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舟喝紅酒前,習慣地搖晃了一下紅酒杯,放到鼻尖輕嗅了一下,然后那雙正對著潘云河的黑眸微瞇了起來。
就那簡單的一個作,讓潘云河覺心直接懸了起來。
糟了,池硯舟該不會察覺到了什麼吧?
但就在潘云河的心懸到了嗓子眼時,池硯舟忽然角輕勾了起來。
“不錯,是好酒。”
潘云河聽到這話,心才回到了原位,然后哈哈大笑:“對,今晚的酒水都不錯!”
然后兩人杯,各自把酒水飲下。
潘云河看到池硯舟把杯子里的酒水喝得一滴不剩,笑容越是燦爛。
“那我和小就先去那邊和老友打招呼了,不打擾池大雅興。”
說著,潘云河便把潘漾一并拖拽走了。
潘漾被潘云河拖到一旁,還是氣鼓鼓的。
“爸爸,你不是說你給池大下了東西麼?你這時候讓我離開,豈不是便宜了綰的那賤人麼?”
但潘云河解釋:“這時候他邊有人,不會讓你陪著的,你沒看到他剛才都險些拿煙頭燙你了嗎?”
潘漾遠遠地看著綰被池硯舟帶在邊,和其他人應酬的樣子,妒忌到快變形。
和綰一樣是人,而且條件還比綰好,憑什麼被池大帶邊的,是綰而不是自己?
“就算被燙,也好過被人捷足先登吧!”
潘漾真想現在就上去,把綰那沒骨頭的,從池硯舟的懷中拉出來。
可潘云河說:“我們是算計池硯舟,但也不能讓池硯舟發現的,不然別說指他對你好,只要他不來反過來對付我們就不錯了。”
潘漾點頭,算是理解了父親的說法。
但還是有點擔心:“可是要讓綰那賤人待在他的邊,讓捷足先登怎麼辦?”
“你這孩子……藥反應都要有點時間。而且現在靠池大越近,越是會被他懷疑是兇手。等藥效差不多發作了,我會安排人過去把池大帶去指定的房間,到時候你再過去就行。”
潘云河還笑著說:“而且明天一早,我會讓那個人再帶一批記者過去,指控池大侵犯綰。等把池大徹底惹惱,再讓那人把綰‘供’出去!”
這下,潘漾算是徹底明白父親的良苦用心了。
一旦池大認定今晚發生的事,都是綰不蝕把米,肯定會和綰算賬的。
到時候,都不用他們潘家出手,綰這個賤人都要倒大霉了。
而潘漾也會淪為這件事的害者,被池大所憐憫,繼而順利嫁給池大……
幻想著再過不久,潘漾著大肚子站在池大的邊,看著綰鼻涕眼淚直流求饒的畫面,潘漾心里說不出的暢快。
另一邊,綰陪在池硯舟的邊,總覺得潘家父剛才離開后,一直用眼尾的余打量著他們兩人,像是在謀什麼。
池硯舟很快也察覺到了什麼,湊到綰的耳畔問著:“總,怎麼心不在焉的?”
“沒什麼,我就是覺得……”
綰想把剛才的發現,告訴池硯舟。
但再次回頭又發現,潘云河已經帶著潘漾在和其他人說說笑笑,相談甚歡。
于是綰到了邊的話,也就變了:“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
池硯舟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掃了潘家父所在的方向一眼,眸底的冷意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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