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厲川看到古宴琛和厲衡回來,焦急地看向他們的周圍。
然而除了一個長相漂亮的年輕姑娘之外,邊再無他人。
“大夫呢?大夫呢!”厲川大喊著,隨即抓過厲衡,目眥裂,“你沒把大夫帶過來嗎!”
厲衡被自己叔叔的樣子驚到,連忙指著云以冉,“叔,你冷靜些,大夫在這呢。”
厲川猩紅著雙眼,看向云以冉,隨后發出絕的哭聲,“是大夫?厲衡,你就算要糊弄我,也得分時候!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叔,我沒騙你,這位云士就是琛哥讓我去安城請的大夫!當初,還給琛哥治過!”厲衡極力地解釋著。
可厲川在這個時候,卻是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他指著云以冉,“你讓我怎麼相信!怎麼相信!”
在厲川和厲衡爭執的時候,云以冉已經走到了古天和的床邊,探上了他的脈。
倏地,瞳眸一震。
“云士,我父親怎麼樣?”云以冉的表,讓古宴琛心沉重。
其實,不用云以冉說,古宴琛也知道自己養父的況很不樂觀。
云以冉沒有回答古宴琛,快速放下背包,從里面拿出自己的針。拔出里面一最長的,直接往古天和的上扎去。
厲川見狀,箭步上前,一把將云以冉推開,“不許你我大哥!”
云以冉毫無防備,被猛地一推,直接朝著一旁倒去。手腕磕在了實木床邊,劇痛讓差點掉了手中的針。
“厲叔!”古宴琛來不及阻止,眸鋒利地看向厲川,“你在做什麼!”
厲川仿佛陷了牛角尖,擋在古天和的前,“我不允許這個人我大哥!我不信任!”
要他怎麼信任!
這人看上去頂多二十幾歲,這樣的年紀,很多人連醫科都沒有畢業,竟然就敢明晃晃的給人治病了?
而且,還是危在旦夕的大哥!
“可是,現在,除了云士,還有誰能夠治療我父親?”古宴琛冷聲質問。
厲川被問得啞口無言,卻還是固執得擋在那里。
古宴琛看著古天和的狀態,干脆吩咐厲衡,“已經沒時間了,厲衡,把你叔叔帶出去。”
厲衡心中也是焦急,可再焦急他也還保持著理智。
就像琛哥說的那樣,這個時候,除了云士,沒有人能夠救古先生了。
于是厲衡也顧不上什麼孝順不孝順的,直接架著厲川,暴且不由分說地將人弄出了房間。
古宴琛看向重新坐好的云以冉,見正用另外一只手著自己的手腕,愧疚道,“你沒事吧?很抱歉,厲叔也是關心則。”
“你也出去。”時間迫,云以冉沒空聽古宴琛說這些。
道歉什麼的,等救完人之后再說。
那老頭差點傷了的手腕,這件事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古宴琛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最后也只是深深地看了已經呈現出死相的古天和,“我父親,就拜托你了。”
門外,走廊上,厲川還在掙扎著。
厲衡牢牢地牽制著他,“叔!你冷靜些!你這樣鬧,就能夠幫得了古先生嗎!”
厲川著氣,被厲衡桎梏著,逐漸平靜下來,眼淚卻決堤而下,“我以為,你大老遠跑到安城去,真的會接回來一位大夫。就算是治不好大哥,起碼能拖延一陣,拖到宴琛爺能夠解決眼前的危機,這樣,大哥就能去醫院了。”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厲衡大老遠帶回來的,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
起初,他以為厲衡和古宴琛,是以去安城接所謂的朋友的名義,順道將大夫偽裝隨行人員帶進來。
見厲川已經不再掙扎,厲衡緩緩將人松開。
這時候,古宴琛也從房間里走出來,厲川見狀緒再次激起來,“宴琛爺,你怎麼也出來了。不能留大哥跟那人單獨相,會出問題的。”
厲川說著,就要再次往房間里面沖,卻被古宴琛攔住,他焦急掙扎,“宴琛爺!”
“厲叔,請相信。”古宴琛態度強地攔著厲川。
“可……”厲川抓著古宴琛的胳膊,在對方篤信的眸中,敗下陣來。
是啊,事發展到這個階段,就算是不相信那個年輕姑娘,還能有什麼辦法?
這樣想著,厲川對古宴琛生出了怨懟之心,“宴琛爺,大哥是把你當做親生兒子對待的,你竟然如此不把他的命當回事!我……替大哥寒心!”
說完,厲川后退一步,與所有人拉開了距離。
“叔。”厲衡覺得厲川這話說得有些過分了,“你不能這樣是琛哥。再說,云士還是懂些醫的。”
只是,懂到什麼程度,連厲衡自己也不清楚。
他只知道云以冉給古宴琛治過兩次,且每次都很快見效。其他的,他不知道,也不敢說。
畢竟治跟救命是兩碼事。
而且,剛剛在上樓的時候,云以冉在聽到古先生況不樂觀的時候,差點摔倒。
應該是害怕了吧……
唉……
厲衡的心里面不是很樂觀,他知道,如果最終古先生救不回來的話。不止古氏一族不會放過琛哥,就連他叔叔,可能也不會放過……
以他叔對古先生的和忠誠度,大概率會跟琛哥拼命的。
但話說回來,這事能怪琛哥嗎?
難道不應該怪下毒的人嗎?
厲衡悶悶地站在古宴琛的側,以防止他叔叔什麼時候突然暴起,過來跟古宴琛拼命。
古宴琛著門,地抿著。
其實他的心也不是很確定云以冉能不能夠救回自己的養父,之所以在這麼危急的時刻想到云以冉。
是因為在云以冉第二次給他治的時候,只是單純的靠鼻子聞了聞,就聞出了他常服的藥是有問題的。
當時他并沒有在服藥,而且所有藥材都是包裝好的。即便是他,不仔細聞,都聞不出來。
很有醫生有這樣的能力,他想既然云以冉有,那麼應該是能力出眾的。
還有一點,是連他自己都沒弄明白的。
就是在危機的時候,他腦中第一個浮現出的人影,就是云以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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