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哥……你沒穿服麽？……

全木裝飾搭配塊鮮麗的布藝, 民族風格強烈，比盧玉芬的傾雲居更特點。

浴室裝了磨砂玻璃推拉門，在普通或夫妻眼裏, 不足一提, 司空見慣的小趣而已。

梁曼秋俏麗的五皺一團, 像咬了一口檸檬。

“哥……你怎麽、訂了這樣的房間……”

戴柯扯了扯角，“我只訂了大床房，你沒聽前臺剛才說麽，升級了。”

梁曼秋頭皮發麻，“應該訂雙床呀……今晚怎麽睡……”

戴柯拍了一下布藝沙發墊，“這有沙發, 適合小個頭。”

大研古城所地海拔大約2400米, 許是高海拔關系，梁曼秋乍一慌張，心跳加速, 覺要背過氣, 比在平原反應強烈。

著口坐下，緩口氣。

戴柯扭頭問：“梁曼秋, 你真要睡沙發？”

梁曼秋：“哥哥，你心跳加速了麽？”

“廢話。”

從看見浴室磨砂玻璃那一瞬, 戴柯和心跳飆升，堪比剛完百米短跑。

梁曼秋：“我可能有一點高反。”

戴柯回過神, 摟過, 幫口順氣，老老實實，沒有一點逾距。

“這裏海拔才多米，你可能肚子了, 緩一會我們吃午飯，再不行買氧氣。”

“都怪你……”梁曼秋嘀咕，好端端的訂什麽大床房。

戴柯：“就要跟你睡。”

梁曼秋認命般閉了閉眼。

老太太散步似的慢慢走餐館，吃了野生菌火鍋，梁曼秋緩了過來，確認低糖大于高反。

還剩半個下午，他們在大研古城閑逛，買票參觀木府。

梁曼秋不愧為文科尖子生，做足了背景歷史功課，除了導游解說外，一路給戴柯補了許多麗江和木府歷史。

跟導游爬上獅子山，高原爬山比平原吃力，梁曼秋走一步一步，戴柯走走停停陪氣，終于可以閉。

梁曼秋和戴柯挨著石欄，遠眺古城和沒有雪頂的玉龍雪山，一幅古時麗江圖卷徐徐展開，在木府世代統治下，子民安居樂業，文化昌達繁榮。

梁曼秋有而發，“哥哥，要是在古代，你一定是手握重兵戍邊的大將。”

戴柯：“你是什麽？”

梁曼秋想了想，嘻嘻笑：“被蠻夷劫掠的邊民，流亡到麗江投靠你。”

戴柯有自知之明，“我是惡。”

梁曼秋了戴柯的肱二頭，將臉頰熱度散給他，笑道：“哪有。”

戴柯：“回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搶了你。”

梁曼秋咯咯笑，又蹭了蹭他的上臂。他的堅中富有彈，不會硌疼，涼中泛暖，抱起來像獨屬于的阿貝貝，格外趁手。

旅游幾天，他們不必再介懷外界眼，在街頭牽手擁抱，偶爾避開人親吻對方，逐漸適應的外在份。

戴柯問：“古代人結婚是不是很早？”

梁曼秋點頭，“木增1587年出生，1606年19歲，明代朝廷冊封他作中憲大夫兼麗江知府，他的妻子封太恭人。應該19歲以前就結婚了，哪一年我找不到資料。”

戴柯回胳膊，臂彎勾住的肩膀，鎖懷。

“要在古代，你早是我老婆了。”

梁曼秋怔了怔，戴柯啓用老婆備注兩年，第一次親口承認同一件事，自然隨口一提，勝于刻意的深。

仰頭看住他，眉目含，“哥哥，那你一聲。”

“不。”

戴柯冷笑一聲，松開臂彎，拉過的手，拖往山下走。

梁曼秋不惱反笑，繼續磨他，“嘛。”

戴柯：“滾。”

“就一下。”

“……”

“哥哥~”

“閉。”

嘻嘻哈哈一路打鬧，下到最後一級階梯，梁曼秋慢下一步，道：“哥哥，背我。”

不待戴柯回應，梁曼秋跳上他寬闊的後背，掛住他的脖頸。

戴柯的反應刻進，立刻反手托住乎乎的屁，一路從屁到臂彎，摟的子，勾住的雙膝。

罵道：“高反還敢來去。”

梁曼秋：“就一下下，誰讓你不我。”

戴柯：“豬。”

梁曼秋含帶嗔：“不是這個。”

戴柯：“滾。”

“小氣鬼。”梁曼秋輕咬一口戴柯的耳垂，掙紮著下來。戴柯偏不讓，鎖得死死的。

梁曼秋急道：“哥哥，前面人多。”

戴柯：“你是鬼麽，還怕人？”

戴柯再走幾步，就放下來，著氣拉住梁曼秋的手。

梁曼秋小聲兌，“你也高反了吧。”

戴柯橫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剩下的時間在古城打轉，按導游說的，沿著每戶門前流水的方向，總能找到城門。

回了客棧，梁曼秋和戴柯沖著磨砂玻璃，再次面面相覷。

梁曼秋又起了“高反”，臉紅心跳，“哥哥，我先沖涼。”

房間裏，除了坐靠窗的床沿，可以背對浴室，其他地方多能瞥見磨砂玻璃。

戴柯坐沙發不，不知道馬上起開太窩囊，還是不打算回避。

梁曼秋急道：“你不能看。”

“你管不了我。”

戴柯的坦率人無計可施，梁曼秋只能降低要求，“反正你不能進來。”

推拉門應該有鎖，大不了上鎖。

戴柯沒應，掏出手機，雙肘支著膝蓋，傾捧著手機點開游戲。

梁曼秋打開行李箱，找了睡和衩掛進浴室，拉上磨砂玻璃門，落了鎖。

慢吞吞地洗漱。

梁曼秋偏淡系服飾，純白和淺的黃藍紫，配上白皙的，水靈靈的，異常醒目。

今天穿了淡藍連，隔著磨砂玻璃，了一條模糊的白。

但仍能區分肢部分的藕。

戴柯看著在洗漱臺前東搗鼓西搗鼓，走向淋浴間，扭頭往外了一眼。

也許能看清他擡著頭，視線在某一點彙，的停頓是無聲的提醒，或是防備。

他們一起生活八年，早過了約法三章的階段，日常相模糊了邊界，何況在相裏，沒有真正的止與許可，遲早走向靈融的終點。

梁曼秋的那一層模糊的淡藍從上往下褪掉，再到同樣淺的三角形，約可見反手解搭扣，18歲的褪一條純粹的藕。

玻璃模糊了景象，模糊不了形象，戴柯憑著印象在腦海裏提拉曲線，補足弧度，的玲瓏有致似在眼前。

戴柯噌地起。

梁曼秋在雙人浴缸前停下，頭發的黑和臉頰的藕，塊分明，作明顯，回了頭，戴柯一眼。

戴柯模糊的影離磨砂玻璃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梁曼秋吃了一驚，雙腳生定在原，一時忘記進浴缸。

然後，高大的影過玻璃門邊緣，突然消失。

開關門靜傳來，戴柯出去了。

梁曼秋暗暗松一口氣，說不上失還是慶幸，不夠還是他定力太足。

念不可宣，小竇初開，總有一番試探和拉扯，或一拍即合，或曠日持久。

木樓客棧全面煙，戴柯到便利店買了煙和火機，站大門口流水邊。

他形高大，肩寬長，經過警院一年打磨，姿一改以往不羈，自然站得筆直又休閑，一看不是警校生就是軍校生。

三五個晚歸的年輕孩一直盯著他的方向，竊竊私語，其中一個被其他孩拱出隊伍，不斷被往戴柯這邊送。

“帥哥，一個人麽？”孩又熱，像許多玩大冒險的孩一樣，“我跟朋友打了個賭，們賭我要不到你的號碼，你能不能讓我贏一把？”

戴柯蹙眉掏出手機，屏幕亮起。

孩激地抿，低頭解鎖自己的屏幕。的同伴在不遠雀躍不已。

戴柯垂眼看新來的Q消息。

涼茶：哥哥，我洗好了，你去哪了？

耳邊響起陌生聲：“帥哥，你的手機號是？或者Q號也行……”

戴柯擡頭看孩一眼，第一次注意對方存在，當路樁繞過，轉走回客棧。

“哎，帥哥……”

戴柯兩級做一步，大步上木樓階梯，刷卡回房。

梁曼秋還是穿草莓吊帶睡，窩在床上靠窗一側，被子拉到腋下，出平直的肩膀和細細的肩帶，惹人遐想。

“哥哥，你跑哪裏去了？”

戴柯：“買東西。”

梁曼秋：“買什麽……”

兩個人眼神截然相反，一個自然，一個吃驚，偏偏不對視，嫌疑更重。

戴柯：“問那麽多。”

梁曼秋癟癟，完完全全回被窩，留下一叢細微黃的長發在被子外。

戴柯掏空兜東西，悉數扔另一側床頭櫃。

梁曼秋從白被子上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近視眼費勁地辨認櫃上的東西。

房卡，手機，錢包，沒癟角的煙盒，一只爛大街的塑料火機，還有一張折皺的收據。

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

稍稍松一口氣。

戴柯擡臂，單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一樣。

梁曼秋不自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礙，蹙眉：“哥，你為什麽不進浴室？”

“你又不是沒看過。”

戴柯總有辦法步步侵蝕的圍籬，擴大對未知的接限度。

梁曼秋窩紅了臉頰和耳朵，賭氣似的，偏不躲，靜待戴柯的尺度。

戴柯當著的面，松開工裝的繩。

“哥——！”梁曼秋猛然回去。

戴柯下工裝，和T恤一起，隔著大床扔到對面沙發，然後進了浴室。

被子悶著耳朵，梁曼秋依稀聽見推拉門的軌聲和嘩嘩水聲。

原地翻，背對浴室門，才冒出腦袋玩手機。

片刻後，後頭水聲停歇，傳來潤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給我拿底。”

梁曼秋差點起道：“沖涼還不帶底？”

戴柯：“快點。”

梁曼秋飛快想象可能出現的景，腦袋裏轟然炸，“你、穿睡出來、自己拿吧。”

戴柯：“沒帶。”

梁曼秋：“你到底帶了什麽進去？”

戴柯：“快點，再啰嗦我直接出去穿。”

梁曼秋認命鑽進被窩，悶頭悶腦說：“你出來穿吧，好了說一聲。”

推拉門嘩啦而開，戴柯走出來。

梁曼秋在被窩裏抱怨，“在家怎麽沒見你忘記帶服？”

戴柯：“在家也沒跟你在同一個房間洗過澡。”

聽著像一起洗澡一樣，曖昧又大膽。

剛才的腦炸留下一片狼藉，梁曼秋混混沌沌，沒法清晰思考。

被窩有點悶，梁曼秋悄悄開一個口子呼吸。

“你好了就關燈吧，我不下床了。”

不一瞬，嗒的一聲，房間陷一片漆黑。

梁曼秋拉下被子大口呼吸。

後床墊一沉，帶著輕震，被摟一個微涼的懷抱，涼意轉瞬即逝，跟著是赤|的溫暖。

梁曼秋渾一僵，啞了啞，“哥……你沒穿服麽？”

“穿了。”

但不多。

只有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