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新裝小鳥 建設一點奇跡小鳥

顧舒帶著兩團小秋和小鬥篷回家了。

布料小, 揣在兜裏只鼓起來一點，完全不顯形，就連抓貓回來的常叔撞見, 都沒發現的兜裏有東西，還問怎麽拿著一枝花在花園站著, 今晚不在這住嗎。

顧舒跟他懷裏趴著的小貓對視一眼，發覺這貓咪長得別致。

“小爸送的, 我今晚家裏還有事, 就不過夜了，”搖搖頭，把花收起來，看了眼停在外側的車，頓了頓, 還是遲疑地問：“常叔, 你覺得小爸最近心怎麽樣？”

今天小爸看著莫名有種憂愁。

“夫人啊，夫人還是老樣子, 不太好也不太壞，偶爾自己笑一會, 偶爾托著臉嘆氣, 我問他在想什麽，他也不說, 說是什麽，到時候我就知道了, 上次他猜你有好消息興了幾天, 還拉著我研究各地的婚俗禮儀，後面發現是烏龍一場，窩在家裏邊織東西邊嘆氣, 連準備種的花種都忘了澆水，現在還是種子。”

顧舒有些意外，瞥了眼花園坑坑窪窪的：“原來是你們挖的？我還以為是母親又讓園丁造秋景。”

常叔搖了搖頭，神無奈：“是夫人喂的流浪狗刨出來的，種花是補救措施，我送您一程吧，邊走邊說。”

他把折騰不停的貓咪撈起來，教育小貓“沖姐姐揮揮手”，又跟顧舒道：“夫人其實還是想養小，顧董會過敏，他就跑外頭喂，但總喂流浪貓狗也不是個事，這只就是有只流浪貓下的崽小花，膽子大得很，老是跑家裏搗。”

小貓似乎是聽見他在說自己，“喵”了聲揮爪表示抗議。

“你等著，壞家夥。”

黃小花不屑地趴在他手臂上。

顧舒手揣兜裏，偏頭看過去，跟貓咪的側臉對視了一會，覺得自家小鳥可得多，下意識了下口袋裏的布料。

常叔抱貓的姿勢很練，是抱小嬰兒的姿勢，有點奇怪，但小花顯然已經習慣了，搭在他懷裏老老實實的。

他邊說邊走：“他喂了，家裏確實熱鬧許多，每天貓啊狗啊鳥啊的，一大早可熱鬧了，你得空早上來一回就知道，還多了人。”

“先前隔壁那對小年輕找上門兩次，說家裏狗不見了，又聽見我們這有聲，麻煩夫人幫忙找，我們一幫人找來找去，後來才發現每天來蹭吃蹭喝的貓狗裏有只假流浪的田園犬，就是他們家的，這狗不回家，每天就在小區四溜達，到點來我們家蹭頓飯，自由得很，隔壁小O找到狗，沒事也會來家裏坐坐，跟夫人聊天。”

“這樣啊……”

顧舒已經久沒跟小爸聊這些了，驟然一聽，還有些久違的懷念。

如果小鳥在家裏，或許兩人能折騰出很多靜。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兩人止步車前，常叔把車門拉開：“注意安全，好好照顧自己。”

顧舒彎眸：“我會的，你和小爸也注意好。”

車門關上，打開手機，時間還有些空檔，跟前方司機代：“走吧，去前面的手工集市買點東西。”

明亮的車壁燈下，聊天件的歷史記錄滿滿當當的，最早的一條來自六點半。

【小雀拍了拍你 在養小鳥:D】

半分鐘後，彈出來一條新的拍一拍後綴，隨後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零星幾條信息彈出來。

【小雀拍了拍你 主人——】

【小雀拍了拍你 主人—】

【小雀拍了拍自己 “你的主人在哪呀？”】

【小雀拍了拍自己 不知道，小雀的主人不在家】

到了七點多，意識到沒有提示音的拍一拍無法喚回主人，小鳥開始發信息了。

【小雀：.TOT.】

【小雀：小鳥飛走了.jpg】

【小雀：主人壞！】

顧舒往回認真地想了想。

那時候自己好像在廚房幫小爸出餐，提示音完全被咕嚕咕嚕的冒泡聲蓋下去了。

淡淡心虛一秒，雙擊小鳥頭像，複制粘，敲敲打打，刪刪改改。

【顧舒：TOT小鳥壞！】

【顧舒：九點到:D】

小鳥沒回信息。

顧舒憾地想，應該是在做作業吧。

回到家快九點，拎著袋子關上車門，往樓上了一眼，家裏亮著燈，從這個角度過去，無數燈火明亮，有戶人家臺的星星燈掛在圍欄上，高低錯落地垂下，順著不知哪戶的鋼琴聲和貝殼風鈴聲一晃一晃。

往口袋裏了，想掏手機出來，指尖及布料的瞬間，忽然反應過來起風了。

風吹葉浪有如聲聲絮語，手背微涼，索松開住手機一角的手指，單手隨意地進兜裏，往家的方向走。

路邊的裁店和蛋糕店還亮著，玻璃明淨如新，路過從反裏瞥見自己的影子，旋即又消失，不怎麽在意，從一盞燈走向另一盞燈，就像從一個春天走向另一個春天，自如地走進暖風中。

自帶混響的腳步聲落在走廊有些空曠，電梯叮一聲開關，挪開步子，避開暖風口，從鏡子裏看見自己低垂的眼尾，隨意敞開的長西裝外套，搭的太項鏈搭在上邊，口袋裏開出一朵花。

的視線從花上收回，漫不經心地思索，自己要用什麽樣的開場白把東西給他：

“這是一位長輩送的禮，剛好，你要養小鳥就養吧。”

奇怪，被迫讓步一樣。

“小雀，這是小爸給你的禮。”

不妥，他倆還不認識，小雀聽到小爸說不定會愣住，然後追問怎麽就把事說出去了，說不定還會跟扯上一段自己還是小人的事。

電梯門開，暖流淌，換了棉拖，拎著袋子往裏走：“晚上好，小雀。”

小雀不在客廳，但屋裏很快響起咔噠咔噠的聲音。

“小心摔了。”

腳步聲又變咔噠咔。

原來在書房。

輕易判斷出方位的顧舒將禮隨手放在茶幾，自己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占了他平時的位置，數著腳步聲，視線梭巡過自己的地盤。

客廳有點，但還算整潔，沙發在沙發的位置，茶幾在茶幾的位置，電視也在電視的位置，遙控一個在沙發上，一個在電視櫃上，規規矩矩地一正一反躺著，沒有倒立當鴕鳥，很有進步。

家裏隨可見坐在某個位置的小掛件，紅木屋模樣的牙簽筒，籃子模樣的紙巾盒，并排坐在牆面掛壁上的小鳥，還有咧開大坐在沙發上的邪惡南瓜。

顧舒拍了拍隔壁南瓜的頭，意外發現這只南瓜還會“呲”一下氣。

好像是家裏新出現的東西。

的大腦緩慢轉，想起來小雀曾經說過南瓜是很邪惡的東西，空白了一瞬，決定不去想這只邪惡的南瓜本月有沒有出現在長長的消費賬單裏。

小雀買的每一筆都會從的卡上還劃出去，自然也會生賬單。

最開始懷疑他是間諜的顧舒還會讓裴總助時不時調一下那張副卡的賬單，後面發現上面都是什麽-3.98，-12.9，-5，-99.4，-12.9，-5……并在某個13.9之後再也沒出現過12.9，顧舒就關掉了消費提示。

畢竟隔三差五能看見小雀發來的甜筒照片，實在沒什麽好懷疑的:D

“主人！”

咔噠咔噠的聲音消失，某只小鳥突然出現，并一下子差點把顧舒撲倒在沙發上。

手肘撐住沙發，另一只手抵住小雀的腦袋，無奈道：“差點被小鳥撞出外傷。”

小雀不好意思地起，手把拉起來，從上爬下去，自己跪坐到一旁：“主人現在還傷嗎？”

顧舒瞥了他一眼，把他出肩膀的服拉好：“現在是傷。”

“怎麽今天穿這樣？”

小雀眨了下眼，困地歪頭，邊手展示邊問：“不好看嗎？”

小鳥今天穿了件過分寬大的薄款上，松松垮垮地搭在他上，看著就像被套裹小鳥，一不小心作間就會出肩膀，他下面又只穿了條短短的黑短，白花花的大在外面，被被套般的上一罩，乍一看就跟沒穿一樣。

顧舒心裏想著還好這天氣他不可能穿到外邊去，面上沉著地點了點頭：“嗯，太大了，只能在家裏穿。”

“啊……”

聽上去怎麽還有些憾的意味，這樣想著，也這麽問了。

小雀看了看，眼睫：“大家都說好看的。”

顧舒他的臉：“誰說好看？”

“就，就是，小鳥啊，植啊它們，”他說著說著，因為怕被主人發現自己是小鳥，聲音也心虛似地小起來，“大家都說好看的。”

這可是全員認證的漂亮小鳥，主人居然說不好看。

顧舒哦了聲，并不怎麽在意，把小雀的領拉好，又了他的臉，很，玩著小鳥面團，隨口逗他：“再胡說八道就把小雀抓起來。”

小雀一眼，可憐垂睫：“好吧，小雀知道了。”

“呢，為什麽就這麽出來，小心給你凍小鳥幹。”

小鳥掀眸，可憐又可地看：“小雀不會凍小鳥幹的，這個是，這個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