?”
江辭垂眸朝地面上摔碎的茶盞看了一眼,隨即冷冷抬起頭朝影烈看去。”
“讓你送的消息可送出去了?”
影烈恭敬垂首,眼睛快速眨了一下。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派人去南渭府了。”
“我當時為何要派幻櫻他們去南渭府?”
影烈抬頭朝江辭看了一眼:“南渭府剛離齊王的圍困,您擔心齊王卷土重來,故而派了幾名親信協助李尚謙鎮守在那里。”
江辭沉默片刻:“你下去吧。”
“屬下告退!”
影烈轉準備離開營帳,一名值守的士兵徑直走了進來。
“主子,魏姑娘來了。”
江辭深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不耐。
“說我在忙,沒事不要來打攪我。”
影烈走到營帳口停了下來,轉道:“主子,魏姑娘知道您這一日都未曾好好進食,想必是親手給您做了宵夜送來,好歹是的一片心意,您若不見豈不是寒了魏姑娘的心?”
江辭隨手從書案上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我并未讓做吃食,若你怕寒了的心自己拿去便是。”
影烈蹙了蹙眉頭,宗主讓他協助魏姑娘親近主子,可這幾日無論魏姑娘如何努力,主子對卻異常疏離冷漠。
“還不走?”
影烈作揖道:“主子,您失憶之前很疼魏姑娘的,如今對如此冷淡,魏姑娘該多傷心啊。”
江辭眸清冷的盯著影烈,角卻上揚了起來。
“影烈,我很好奇外祖許了你什麼好,讓你如此賣力的說和我與魏央。”
影烈神一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站在一旁的士兵也嚇得跟著跪下來。
“屬下不敢,屬下只是覺得您失憶前如此……如此喜歡魏姑娘,如今對冷淡疏離,只怕您恢復記憶后會后悔自己此刻的所作所為……”
江辭冷笑一聲:“若我曾經真的心悅,等恢復記憶自會彌補,可如今我什麼都不記得,與一個未出閣的子走的太近便是逾矩,沒有恢復記憶之前我不會與有過多來往,讓今后不必如此費心了。”
“可是主子……”
“影烈,你想教我做事?”
“屬下不敢!”
“我看你敢的很,既然你是外祖的人,從明日起還是繼續跟著他吧。”
影烈眼底閃過一慌:“主子,您邊暫時沒有值得信任之人,加之又失憶了,宗主不放心您才會讓屬下來您邊伺候,若您趕屬下離去,屬下已無面去面對宗主,只有以死謝罪!”
話落,影烈出佩劍作勢就要自戕。
江辭冷眼看著,沒有阻攔的意思。
見此,影烈只能眼睛閉著頭皮拿劍刃抹脖子,營帳外一枚石子嗖的一下打中了影烈的手腕,影烈手里的配劍應聲掉落在地。
隨即,烜鄍沉著臉闖了進來。
“影烈,你做了什麼竟要在阿辭面前自戕謝罪?”
影烈朝烜鄍跪下一拜。
“宗主,是屬下言語僭越惹怒了主子,屬下甘愿以死謝罪。”
烜鄍輕哼一聲,目朝江辭看去。
“阿辭,影烈怎麼說也是我一手培養出來的人,你看在外祖的面兒上就饒他這一回吧。”
江辭冷曬一聲:“果然是誰養的狗效忠誰,既然影烈是外祖親自調教出來的,從今日起他還是回您邊伺候吧。”
烜鄍走到一旁坐下:“別說氣話,如今你失憶了,你邊必須有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保護才行,影烈是玄宗門數一數二的高手,有他在你邊外祖才能放心,既然你不喜歡他多管閑事,今后讓他在你面前閉就是。”
江辭冷冷瞥了烜鄍一眼,沉默了片刻。
“外祖真的是讓他來保護我的?”
烜鄍對上江辭冷清的目,眼神快速閃了一下。
“臭小子,我可是你的外祖,你可以懷疑任何人但唯獨不該懷疑我,你要記的,這世上只有我們上流淌著家的脈。”
江辭把玩著一個半舊的荷包,并未當面反駁烜鄍這番話。
無論他出自真心還是假意,但他們有共同的仇人與目標不假,所以這種平衡的關系不能輕易打破。
沉默許久,江辭方才看向影烈。
“把今日的教訓牢記于心,你這顆腦袋先掛在脖子上,若再敢有下次,我會親自砍下來。”
“是,屬下謹記,絕不敢再犯!”
“下去吧,你也下去。”
那名士兵巍巍站起,跟著影烈匆匆出了營帳。
烜鄍目送二人離去后,轉過頭看向江辭。
“阿辭,影烈雖然有錯,但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央兒這幾日對你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你的膳食都是親手所做,這些想必你都看在眼里,堂堂郡主如此屈尊降貴的伺候你,即便忘記了你們之間的意,你也不該如此冷待人家才是。”
江辭靜默的盯著烜鄍看了一眼,指腹慢慢著荷包上的花紋。
“外祖說的是,堂堂郡主怎能屈尊降貴照顧我呢?這軍營本就不是該來的地方,您還是趁早將送回京城吧。”
“你……”這小子都失憶了,為何還是如此油鹽不進?
難道這世上除了那個晏殊之外,他就再難看上其子了?
這時,站在營帳外的魏央再也忍不下去,端著托盤大步走了進來。
“阿辭,你要趕我離開?”
江辭看向魏央:“魏姑娘,軍營不是你一個子該待的地方,若我真的記起了曾經的一切,且的確與你有婚約在,江某日后自會履行當時的承諾,如今我既已失憶便給不了你任何回應,所以你不必守在這里。”
“我不要離開,子又如何?我的武功不比軍營里那些副將們差,他們能幫你的我都能做到,曾經我們一起出生死足以證明我不是圈養在深宅里的菟花。阿辭,我想陪你一起上場殺敵,幫你報仇雪恨,助你登上九五之尊,這些只有我能做到,也只有我和你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只是忘記了我們的過往,但你不能不我,你曾經明明那麼喜歡我的。”
絕對不能離開江辭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趁著江辭失憶的這段時間,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讓他上自己。
只要他上了,即便哪日他恢復了記憶,木已舟后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魏姑娘可會刺繡?”
魏央神微愣,隨即以為江辭是想多了解,忙笑著回道:“曾經跟著繡娘學過,阿辭可是想要什麼繡品?不管是荷包還是帕子我都可以親手繡給你。”
“那就有勞魏姑娘給我繡一方帕子了,圖案就選蘭花如何?”
這是第一次江辭主與說話,還主提出讓幫忙繡帕子,魏央心里激萬分。
看來近段時日的所有努力沒有白費,江辭正在試圖了解,只要他愿意敞開心扉接納,堅信江辭一定會喜歡上的。
“好,我會盡快繡好送來給你的。”
烜鄍眸底略過一笑意,追男隔層紗,魏央長相不錯,又那麼積極主對阿辭好,相信過不了多久阿辭就會卸下心房接納的。
只要阿辭對魏央產生了男之,就盡快讓二人婚,免得夜長夢多。
京城那邊是時候該回去了。
魏央、烜鄍離去后,江辭眸里閃現一抹譏諷。
他只是失憶了,一個個卻都將他當傻子戲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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