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以冉轉頭,目冰冷地看向明川。
“不是的!”明川趕忙解釋,“我不是在偏向,我只是不想你手上沾染人命,不值得!”
云以冉面無表地將那塊扎在明川手掌的玻璃拔出來,隨手扔在地上,全然不在意上面是否沾染了明川的。
嗤笑一聲,“明總還真是沒有常識,這麼一小塊東西,連你的手掌都扎不穿,怎麼可能扎到的心臟?”
云以冉自然不會親手要了衛增輝的命,就像明川說的那樣,不值得。
之所以這樣做,只是為了卸掉心中的怒火。也要讓衛增輝嘗一嘗瀕死的絕。
只是可惜,這一切都被明川給破壞了。
明川聞言一怔,低頭去看那塊玻璃殘片,的確如云以冉所說的那樣,無論是從堅程度亦或是長度,都無法直達人類的心臟,甚至可能連刺穿肋骨都費勁。
這一刻,他有了一種百口莫辯的無力。
“冉冉,我真的……我只是……”
云以冉蹙眉,“別那樣我。”
“寧寧怎麼樣?也沒事吧?”
“我的兒,不勞明總你費心。”云以冉冷漠疏離,將自己與明川的界限劃得清晰明確。
明川眸暗淡下來,推開前來給自己包扎的醫生,“云以冉,事所有的真相我已經都清楚了,這些年委屈你了。我……”
“好了。”云以冉直接打斷明川,“明總你不需要多說什麼,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衛增輝付出代價。你說再多,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
這一次衛增輝的行為,到了的底線,絕對不會姑息。
“我沒有要幫說話,我只是……”
“我不想聽。”云以冉冰冷地打斷明川的話,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云以冉,你不是沒死嗎!你能拿我怎麼樣!”衛增輝扶著墻站起來,頭上的疼痛讓有些站不穩,頭暈暈的,“倒是我,你拿花瓶砸我,如果我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呵!”云以冉嗤笑一聲,“那就看看我會不會牢底坐穿。”
拿花瓶砸衛增輝的地方很有講究,不會致命,更不會造太大的傷害。只不過會很疼,而且流很多。
說白了,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這邊云以冉的話音才落下,警方的人便趕到了明家。
衛增輝眼睛一亮,指著云以冉,“抓!要殺了我!快抓!”
“警察同志,請問幾位到我家來,是為了什麼事?”
作為明氏一族的大家長,明伯華主上前問道。
明川則是下意識地護在了云以冉的前,左手掌還在汩汩的流著鮮,而他卻仿佛不覺得痛一般。
“我們來找衛增輝衛士,人在哪里?”
竟然是來找衛增輝的?
事發生的突然,他們還沒有報警,警方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得知警方是來抓自己的,衛增輝的面驟變,指著云以冉,“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是要殺了我,你們抓,抓云以冉啊!”
警方的人本不理會衛增輝的辯解,徑直走向,并且拿出了手銬。
“我們接到報案,現在懷疑衛增輝士跟一起殺人未遂案有關,所以要帶回去協助調查。”
說是協助調查,但是證據俱全,基本上就是徹底關押。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不明了的,警是云以冉報的,之前明家人看的那些證據也都是云以冉發過來的。
“云以冉,是你?”衛增輝雙眸猩紅地瞪著云以冉,“是你!”
掙扎著,不讓警方給戴上手銬,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我堂哥呢!衛剛呢!他人呢!”衛增輝緒激得大喊著,視頻里明明云以冉都已經上了衛剛的車,還發生了車禍,沒理由只有云以冉好好活著,衛剛卻不知所蹤。
“你放心,他很快就會在里面跟你團聚。”說著,云以冉挑眉輕笑,“哦,不對, 你們倆分屬男監和監,見不到面的。”
衛增輝終于慌了,用盡全的力氣扯著子,不想讓警方把自己帶走。
“川哥!川哥!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別讓我坐牢!我做這些都是因為你啊,因為我你啊,我求求你讓云以冉放過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只是太你了!”
不可以坐牢,絕對不可以坐牢!
以往只要懇求,明川就會心,就會包容,答應的一切要求。
然而這次,當淚眼婆娑地向明川發出懇求時,對方卻只是無于衷地站在那里。
“伯父,伯母!小伊!你們幫我說說話,我不能坐牢,不能的!”衛增輝求助地看向明家其他人,那些曾經將視作親人的明家人。
但是此刻,那些人臉上失的表,讓衛增輝到陌生。
“安朗!你不是最喜歡我了嗎?我來當你媽媽好不好!快,求求你爸爸,讓他幫幫我!”衛增輝將目鎖定在明安朗的上,此時已經快沒有力氣與警方僵持了。
明安朗哭著搖頭,“你不是我媽媽,你要殺了我,你是壞人。”
“白眼狼!明安朗你就是個白眼狼!”衛增輝崩潰大吼,扭曲掙扎,最后憤恨地看向明川,“明川!你答應過我爸,你會好好照顧我的!你就是這樣照顧我的嗎!我爸可是為了去接你才死的!如果不是你,他就不會死!你欠我爸一條命,你得還給我!”
明伯華搖頭,說出了一直塵封多年的真相,“增輝,你說錯了。你父親的確是在去接小川的路上出了車禍,但那是因為他自己酒后駕駛導致的。你應該慶幸,當時他還沒有接到小川,不然很有可能小川也會死在那場車禍里。”
“之所以沒有把真相說出來,是看在你們孤兒寡母很可憐,而且你母親一直照顧小川的份上。”
“所以,我們明家并不欠你們衛家什麼。”
相反地,這些年,明家一直照顧著衛增輝的母親,還連帶著幫扶著衛家其他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