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給了他辯解的機會,顧景淮趁機反握住作的手,叩在心口,姜初妤掙了一下無果,也就卸力隨他去了。
顧景淮輕輕挲著腕,安般辯解道:「我若不使些苦計,你那時正在氣頭上,會乖乖答應隨我去嗎?」
「……我生氣也是因你騙我,你還在我邊安心腹,我難道不該生氣?」
兩件事並作一談,本來沒真的生氣,說著說著有些失控。
顧景淮看準機會,迅速傾在喋喋不休的上啄了一口,隨後復位,一臉無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就像是不知從哪溜進來一陣風,將那黃道符紙從他額上吹落在了上,室驟然陷寂靜。
顧景淮又輕啄一下,微微退開,薄似非著的,喃喃道:「最後一次,不會了。」
說完張口含住,像捻一株花蕊般輕細膩。
姜初妤被他吻得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不過甩臉給他看的目的也達到了,便不再想東想西,閉上雙眼沉溺其中,安靜的房中響起曖昧的水聲。
吻畢,顧景淮倒是找回了自己要說的話,提起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興業坊中最大的那家胭脂鋪的掌柜,王碩,你認識他麼?」
現在那張符紙一分為二,分別推著這兩人的旖旎回到各自心田,作為封紙在了上面。
姜初妤不認識這個人,遂搖頭。
既然不認識,便可以排除王碩因某事記恨才傳謠的嫌疑。
顧景淮眸冷了幾分:「那果然只是個碎的賤民而已。」
「他是誰?惹了什麼事嗎?」
「我之前送過你的那一箱脂,你是不是沒怎麼用過,是否還能收集起來?」
那是婚後他第一回 送的禮,自然印象深刻,不過……
「可不止一箱,我一人定是用不完的,分給了春蕊們……還有小妹。」
姜初妤雙眼不自覺向上瞟,不免有些心虛。
果然。
顧景淮也想起來了,他曾撞見與顧舒蕓坐在庭院納涼,見一木盒,隨口問了句,說是采的鮮花。
那時臉上閃過的侷促,他不是沒看到,只是當初不太在乎,就沒多追究。
現在想來,盒裡裝著的都是他送的妝品吧。
「抱歉了,我也騙過你。」姜初妤扁扁,雖不想承認,可也瞞不過他。
顧景淮拉過的手,短嘆口氣:「是我的不好,只以為子都喜這些,便買了許多送你,不知也不在乎你所好。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後日便是你生辰的,本想在當日搬出顧府作禮,不料提了前;後來準備了湯泉行宮,可為了哄你,又用掉了。本以為尋不到合適的生辰賀禮了,結果峰迴路轉,今日打聽到了散播我有外室之謠言的源。
「皎皎覺得,懲那人作禮,可還有誠意?」
姜初妤聽完這一長段話,湊近他嗅了嗅,抬頭一臉納悶:「未飲酒,說什麼胡話?」
胭脂鋪掌柜?謠言?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沒在說笑。」
他大致講了隨韋大夫和沛兒走後,這大半天都忙活了些什麼,「……查過了,醫館裡那個抓藥的沒有什麼親戚在顧府當差,那樣說,只是以訛傳訛,為了讓自己的話聽起來更真罷了。不過將功贖罪,倒是提供了幾個傳言的出,循著這些人查了查,就查到了那個王碩上。」
「所以夫君回來問我認不認識這個人,是想搞清楚我們是否曾有過糾葛,他為報復才傳謠的?」姜初妤稍一細想,就跟上了他的思路。
「皎皎聰慧。」顧景淮頷首。
「那就更奇怪了,無緣無故,他為何這樣做?真沒查錯人?」
「應該沒錯。許多人都聽見過,他在與友人飲酒時,信誓旦旦說我來鋪子買雙份胭脂,一定是養了外室。也是因這人做生意誠信,又有』證據』,大家漸漸才都信了。」
「……」
姜初妤心中五味雜陳,既有些無地自容,又為這麼久的心結而憤懣,一時失語了。
顧景淮攏著後腦,托著倚在自己懷裡,外衫上的寒意早被暖室融得一乾二淨,只覺得安定寧和。
「無妨,我會幫你報復回來,只要你想。」
「好。」
話里含著委屈,衝著他心口說。
顧景淮深深地抱了。
-
姜初妤送出去的胭脂一一找回是不可能的了,但好在大多數還未用過,收集起來重量不小。
還要再找一個侍合演一齣戲才行。
被從近侍的隊列中踢出去的影秋等來了機會,主子說什麼就去做,於是在眾人合力之下,大變了樣。
能選鎮國公府的侍都有幾分姿,影秋生得水靈,尤其為清的自以為傲,然而在上了幾層粘膩的脂後,的臉變了一張大黃燒餅,不僅面暗沉,還坑坑窪窪的,簡直像要孵化蛆蟲一般讓人噁心。
影秋看了一眼鏡子,差點昏過去,咬著舌尖忍住了。
姜初妤也喬裝打扮了一番,穿了件不起眼的杏,戴著帷帽,混在人群中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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