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乖巧小鳥 呼嚕呼嚕（小雀跟小爸聊天）……

午後日濃郁, 曳出一地影。

不用上課，小雀打著瞌睡。

他送走顧舒後就在床上窩著，不知是哪裏學的, 說生病的人不能一直看電子産品，把他的平板收起來了, 在他邊塞了幾只玩偶。

小雀喝了藥，窩在被裏昏昏沉沉的, 睡了又醒幾回, 接到顧舒電話時，他已經醒了不。

“……小爸要走了你的聯系方式。”

小雀懵懂點頭：“可以的呀，小雀可以跟小爸聊天，小雀已經好很多了。”

“我怕他去家裏找你。”

小爸要看小雀，小雀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小們生病了也會互相探的, 小鳥們不舒服的時候還會互相擁抱，彼此照顧。

生病的小雀有點想朋友們, 他也想見到其他小鳥，這時候小爸說要來看他, 小雀也會一口答應下來的。

因為他有點想家。

聽出顧舒話裏言又止的憂慮, 小雀安主人：“沒事的，我們可以去小爸家, 小爸也可以來我們家呀，主人不要張, 小雀經常跟小爸一起玩的, 這回小雀不會說錯話的。”

他信誓旦旦：“我幫主人挽回印象。”

他還以為顧舒是擔心舊事重演，顧舒垂了垂眸，聽他的聲音, 覺他的病應該好了不，良久輕輕嗯了聲。

果不出所料，小雀剛掛電話，小爸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淩荇打了幾次都是忙線，這回接通，心裏確認對面是誰，卻還禮貌地明知故問一下：“你好，是小雀嗎？”

小雀點點頭：“是小雀呀，你是小爸嗎？”

一句話就把餡了。

兩人寒暄了一會，小雀不舒服不能爬下床去歡迎他，窩在床上跟小爸打電話。

小爸簡單跟他打過招呼，聽小雀講了一圈七八糟的“不好意思小爸，小雀生病了在床上，說話有點慢”，沒忍住笑了會，問他正事。

小雀沒聽明白，他裹著被子，靠坐在床頭，聲跟那頭解釋：“……姐姐沒有欺負我呀。”

“嗯？”

不太信。

小雀聲調，話語裏帶著些鼻音：“小雀冒了，前幾天小雀在臺曬太，凍著了，就生病了，不關姐姐事的。”

他認真地解釋著，因為不太舒服，說得慢慢的。

淩荇聽完，微微斂眸，餘瞄到側，朝醫生微微搖了頭，接著問：“家裏不是有供暖嗎？”

小雀答：“家裏養了很多花草，小雀怕它們太熱悶著，把臺的窗開了，不小心就凍著了。”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小鳥在外面蹦跶不穿正兒八經的服，只穿小鬥篷和娃。

但這點小雀不可能說，他只是支支吾吾：“家裏很暖和的，姐姐也有給小雀服穿。”

是小雀自己不穿的。

這話落到小爸耳朵裏就有些變味。

他失語幾秒，抿了下，摁了摁溫控面板，將車後座暖氣調低了些：“有服穿？”

小雀沒聽出來有什麽不對，他輕輕點頭：“是的呀，小雀有服穿的，前陣子小雀還自己去買了服呢。”

他是想說自己的服很多，姐姐疼他還幫著他一起買，淩荇卻有些頭大，他溫聲細語問：“沒有人送冬裝給小雀嗎？”

小雀後知後覺：“有呀，送到帽間裏了，小雀只拆了一些，沒有仔細看，姐姐幫小雀看了的。”

有他稀裏糊塗的發言在前，淩荇對他的話已經不大相信了，甚至這句話他都能理解另一個意思：送冬裝不需要經過小雀的同意。

他不太贊地默了半晌，擡眸跟對面醫生對上，頓了頓，接著問：“小雀病多久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病了兩三天，快好了，現在只是有點頭暈，姐姐說睡久了，小爸不用擔心，好快好快好快……好幾個好快，小雀就能出去玩了哦。”

“明天就周六啦，唔，要是周六好，小雀可以出門散步，曬太，嗯，去商場裏逛逛，周日好的話……附近新開了一家購城，可能不進去，姐姐說，晉雲市民中心冬季有活，小雀，可以和那裏的雕塑拍照。”

這些都是顧舒哄他說的話，小雀別的稀裏糊塗的，這些跟玩有關的，倒是一字不落、照搬照抄了回來。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馬上就好了，好了就可以跟主人出門玩了，主人給他講了很多事，又著他的腦瓜，告訴他，好好養病就帶小雀出去玩。

這也是為什麽小雀這幾天都乖乖待在床上養病，沒有鬧，沒有嘀咕小鳥，沒有自己下床，也沒有咬搶走平板的顧舒。

他說話有些含糊不清，淩荇沒想明白話裏跳躍的關系，但聽明白他想出去玩。

“小雀，我出門一趟回來，正好到你家樓上，順路去看看你，”他問得和緩，卻不容拒絕，怕小雀推辭，還加了句，“一路從那邊過來，連口水都沒有，口有些了，想上樓喝杯水。”

小雀想不明白，他囁嚅了下：“小雀還病著，不太好看……”

“不會，小雀怎麽樣都漂亮，你生病了呀，得有人照顧你的。”

小雀迷迷糊糊應了，他糊裏糊塗咕噥道：“有人照顧小雀的，也給小爸開門。”

他的助理在家裏幫忙照看，說是照看，這兩天小雀總是嘀咕一些胡話，兩人不讓他進臥房，他就在小客廳守著，邊放著聯絡和手機。

小雀摁了床頭鬧鈴，他自覺去開了門，把淩荇帶進來。

一行人的作都很輕，淩荇卷了袖口，將包卷了鏈子塞給其他人，跟隨行醫師和保鏢說過話，讓他們在外頭候著，又讓助理跟醫生講講況。

他到底不放心。

主臥裏，小雀說話說累了，他坐起，卷著被子，裹一顆小鳥球，坐在床邊喝水。

淩荇輕輕敲門，進屋就見小雀一雙白皙的雙腳在被子外頭，腳踝的，也不知是凍的還是什麽緣故，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同他打招呼：“下午好。”

小雀腦袋一晃，他訝異道：“小爸下午好。”

這麽快到呀？

淩荇掃了眼他的臉，見他臉紅潤，稍稍放心下來，聲問：“小雀怎麽不穿子呀？冷不冷，別凍壞了。”

“不冷的，小爸坐，”小雀頂著被子，抿了下，“屋裏熱，小雀太熱了，穿著子睡不著。”

顧舒怕他再著涼，想給他捂熱，把全屋的溫度再往上調了不，這就導致家裏客廳的溫度上來了，臥室更是暖烘烘的。

小雀覺得在屋裏不穿都可以，但他不敢這麽做，前天這樣幹了被顧舒了臉，自此乖乖穿上了服，但子卻是怎麽也不想穿的。

主人著他的腳給他往上套，他就自己在被子裏左腳蹬右腳踢掉，要不就是可憐兮兮地哭，顧舒他的臉，最後還是同意了他不穿子。

小雀有些心虛，他大致講了一遍，拉著被子：“……姐姐答應小雀可以不穿子，只要小雀不下床就好，小雀也有乖乖待在床上，就沒穿了。”

一句話裏這麽多個“姐姐”。

小爸無奈地他的頭頂：“有沒有欺負你呀？”

“沒有的，”小雀裹著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又慢慢搖頭，他很護著顧舒，“姐姐對小雀可好了，小雀不穿子，也沒有兇小雀。”

小爸淺淺彎了彎：“嗯，那怎麽放你一個人在屋裏？”

小雀紅著臉：“姐姐要上班，小雀今天好多了，就讓姐姐去上班了，小雀不想總是撒。”

老是撒讓陪，他也不太好意思。

“這樣啊。”

他點點頭，水潤潤的眼珠看著他，雙頰桃紅，咬：“對的，小雀太黏人了，姐姐要工作，小雀等有空了，給打電話，不打擾。”

他手探他的額頭，輕聲細語：“小雀好乖。”

小雀紅著臉，不太好意思。

“小雀也沒有那麽乖啦。”

這兩天顧舒的服都不知道被他哭多次，白天夜裏他都哼哼唧唧的，算不上很乖。

可小雀又確實很喜歡聽人誇，小爸說話溫溫的，還會他的頭，上香香的，小雀很是用，說話也不自覺紅了臉。

淩荇探出他的溫度確實不高，輕輕嗯了聲，目掃過床頭櫃：“小雀喝藥了嗎？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他乖乖答了，仰起臉乖巧道：“只有頭還有點暈哦。”

瞄到床頭的藥盒，轉頭看小家夥一臉乖順地仰頭看著他，臉頰微鼓，像一只乖巧的小，淩荇指尖微，他掐住指節，輕聲：“小雀，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小雀眨眨眼，咬了下：“沒有的，我們是第二次見。”

淩荇覺得有哪裏不對，他拉過椅子坐下來，耐心問：“之前我們在畫展或者珠寶展過面嗎？”

小雀搖搖頭。

“那……音樂劇或舞臺劇散場？”

他是真覺得小雀上有種很悉的覺，但始終有些捉不著頭腦。

這麽漂亮的Omega，如果真遇見過，他不會沒印象的。

可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悉又從何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