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心虛小鳥 蛋無蛋有？

小雀抱著兩個袋子, 整個人都懵住了。

禮和檢測報告？

瞌睡了一早上醒來著急忙慌收拾東西的小鳥腦袋終于在此刻開機。

主人昨晚打的電話。

小雀的檢報告。

有了小鳥蛋的檢測報告會和之前不一樣嗎？

他抱著袋子，小心翼翼地往後退了一步。

顧舒餘瞥見睡角離開視線，問了句：“小雀在幹嘛？”

他渾過電般僵在原地, 磕道：“小雀，小雀麻了, 走一走。”

“別走太遠，等會還要拆呢。”

“好的, ”小雀艱開口, 咽了口口水，小聲道，“小雀知道了。”

小雀又要騙主人了嗎？

可他已經背著主人幹了好多事了。

一只小金雀是不應該騙主人的。

在小金雀的傳承裏，要尊重主人、護主人，彼此坦誠, 無論何時都與主人站在一起, 否則就不能算是一只合格的小金雀。

他抱著袋子，站在門邊看著顧舒換鞋、洗手, 沒忍住微微低下頭，打量懷裏的東西。

彩鮮亮的那個是印著聖誕節老人的禮袋, 大綠作底, 紅帽子的聖誕老人正扛著一袋子禮，忙碌地分發著東西。

還沒到聖誕節呢。

主人的媽媽真會買, 連聖誕節的禮都提前買好了。

另一個牛皮紙袋裝的應該就是檢測報告了，上面封得很嚴實, 不像是打開過。

“小雀。”

“嗯？”他擡頭困地問, “怎麽了主人。”

顧舒輕輕了下他的手腕，虛虛握著一圈：“走了。”

“噢。”

小雀被帶著跟一起往前走，他有意走得慢慢的, 顧舒一回頭就裝作低頭看懷裏的東西，以至于到最後顧舒也開始配合著他的步伐慢下來，跟他并排。

語意帶笑，嗓音輕：“怎麽了？”

“小雀……在想主人的媽媽好聰明。”

他似乎很，這有些出乎顧舒預料，輕輕“嗯”了聲，是有些疑的語調。

聰明當然是聰明的。

小雀眨眨明亮的大眼睛，看解釋道：“主人的媽媽提前把聖誕節禮買好了，我們提前這——麽久收到了驚喜。”

顧舒彎，眼睫微垂，有些不忍地提醒：“小雀，只是想借這次送禮，一次把聖誕禮也給完，這樣就不用思考聖誕節送什麽了。”

“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年因為沒有提前讓人去準備禮，聖誕夜裏看看小爸送給我的烤制姜餅屋，去臺給助理打了個電話，發現太晚趕不及後，轉手送了我一個大蘋果，還要一本正經強撐是從樹上最新摘下來的。”

[“喏，小A，這是我親手給你找的蘋果，剛空運過來的，切開來會有星星，星星呢，就是我給你送的禮了。”]

聽見小雀在吸氣，笑著繼續補充：“管家剛洗好送上來的，水珠都沒幹。”

“當時的我還小，捧著蘋果只是困，為什麽媽媽爸爸都突然走了，後面想想，其實是小爸看不過去把拉走了。”

小雀看著，微微抿了下，垂下眼睫。

真好啊，小雀都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麽樣的。

也許也是一顆小鳥蛋。

他的瞳孔迷茫了一瞬，忽然意識到，肚子的“小鳥蛋”以後會長為跟他一樣的存在，就像原圓說的“這個小生命會不斷長大，你從的上，可以看見你和人的影子，會給你帶來很多新的驚喜，到了很久很久以後，你看著，就好像看見年輕時候的自己”。

“小雀，小雀，”著他，松弛的五指扣住他的手，疊在一起，輕輕蹙眉，擔憂問，“怎麽了寶貝，最近你走神的次數有點多，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的，”小雀搖著頭解釋，“小雀發呆是因為小雀想發呆。”

顧舒一頓，挑了下眉。

這小鳥怎麽這麽敢說話，明示自己他在走神？

“也不是，”話一出口，他咬了下，嘶一聲，小心翼翼地斂眸，飛快看一眼，見主人還看著自己，慢吞吞解釋道，“小雀發呆是因為，小雀想到了自己的事。”

“小雀想到了什麽？”

“小雀想到，想到……主人對小雀很好。”

至于主人對小雀很好之前的事，小鳥就不記得了。

好在顧舒沒多問，將他攬在懷裏坐下，護住他的腰，偏過頭親昵而溫蹭了蹭他的臉頰，蹭他鬢邊發：“笨蛋小雀。”

的手牢牢護在腰後，小雀本能一繃，閃過無數昨日片段，良久才抿了抿有些紅腫的瓣，小聲回答：“才不笨呢。”

顧舒往後仰，靠上椅背，隨口：“那你拆開來，自己看看檢測結果？”

他看不看得懂還不好說呢。

顧舒越想越覺得一箭雙雕。

小雀看不懂，證實小雀是個小笨蛋，看懂了，易期咬一口都能暈過去，說是“主人沒有一下子打進去，才害得小雀暈倒”的小雀看了報告，應該也會愧一下。

真的嗎？

還有這樣的好事。

小雀愣了下，睫一垂，心虛地：“那，那主人不可以看哦。”

顧舒懶懶道：“主人怎麽會看，又不是非看不可的東西。”

確信自己健康，之前車禍除了磕到頭失憶，出乎意料的沒什麽其他的問題。

而失去的記憶片段零散，通過這陣子的回憶加上從裴清晏那拿到的行程表，也勉勉強強能連貫一個完整的時間軸。

現在的基本就跟沒發生過車禍是一樣的。

再說了，出院前指標都正常。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正常地生活、工作，怎麽樣都是個非常健康的人。

跟一咬就暈的小O完全不一樣。

顧舒壞心眼地想，的易期算是勉勉強強過了，要是小雀的易期來了，還是一咬就暈，那是要一次多咬幾口，還是間斷地，跟他聊會天，再把哭唧唧的小鳥咬暈過去呢？

小雀側著，挪啊挪，挪到沙發拐角，舉著袋子看，小心地叮囑道：“主人真的不能看哦。”

“嗯。”

主人是不看，坐在小雀前面，明正大地看他拆袋子。

頂著的注視，小雀拆個袋都戰戰兢兢的。

他拆一下，擡頭，再拆一下，再擡頭。

“主人……不要看著小雀嘛，小雀會很張的。”

“沒事的，主人坐這裏看不到。”

“可是，小雀就是張。”他微微抿，吸了吸肚子，努力藏住自己的心虛，聲道，“小雀是膽小鬼，主人不可以這樣，一直一直盯著小雀，小雀會害怕。”

顧舒大方地往旁邊挪了個位。

小雀看一會，緩緩垂睫，自己手拆牛皮紙袋。

心跳隨著作噼啪跳，他漫無邊際地想，報告裏會不會有小鳥蛋呢？

有的話，他要怎麽才能讓主人不看報告呢？

也許他可以藏一段時間報告單，直到他功帶著小鳥蛋跑掉，等小鳥蛋孵出來變人，再帶著它來認親，說“主人，這是你的孩子”，可能主人會特別驚訝地看他們一會，問小雀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啪嗒，他拆開扣子。

一側顧舒了耳朵，問：“檢測結果怎麽樣？”

小雀小心地把第一張紙出來一點，是他的，頂上名字寫的是“白曉雀”，他攥著紙張，一點點往上。

正常，正常，正常，掃過去一水的正常。

檢測結果：全激素水平略高，無懷孕跡象，據就醫者反饋存在臨時標記後頭暈、發熱癥狀，疑似系信息腺發育，目前中信息素含量高于正常水平，信息腺發育完全，易期臨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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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雀看著看著，漸漸皺起了眉，疑起來。

怎麽會沒有懷孕的跡象呢？

他低下頭，吸了吸肚子，還是有一層在的。

小鳥蛋在嗎？

小雀半天不說話，顧舒也擡眸過來，狐疑問：“怎麽了？”

懵懵的小雀擡頭看，抿了抿，選擇瞞了小鳥蛋的事，機械重複道：“小雀要易期了。”

顧舒嗯了聲，見他木愣愣的，一副反應不過來的樣子，偏過頭自顧自笑了會，回頭看他，輕笑著道：

“是啊，小雀要易期了，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暈過去呢？我們小雀可是很容易暈的。”

小雀下意識悶聲反駁：“才不會呢。”

顧舒笑笑，擡眸著他，視線平和地溫聲問：“那我們到時候看看？”

小雀腦子很，他沒去思考主人是什麽意思，低低哼了聲，既不應好，也不反對，把懷裏的袋子給：“主人自己看吧。”

反正檢報告也沒有什麽問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顧舒挑了下眉。

可惜沒能逗笨蛋小鳥。

不過，考慮到小雀不知道為什麽看著呆呆的，好像碎掉了一樣，索接過手，放棄了逗他的念頭，自己翻著認真瀏覽紙張上的黑字。

的檢測報告比小雀的厚很多，既有原始的檢測數據，也有理過後的數據說明，最後是檢測結果。

視線極輕極快地躍過去，掃過“您的信息素趨于穩定”雲雲，再往下，不經意間讀到了一小行文字，眉頭輕輕一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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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確定在認真看資料的小雀自己悄悄出手指，了自己的肚皮。

的。

怎麽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