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工作日，姜璃推開暗門，神漠然地坐在辦公椅上。

付書已經將咖啡和三明治擺在了辦公桌上，邊吃著早餐，邊聽著付書匯報工作安排，“今天要參加市政府組織的高階經濟論壇……”

正說著，辦公室門被推開，老馮夾著公文包走了進來，跟打招呼，“姜總。”

姜璃看了他一眼，背上包，拿上三明治，“走吧。”

一路上，姜璃雙眼放空，無打采地坐在后排。

老馮坐在副駕駛，從后視鏡里掃過一眼，心急如焚，但也只能抑下緒，語氣緩和地說，“姜總，這次與會的有各大銀行的領導，您可以跟他們通一下貸款的事，市這麼個況，咱們的資金流已經承到極限了。”

“好的。”姜璃淡淡地應了一聲，發懵地看著車窗外。

又是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老馮心急上火，但也無可奈何，一聲接一聲嘆著氣，抒發著心里的郁悶。

到了會議現場，姜璃提起神，掛上商務微笑，跟各大企業老總應酬著。

看到銀行領導走進來的時候，老馮趕提醒姜璃。趕走到跟前，笑容滿面地說，“汪行長，你好。”

汪行長上下打量著，“你是湛氏的新總裁？”

“是的，我姓姜。”

汪行長斜著眼，意味深長地說，“沒想到啊，湛氏竟然會到這種地步。”

是在說出任總裁嗎？

姜璃的笑容僵在臉上，心里萬分不爽，但仍得地說，“湛氏現在暫時有些困難，所以需要銀行界的大力支持。”

“支持？你們都要關門了，錢借給你們，你們還得起嗎？”

”你？！”

汪行長不過癮地繼續說，“這麼大的企業，你弄得明白嗎？為了湛氏好，你早點辭職吧。”

姜璃被惹怒了，心里堵了一口氣，這是完全不把放在眼里！

正要回懟回去，門口傳來一陣，汪行長雙眼放地向外看去，“秦總來了！”

說著，撇下姜璃，快步到秦知秋跟前，熱地跟他握手社著。現在食香是企業界新貴，發展迅速，誰都想搭上一班車。

秦知秋掛著淡笑跟各路員、老總們應酬著。他抬起頭，過人墻，時不時看向姜璃。

姜璃面無表地掃過他一眼，轉就走。

上午的會議開始了，幾家巨無霸企業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秦知秋坦然地來到邊，坐了下來。姜璃目不斜視地看著臺上發言的主持人。

秦知秋往邊靠了靠，輕聲說，“姜總，好久不見。”

姜璃側過去頭去，不理他。

他輕笑一聲，坐直了，看向主席臺，散發出一種志在必得氣場。

臺上講話進行著。臺下的各位老總本來是竊竊私語，到頭接耳，到議論聲力越大。

“昨晚外國市暴跌，今天剛開盤，國的指數暴跌了4%了。”

“指數跌了這麼多，那豈不是要千跌停了。”

“差不多了，早知道早點減持套現了！唉，扛不住了。”

老馮心急火燎地躬湊到姜璃邊，在耳邊小聲嘀咕著。姜璃打開手機，看了看市。

早上的會議終于結束了，中午主辦方招待自助餐。各位老總哪有心吃飯，熱烈地在宴會廳討論起市。

“完了，這下完了，跌這樣，一年白干！”

“你還好，還有資金，我們這種等著從市拿錢的徹底完蛋！”

“這種黑天鵝事件誰能料到，只能被金融大鱷給收割了。”

這邊一聲接一聲嘆息。

湛氏更是慘不忍睹，幾十家公司，全是一片慘綠。

老馮看著端著盤子，還有心吃飯的姜璃，扭過去，朝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怎麼能這麼無于衷啊！真是份拿到手，就不想干了？

姜璃端著盤子，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不一會，凳子一陣響，秦知秋坐在了邊。

姜璃滯了一下，視無睹地繼續吃飯。

“姜總……”

“湛家的事兒，是你做的吧？”

一陣沉默后，秦知秋淡淡地說，“不是我。”

姜璃放下筷子，抬起頭，盯著他的眼睛，“是不是你？”

“不是。”

他不能承認。他了解，如果知道他這麼心狠手辣，肯定不會再理他了。

冷笑一聲，抑著憤怒，“我不敢說百分之百了解你，但你撒沒撒謊，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說完，端著盤子起就要走。

秦知秋一把抓住的胳膊，“阿璃，湛家完了，徹底完了。他們能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

姜璃甩開他的手，語氣堅定地說，“湛家不會完！”

（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