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 90 章 老婆,手給我。
7月的玉龍雪山沒有雪頂, 梁曼秋和戴柯除了沒去大索道登頂,其他景點基本到此一游。
據說旅游十分考驗的磨合程度,梁曼秋和戴柯沒上大問題, 小問題像在家一樣拌拌。
回程一路, 梁曼秋在整理手機相冊, 將親合照歸到一個相冊,普通照片留在默認相冊,免得不小心被翻到。
戴柯一副隨意的態度,手機加,除了他們,沒人能解鎖。
梁曼秋:“萬一你給別人看一個東西, 對方不小心看到呢?”
戴柯:“看到就看到, 又不是見不得,我不得全世界看到。”
梁曼秋學他的樣子,悄悄罵一句癡線, 繼續搗鼓的相冊。
在海城下了飛機, 梁曼秋和戴柯自行搭地鐵回家,戴四海已經完全放養一個大學生和大學生預備役。
今年暑假只剩下一件大事, 梁曼秋的18歲生日。
生日宴和大學酒設在傍晚,規模跟去年戴柯的一樣。戴四海沒提前征求梁曼秋意見, 梁曼秋肯定為了讓他省心省錢,說不用辦。
戴四海跟親戚朋友一口一個“我們家妹妹”, 已經默認了養的份。
餐足飯飽, 戴柯罕見沒有喝酒,跟戴四海要了車鑰匙,要帶梁曼秋去海邊兜風。
戴四海喝高了開不上車,沒多想同意了, 忘了多問一句今晚還回不回家。
戴柯送完客人,接上梁曼秋,出發海邊。
海邊度假區酒店自帶沙灘,外圍屬于相對的野海,除了無人管理,跟酒店的沙灘差別不大。度假區旁邊未開發的荒地被盡其用,鐵網圈地為政,改廉價的臨時停車場,夜間只剩寥寥幾輛車。戴柯開的就屬于其中一輛。
停了車,戴柯從後備箱搬出一箱蘋果香大小的煙花,提了一個紅大袋子,領著梁曼秋一起走向野海。
泥地混著沙,坑坑窪窪,戴柯搬著東西,梁曼秋不方便扶他,打著手機電筒,穿了一雙帶跟涼鞋,走得格外謹慎。
問:“哥哥,你怎麽知道這樣一個好地方?”
戴柯:“老寧帶妹來過。”
高三一年,梁曼秋閉門學習,跟金玲偶爾網上聯系,見過幾次面,和金明老寧等其他男生全然斷聯。
梁曼秋訝然,“老寧有朋友了?”
戴柯:“現在又沒了。”
梁曼秋還沒消化的新聞,轉瞬變了舊事。
張了張,“那麽快?”
戴柯:“網見死。”
梁曼秋:“豬玲呢,到大學有沒有談?”
戴柯:“你不知道?”
梁曼秋:“有了?”
戴柯:“你不知道老子更不可能知道。”
梁曼秋琢磨一下也是,金玲跟認識的其他生不一樣,大大咧咧,似乎不會思春或者為所困。如果金玲有一天談了,梁曼秋第一反應怎麽可能有男生配得上。
穿過荒地停車場的集裝箱管理,沙灘鋪展在眼前,跟酒店沙灘隔了一面鐵網,勻到一點路燈,并非手不見五指。
“這種地方才適合放高炮。”戴柯往沙灘放了箱裝煙花,另一袋擱遠一點。
海風又鹹又,拂了梁曼秋的鬢發,往耳背捋了捋,笑道:“哥哥,你是不是等這天很久了。”
戴柯確實等梁曼秋的18歲等了太久,等真正到了這天,百集,那下流的沖似乎退居二線,暫時不那麽重要。
重要的是壽星公快樂。
戴柯說:“在小區放那些小兒科,有個屁刺激,要玩起碼加特林。”
梁曼秋想不到煙花也有名字,平常只會據燃放效果描述。
“加特林是哪一種?”
戴柯從紅塑料袋出一支約莫長柄雨傘長度的煙花,約莫碗口,帶著一肩帶,“加特林原來是一種機槍的名字,一會放完可以看到裏面是蜂窩狀的細管,跟機槍一樣。”
梁曼秋彎腰研究片刻,又手機搜了加特林機槍的圖片,點頭:“懂了。”
戴柯:“放個煙花都那麽認真。”
梁曼秋:“哥哥,你懂得那麽多,當然要跟你好好學習。”
戴柯:“什麽時候學會拍馬屁?”
梁曼秋:“你又不是馬。”
戴柯拿加特林捅一下的屁,“你放。”
梁曼秋避開一步,“太大了,我不敢。”
戴柯:“你過生日。”
梁曼秋蹲下來,手肘墊著膝頭,單手托著臉頰,“哥哥,你更應該給壽星公放啊。”
戴柯:“一起放。”
安全起見,戴柯沒有挎上加特林肩帶,手持塑料手柄,跟點蠟燭似的,舉著加特林用火機點引線。
梁曼秋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眨得飛快,嗓音繃:“哥哥,我好怕它噴到你臉上。”
戴柯:“癡線,老子放煙花還沒失過手。”
梁曼秋害怕一語讖,啊啊兩聲,合著海風一起吹散他的狂言,“不要說這種話。”
戴柯膽大心細,點燃了引線,立刻高舉。引線呲呲噴著火星,戴柯兜起火機,手招呼梁曼秋,“過來。”
梁曼秋碎步靠近,鞋跟陷沙子,有點狼狽。
“手給我。”戴柯拉過的右手,將加特林的一半手柄給,再半握住的手。
手柄沉甸甸的,剛到梁曼秋手裏,加特林噴吐出第一彈,嚇得肩膀一跳,差點撒手。
幸好戴柯穩住煙花,也穩住的肩頭。
他著的後背,扣住的肩頭,微屈著手臂,同一起側舉著加特林。
第一彈預熱之後,煙花炮接二連三轟擊夜幕,炸開千紫萬紅,後坐力不可小覷,威力堪比機槍。
梁曼秋一張俏麗的臉蛋讓煙花點亮,“哥哥,真的是機槍。”
戴柯罕見沒罵廢話,低頭吻了一下的,海風潤,他的吻也越發黏糊纏綿。
加特林跟著偏了向,往酒店沙灘放炮,挑釁似的。
加特林之後,紅膠袋還有梁曼秋喜歡的常規煙花,提前過足了春節癮。
最後一箱煙花點燃,煙花伴隨尖,飛升上空,炸亮了野海的夜空。
他們并肩坐在不遠,擡頭觀。
戴柯摟著梁曼秋的腰,將的腦袋扣進他的肩窩,還是用尋常語調,沒有刻意的深,說:“梁曼秋,18歲生日快樂。”
梁曼秋笑了笑,腦袋在他的肩窩舒服蹭了蹭,“哥哥,還以為你會老婆。”
戴柯:“你怎麽不老公?”
梁曼秋剛想說不好意思,忽然冒出另一個充分念頭:“你還不夠法定結婚年齡。”
戴柯順手夾了下的耳垂,雙手過煙花,幹燥中帶著硝石味,不好直接。
“熱運,提前。”
梁曼秋仗著壽星公的份,撒道:“今天我過生日。”
戴柯:“禮在車裏,一會給你。”
“我想你我一聲。”
梁曼秋還在磨他,挑戰他的耐了的娛樂方式之一。
戴柯低頭瞪一眼,月黑風高,仍是藏不住滿眼的“不可能”。
舌只用來幹活,不說廢話。
他吻住。
兩年來梁曼秋不戴柯親吻的路數,有時看著像要吻,偏偏只是看著,有時明明沒有合適接吻的場合,他又悄悄湊過來。比起明正大的接吻,偶爾般的小作更為刺激。
這一刻,煙花為他們布景,海浪伴奏,遠酒店的客人也在遙遙觀賞。
他們窩在浩瀚世界的一隅,擁抱小小的快樂。
煙花燃盡,海風送來殘留的硝石味。
梁曼秋往戴柯懷裏了,“哥哥,你還要給我過八十歲生日。”
戴柯:“癡線,那大壽。”
梁曼秋:“我不管,就要你給我過。”
戴柯:“我國人口平均壽命72歲,一線警察48歲,說不定我已經……”
“不要說。”
梁曼秋蹙眉湊到他眼皮底下,嚴肅盯著他。大眼睛烏溜溜,平時可無辜,瞪人也要命。
“不要說這種話,要避讖。”
戴柯估計聽不懂避讖。
低頭,輕磕一下的額頭,蓋章承諾似的:“過就過。”
零點已過。
梁曼秋和戴柯收拾了煙花垃圾,扔集裝箱管理室旁垃圾堆,用礦泉水洗了手回車上。
夏夜海風悶悶的,戴柯開足空調,一時沒急著開走,和梁曼秋一起鑽後座。
他從後備箱拿了禮扔給,比海中人禮的禮盒子稍稍小。
梁曼秋:“謝謝哥哥,我以為已經算送過了。”
戴柯:“肯定要不一樣。”
梁曼秋:“我現在可以打開麽?”
戴柯跟一起坐到後座,足以說明一切。
梁曼秋依舊小心翼翼解開禮花帶,剝開包裝紙,裏面高度疑似裝服的盒子。
戴柯明明已經送過服。
梁曼秋心裏忽地湧起一微妙。
戴柯人禮收禮那一幕浮現眼前,他的狐朋狗友老寧就搞惡作劇送了一條豹紋和一盒避孕套。
難道……
戴柯等了一會,催促:“打開啊。”
梁曼秋著盒蓋,“哥哥,你給個提示,裏面大概是什麽?”
戴柯:“你讓我送的。”
梁曼秋很對戴柯提要求,幾乎想不起曾經向他要什麽。
按耐不住好奇心,一口氣打開禮盒。
霎時面紅耳赤。
盒子裏躺著一套白緞面,跟梁曼秋平常的風格截然不同,罩杯只有大概一半,三角的腰是一細帶,中帶著幾分純潔,端正裏又著幾許趣。
在麗江時戴柯到的小上,隨口說過要他洗幹淨,他直接說送新的。
“哥……”
梁曼秋學會像他一樣輕咬下,結結,“你……”
戴柯:“不喜歡?”
梁曼秋臊紅了臉,親口承認喜歡,太恥,說不喜歡,違心又傷他的心。
放開紙盒,雙手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將無法言說的歡喜,送進他裏。
戴柯的臉骨相周正,附著勻稱的,常年運,實細膩,哪怕閉上眼睛,也會為這樣一張臉著迷。
梁曼秋正式過18歲的門檻,心智在儀式裏邁上一個臺階,終于敢直面心底念,正視男朋友這迷人的軀。
戴柯空說:“那就是喜歡了,找時間穿給我看。”
“哥,你別、別說話了……”
梁曼秋急急忙忙堵住他的,臉皮已經不知用,發生不可宣的反應,已經無法承他一本正經的輕佻。
戴柯暫時松開,欠趴扶手箱,關閉所有閱讀燈。
車廂頓時陷昏暗,只有集裝箱房子遙遙勻來的一點亮。
黑暗了他們之間的信號,以往總在黑燈瞎火的房間幹壞事,一層一層突破的權限。
梁曼秋穿了一條掛脖背連紗,形拉鏈藏在後背,戴柯無從下手,哪都不到。
戴柯拉梁曼秋面對面坐他上,擺自然卷起,曾經互相靠近的地方重新到一起,依舊隔著兩三層清爽的布料。
戴柯第一次這樣抱,以前要麽橫著坐,要麽疊疊樂,膛後背。
梁曼秋也第一次主按著戴柯的膛,以手丈量他的。隔著T恤,刮到那兩顆釘子,便學他低頭淺咬一口。雖大,較為扁平,不太方便下,只含了服。
的笨拙,在戴柯眼裏是突破,難能可貴。
肢比語言先作出反應,戴柯不由擡腰,顛了一梁曼秋。
梁曼秋心裏咯噔一下,像突然失重,會到了無法通過片畫面呈現的。
仿佛坐到一柄折疊傘上,存在強烈,有點硌。
“哥哥……”平常急時,習慣喚一聲戴柯,想跟他確認變化。
這時候不合適。
梁曼秋不好描述。
戴柯也不許描述。
他吻,意迷,腰腹蘊藏持久的耐力,一遍又一遍擡腰,重複剛才作,隔著子,預熱似的,不知疲倦。
相的地方熱烘烘的,又冒出一涼意,傘蘸上水斑,了雨傘。
梁曼秋悉自己的變化,有點不好意思,雙手僵在他的膛。
“老婆,手給我。”
戴柯扣住的手,沿著發力繃的腰腹,再往下,命令拉開拉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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