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孩子們收拾好書包準備去上學,年寶也才剛起床吃著早飯,二樓一聲驚呼。
“小玨!小玨不見了!”沐白神慌張地一邊跑下樓,一邊大喊。
月寶雖和霍鈺雖然是在冷戰,一聽說他不見了,忙上樓幫著去找,可以找了遍,卻始終沒看到人。
傭人們也被分派到小區的各個位置去找,甚至找大門口的保安調了監控,也沒見到人。
年寶在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先翻了一遍家裏的監控,沒看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該怎麽辦才好!”
沐白拍著大在旁坐下,盯著筆記本屏幕上那黑漆漆的畫麵裏,除了微風輕搖枝幹,再無別的靜,慶幸自己昨夜聰明,知道要披著件黑大出去,恰好是擋住了男孩的形。
月黑風高的,這攝像頭再高清也拍不出人臉,隻能看到一個黑的影子跑了出去,又走了回來。
對於這一幕,沐白的說辭是出去丟了個垃圾,昨天夜裏不當心把牛灑在了地毯上,霍玨見洗不幹淨,就讓去丟了。
年寶有所懷疑,讓人去小區裏的垃圾桶裏去翻,果真找到了一條被牛弄的地毯,樣式也屬於霍玨房間的。
“昨夜牛怎麽灑的?發生了什麽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大抵是傳到了霍北梟不怒自威的氣質,他一旦嚴肅起來,板著一張小臉,看起來還有些嚇唬人的氣勢。
沐白自然是配合地回答,不過裏頭有幾句真話,也隻有自己清楚。
“晚飯的時候,小玨發了脾氣,這你們也都知道,他心思敏,上樓就哭了,我熱了牛過去安,想讓他睡個好覺。”
“誰能想到他氣還沒消,推了我一下,將牛灑在了地毯上。”
“他我去收拾,把地毯扔掉,我就照做了,回來的時候我看燈關了,以為他已經睡下,就沒再進去打擾,結果……”
結果現在人不見了,也沒有可靠的線索來調查他去了哪裏,年寶聽完後皺了皺眉。
他知道霍玨與媽咪最近關係張的事,猜測可能是和這個有關。
沐白急於撇清關係,作出一臉無辜相。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之前都好好的,就昨晚發了這麽大脾氣……”
說著,又言又止地看向他。
“會不會是去找他爸爸了呀?”
年寶下意識地以為是說霍北梟,後來才反應過來是大伯,沉思了幾秒問道。
“他知道大伯去哪兒了?”
他理霍氏的事務,是清楚大伯去無人峰監督工程,但這個行程是保的,隻有他知曉。
沐白自然是不清楚,但想著要套話,便順勢問道。
“去哪了?”
年寶防備心重,淡漠地瞥了一眼,眼神警告不要多問。
另一邊,沐晚晚去葉城之後,剛落地就往公安局跑,得知那詐騙團夥已逃之夭夭,把湯父湯母關了進去。
經過這事,湯父的頭發都白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救人出來。
“我識人不清啊!做生意這麽多年,也是第一次被人帶裏去了!”
沐晚晚聽他哭訴聽得耳朵都要起繭,還得耐下心來,溫地勸,替他們找最好的律師打司。
好不容易把開庭時間定下來,雙方協議好代理費用之後,沐晚晚才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霍北梟也忙完回來,與同坐在律師事務所的一張長椅上,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
“這場司不好打,我的人查到湯叔把騙到的一部分資金轉到了國外的賬戶去,我看他是想趁機撈一筆跑了。”
磨了這麽久皮子,早就了,咕嘟咕嘟灌下了大半瓶。
“他們倒是跑了,那彤彤怎麽辦?一回家發現什麽都沒了,還有警察找上門來問要債!怎麽攤上這種父母!”
沐晚晚恨恨地咬牙,起要回去讓湯父把那筆錢吐出來。
“他可能是知道這群人是詐騙,想撈一趟快錢,我去找他們談。”
霍北梟摁住了的手,趁機抓在手心裏了一下。
“你在這兒配合律師找材料。”
開庭需要不材料和證據,湯家兩位被關了進去,隻有能幫忙了。
“行,一定要查清楚!要是湯叔叔知,這場司,他得點苦了。”
沐晚晚同意了他的提議。
公安局裏的湯父坐在板床上,一抬眼看到霍北梟站在圍欄外邊,頓時就像看到了救命恩人,恨不得跪地磕頭。
“霍總!霍總你終於回來了!是來撈我的吧?我就知道你神通廣大……”
話還沒說完,一個警察就站在了他旁邊,一臉嚴肅地盯著他。
“安靜!犯了什麽事自己不清楚嗎?!”
他立馬就老實了,抓著欄桿的手悻悻放下去,著兩邊。
霍北梟朝那個警察點點頭。
“麻煩你了,讓我們倆說兩句。”
待警察走了,湯父又了可憐兮兮求的模樣。
“我是真不知道那群人是詐騙,他們那個公司我去參觀過,很正規,還帶我去了工廠,產業鏈也是合規的!”
霍北梟見他不像說謊,低眸思考幾秒。
“湯姨知道這些事嗎?還是你一手辦的?”
湯父連連點頭。
“知道!跟我一起去的,我們什麽事一直都是商量著來的,這次是真被人給坑了!”
與他剛開始的猜測不同,霍北梟也暗自尋思起來。
那群詐騙團夥為了騙這倆夫妻,先要找一家規模不小的公司,還要相應的工廠配合,各樣營業執照偽造下來,想要騙過他們倆還是需要不小的水平。
除非是要搞一筆大的,不然是浪費了這些資源。
而湯氏才接融資,產業剛恢複,不穩定很高,他們圖什麽呢?
“那你怎麽把錢都轉國外去了?”
他問出了關鍵一句。
湯父突然支支吾吾起來。
“我,我們夫妻倆經過這一次差點破產,也,也是怕了……”
他們倆本以為合作沒問題,把這些錢轉到國外賬戶,當作是一個保本,要是後麵做不生意了,好歹留點錢養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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