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 對外是兄妹關系的高中生……

梁曼秋戴著形眼鏡回校, 安佳月第一個發現異常，周舒彥第二個。

周舒彥說：“你戴形眼鏡更好看。”

安佳月附和，“我也覺得, 眼睛大大的, 特別有神。”

梁曼秋不太適應異的誇贊, 戴柯就幾乎不誇，以前看多戴一個發夾都說臭。笑了下，“我還不太習慣，戴和摘太費勁了。”

安佳月：“多練練手，悉就好。以後可以隨便戴瞳，我已經買了, 等寒假出去玩就戴。”

多虧了這個活潑的同桌, 梁曼秋上了高中幾個月，詞彙量擴大不止一倍，還知道了什麽裏番, ASMR等七八糟的名詞。

安佳月說等寒假回去拷幾部給梁曼秋, 單是手機裏的幾張截圖，都看得們脈僨張, 顛覆梁曼秋對特殊運的認知。

單憑男主俊這一條，就贏了戴柯PSP裏面的黃片, 腰圓肚凸的“ugly naked guy”給梁曼秋留下深刻影。

周舒彥問：“寒假你們準備去哪裏玩？”

安佳月說：“回東北姥姥家，打雪仗堆雪人, 嘿嘿。小秋你呢？”

梁曼秋說：“就在海城。”

安佳月朝周舒彥擡了下下, 主持人一樣，“團支書你呢？”

周舒彥：“去澳洲，有個親戚在那邊。”

梁曼秋愣了下，又一次清晰覺到跟周舒彥的差距。

上一次是從翠田圖書館出來, 他阻止吃街邊烤腸。

安佳月：“哇靠，南半球現在夏天，可爽死你。海城冬天我可真不了，冷冷的，我寧願回東北呆暖氣房裏。”

周舒彥：“準備去沖浪。”

安佳月：“你還會沖浪，看不出來，你可是‘太白金星’。”

周舒彥：“塗防曬啊。”

梁曼秋皺了下鼻子，家裏那條黑狗連洗面都不會用。

“你什麽表？”周舒彥笑著問，將游離的梁曼秋拉回對話裏。

梁曼秋展，“很聽說男生防曬。”

“你哥不用？”周舒彥忽地問，不知道是默契還是偶然，切中梁曼秋心事。

被看穿的覺不太舒服。

安佳月奇道：“小秋，你家裏還有哥哥？”

梁曼秋：“他說機車男。機車男連面霜都懶得用。”

安佳月煞有介事比了一個大拇指：“看出來了，酷哥。”

周舒彥沒再說什麽，等下一刻見，安佳月出教室，才坐到座位找梁曼秋。

他拿起梁曼秋的鋼筆，細細端詳，筆管掉漆斑禿，歲月痕跡深刻，“還是你哥送你的那支鋼筆？”

梁曼秋：“嗯。”

周舒彥單手把玩，拔筆帽，“我剛才問的是你家裏的哥哥。”

梁曼秋小聲說：“我知道。”

周舒彥：“他還你寫幫他作業嗎？”

梁曼秋搖頭。

周舒彥：“寒假要不要一起去圖書館寫作業？”

梁曼秋同樣搖頭，幹脆利落，“太冷了，我想在家裏寫。”

周舒彥不甘心，“Q上討論題目？”

梁曼秋點頭，“我看到會回複，可能不及時。”

在家裏跟戴柯寫作業了梁曼秋的習慣。

戴柯會坐在的右邊，一腳踩住椅子的下牙條，稍微側對著寫字。有時還將左手搭在的椅背，甚至順便擡手，指尖夾兩下的耳垂，藕玩草莓。

梁曼秋偏頭躲開，“哥，你專心點。”

戴柯：“我寫完了。”

梁曼秋默了默，“寫完了檢查。”

戴柯：“又不是考試，檢個屁查。”

梁曼秋稍稍背過，防他再次襲，“再寫其他，別搞我。”

戴柯：“誰告訴你這搞？”

梁曼秋沒再搭理他，低頭專心寫題，思考時筆帽偶爾下。

戴柯挨著桌沿，支著腦袋瞧。

沒戴眼鏡，梁曼秋不時出現近視眼的迷茫，頭又埋低一點看題，有點憨。

戴柯忍不住笑了聲，轉頭，困盯著他，那份呆萌瞬間放大了。

“笑什麽？”梁曼秋問，“筆畫到我臉上了？”

戴柯：“有。”

梁曼秋看了眼鋼筆筆帽，沒有墨，了一下筆帽剛剛頂過的下，也沒髒污。

“在哪？”夠到桌面的眼鏡，準備往櫃照照鏡子。

“這裏。”戴柯沒指自己臉上對應的地方，直接虎口掐住梁曼秋的下，出一個嘟嘟。

然後，噗嗤一笑。

“煩不煩。”梁曼秋打他的手腕，班上小做過的小作全讓戴柯做完了，還是他的妹妹。

戴柯讓得逞，罕見地沒有反過來擒住。

“過幾天又他媽開學了。”

梁曼秋笑話他：“不能騎著你的鈴木到瘋了。”

“不能掐你了。”

戴柯像以往一樣掐著梁曼秋的臉頰，搖變形了的笑聲。然後拉開梁曼秋的屜，他存放了違品，防戴四海進他房間突擊檢查。

他掏出煙盒和火機，咬出一，垂眼點燃，扔回火機，推上屜起出臺。

梁曼秋拉開窗簾，隔著防蚊紗窗，可以看見他靠在欄桿，懶懶散散，好像緒不高。

梁曼秋：“哥，煙屁你別扔，上次阿蓮就掃出一個，問我是不是你煙。”

戴柯：“你說了？”

梁曼秋：“我說不知道，說不準是樓上扔下來的。”

幸好租房沒在頂樓。

梁曼秋繼續寫完最後幾道題，心思不飄到開學。隔了一個寒假，同學間應該有聊不完的八卦，分不完的零食。可是，梁曼秋莫名不想開學，跟學習力無關。

再次擡頭，看向窗外。

戴柯也湊巧吐了煙，轉回頭。

隔著紗窗，四目相對。

戴柯沒有兇地問看什麽看，梁曼秋也沒有立刻挪開眼。

他們只是安靜看著對方，很有這樣平和而長久的對視。

有一瞬間，梁曼秋覺得戴柯好像有話要跟說。

人強烈的第六并沒應驗。

戴柯什麽也沒說，欠往廢棄花盆裏掐了煙頭。

突然的作打破彼此間的平靜。

他們之間繃著一看不見的繩，他稍稍一，拉力沒了，立刻反應過來。

梁曼秋低下頭。

戴柯單手抄兜，走過來拉開臺門。

覺頭頂上一直有一道目，像監考老師來到桌邊。

“梁曼秋——”戴柯忽然喚了一聲，聲音比以往低沉。

強烈的第六再度襲來，梁曼秋擡頭，近視眼微微抖，迷惘又張。

戴柯了。

外面傳來開門聲，戴四海和阿蓮回來了。

“叼。”戴柯低低罵了一聲，輕踢一腳桌。

好了，這下戴柯真的沒話說了。

梁曼秋可以很篤定。

他們正是躲著家長擁有小的年齡，只要有家長路過的場合，都覺得煩躁。

家長每次出現，似乎無聲提醒他們的份與境。

他們住在同一屋檐下，對外是兄妹關系的高中生。

2014年春季期開學不久，梁曼秋班上調換座位，全員大洗牌。安佳月和猴子坐梁曼秋後面，而的同桌了周舒彥。

安佳月快要扭波浪形，納悶不易：“Jodie到底怎麽想的，怎麽把我們兩個話多的放一起，他們兩個話的放一起，負負得正嗎？”

猴子說：“Jodie第一次當班主任，理解一下啦。Jodie士還算，給班上那對小安排了同同桌。”

安佳月低聲音，下指了下前桌安安靜靜的緋聞，“應該也給小秋安排生同桌，不然怎麽跟的機車哥哥代？”

猴子沒心沒肺說：“說不定Jodie覺得小秋和團支書更配，強強聯手，所向披靡。”

安佳月給他翻白眼，“你又知道機車哥哥背景不強？我看那機車不便宜，他才比我們高一級。”

梁曼秋琢磨該怎麽告訴戴柯，盡量避免他發癲。

還是要待一下，免得他又從小道消息聽到離譜八卦。

事已至此，再找班主任趙靜換位，會傷害同桌的。梁曼秋也沒求過老師多加照顧。

只能涼拌。

著頭皮坐到周舒彥邊。

周舒彥：“你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梁曼秋一頓，出笑：“寒假還沒放夠，沒回魂。”

周舒彥笑道：“上一次跟你這樣同桌寫作業，已經是三年前了。”

梁曼秋隨口道：“時間過得好快。”

周舒彥：“我帶手機了，你以後要打電話直接找我。”

梁曼秋只能說謝謝。

周舒彥：“不要太客氣，我不習慣。”

當晚打電話，梁曼秋想著跟戴柯提一句換同桌的事。猶豫片刻，見面三分，還是等回家再當面說，戴柯最多一下臉頰。

若是走廊電話裏講，還得講話哄他，臉皮薄，不好意思當著後面排隊同學的面講。

周舒彥又補一句，“我總覺你在躲著我。”

梁曼秋像聽不懂，注視他片刻像睜著一雙近視眼，迷惘又呆愣，“啊？沒有吧？”

周舒彥：“以前寫信就有這種覺。”

“沒有的。”梁曼秋已經忘記當初斷聯的由頭，整理好書桌，隨口轉移話題，“寒假看了什麽好書和電影嗎？”

計劃趕不上變化，梁曼秋沒等到周末，提前見到了戴柯。

流季節，班上同學陸續倒下，梁曼秋經期抵抗力低下，也難以幸免，周五上了晚自習渾乏力，側趴在桌上寫作業。

周舒彥看雙頰通紅，問：“你該不是也發燒了吧？”

他們後桌安佳月早上剛倒下。

梁曼秋自己額頭，不出異常，了校服領口，“有點冷，我想回宿舍睡覺。”

周舒彥：“我先陪你去校醫室看一下，發燒估計要回家。”

其他同學也是類似況。

梁曼秋腰酸，有點走不，如果安佳月在還可以攙一下，“我直接回家吧。”

這個點檔口應該剛將明天要烤制的燒鵝掛到風幹房，戴四海開車過來接起碼一個小時。

周舒彥遞給手機，“你先聯系家裏，讓家長給Jodie請假。”

梁曼秋接了周舒彥的手機，扶著額頭，出走廊給戴四海打電話。

戴四海沉片刻，“小秋，我現在有點急事在外面，我讓大D接你去醫院，正好他今天放了月假。”

梁曼秋反而松一口氣，麻煩戴柯總比麻煩戴四海自在一點，“好，阿伯，這是我同桌的手機，一會哥哥到了可以打這個號碼。”

剩下的時間梁曼秋收拾好書包，趴在書桌等消息，偶爾喝幾口周舒彥幫接的熱水。

電話來得比預料中早，周舒彥溜出走廊接起，“喂？”

男聲來得意外，戴柯愣了一下，“我找梁曼秋。”

周舒彥：“你是哥？”

戴柯：“你是同桌？”

誰也沒有回答對方，默認了。

周舒彥說：“我現在送出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