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琪不顧夏培培的勸說,最后還是氣憤下了車,獨自一人揚長而去。
留下司機繼續送他們三個回學校。
看著沈佳琪獨自離開的背影,夏培培低聲道:“陳放,你確實不該這麼說半夏的,現在大學生結婚也很正常,屢見不鮮了。”
“是屢見不鮮了,但我哪里說錯了。你說,要不是那男人有錢,能沒畢業就生孩子?畢業連自己都養不活,拿什麼養孩子,換做是你,你敢生嗎?”
“我——”夏培培一時語塞,沒法回答陳放。
“你看吧,換做是你,本就不敢生,除非是那個讓你懷孕的男人有錢,對吧,所以我本沒說錯啊,是沈佳琪太敏了,做了還不讓人說,矯。”
夏培培想反駁,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好了,你們就都說兩句吧。”高秋明此時出聲道,“其實我也覺得陳放沒說錯,這大學還沒畢業就生孩子,是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若不是那男人有錢,姜半夏確實也不敢生。不過陳放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直白,孩子想找個有錢的男人很正常。”
陳放一臉鄙夷道:“現在的人啊,都是拜金,就想找有錢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想著從男人上要錢,想著不勞而獲,都是撈。”
夏培培面十分難看,手指都握了起來。
高秋明看夏培培面有異,急忙提醒道:“陳放,你說兩句。”
“怎麼了,我哪里說錯了,培培你說,你們孩子現在是不是都這樣。哪個不想傍大款飛上枝頭變凰。”
“我沒有。”夏培培否認道。
“那是因為你沒資本啊。”陳放掃視了夏培培一眼,略帶輕蔑道,“畢竟你材沒有阮珍好。長得也沒那麼漂亮。所以那些有錢人也看不上你啊,你得有自知之明。”
夏培培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手指攥的死,但好像習慣了這樣的逆來順,沒有回絕的底氣,所以只能低了聲音說:“我知道,我也沒有想找有錢人。”
“你這樣的材和樣貌,又沒什麼家庭背景的,最多找個和你一樣出生的打工男人嫁了也就嫁了,確實不能挑三揀四的,要不然到三十歲你可能都嫁不出去。”
“陳放——”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培培,我這就是告訴你,千萬不要眼高于頂,覺得自己機會很多,把自己搞得奇貨可居的,到時候吃虧的反而是你,有男人要你就趁早嫁了。”
夏培培了雙拳,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
沈佳琪下車后就氣鼓鼓往前走了一段路,但是還沒走到路口,突然腳下一崴。
因為今天第一天實習,想給你留個好印象,特意穿了一雙坡跟的小皮鞋。
可能是小皮鞋也覺得今天承了不該承的力吧,所以不堪重負,突然卡一聲,斷了——
真的是——屋偏逢連夜雨啊。
沈佳琪撿起地上的鞋子一看,生氣的將鞋子丟回地上:“連你都瞧不起人是不是。真的是太過分了。”
拿出手機,想打個車回學校,但拿出來后就被氣笑了。
手機竟然都因為沒電自關機了。
“行行行,今天大概就是我的倒霉日吧,什麼霉運都讓我撞上了。有本事接著讓我走霉運啊!”沈佳琪差點氣的仰天咆哮。
結果下一秒,污水就從天降,濺了沈佳琪一。
有些污水甚至還跑到了張開的里面。
“啊——”沈佳琪反應過來后,就直接崩潰了。
站在那兒直跺腳。
可因為作幅度太大,頭上的污水還順著的臉往下流。
“啊——”沈佳琪氣惱撥開額前的碎發,朝著那濺了一污水的車子去。
在心里用怨念賭咒那個了水坑又濺了一的車子。
沒想到那車子竟然倒了回來,停在了的不遠。
沈佳琪見狀,毫不猶豫上前,用力拍打車門:“下車,快點給我下車!”
后座車門先打開了,蕭景航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對不起啊,沈同學,都是我們的錯,你別生氣。”
“蕭景航?怎麼是你!”沈佳琪扭頭一看,還在暴怒之中,“你們是怎麼開車的,沒看到路邊有人嗎!竟然還開得這麼快,還了這麼大的水花!太過分了!”
“這也不能怪我們啊,誰讓你偏巧要站在那里呢。”駕駛室的車門緩緩下降,一道很是欠扁的聲音在沈佳琪耳邊響起。
“你說什麼!”
沈佳琪惱怒回過頭。
就看到一個穿的十分包油頭面的戴著墨鏡的男人映眼簾,就像一只開屏的花孔雀,招搖的很。
男人看到沈佳琪的樣子,臉上的嫌棄即便是隔著墨鏡都看得清楚分明。
“給我道歉!”沈佳琪憤怒拍著車門。
“哎,哎哎——”男人看著沈佳琪的手按著自己的車窗,聲音都拔高了幾度,“我告訴你,我這可是限量版的啊,拿開你的手,弄臟了刮花了你可賠不起啊。”
“哈。”沈佳琪冷笑一聲,“你這車是紙糊的嗎,一下就刮花了,那我就要,就要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啊,我就,就!”
沈佳琪手上本就有些臟污,這下子更是毫不客氣的在他的車上一通,就連車都沒放過,連了好幾把,留下了一個個臟污的手印。
而且還是一把上的臟污再一把車門。
這可真是把有潔癖的男人惹得哇哇大,連聲喊住手。
他越是失控,沈佳琪就越是開心,最后夠了,還對著男人做了個鬼臉,一臉得意洋洋道:“我就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男人看著留在車上的臟手印,肺都要氣炸了:“跟我的寶貝道歉,把它干凈!”
“你先跟我道歉!”沈佳琪憤怒瞪著他。
“你先道歉!”
“憑什麼,是你先濺了我!你先道歉!”
“我屬于正常開車,是你自己傻站在那里,和我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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