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聲,行了,就別裝了,季秋蕪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你現在表忠心也看不見了。”一個高管拍了拍那哭泣的人,聲音里帶著嘲諷。
俞聲猛然拍桌而起。
“公司就是我的孩子,我看著它慢慢長大,又看著它被你們這一個個蛀蟲掏空,我卻無能為力!我恨我自己,更恨你們這窩蛀蟲!”
聞言,高管們都笑了。
“公司馬上就倒了,我的辭職信都寫好了,你能翻出什麼花了!”
“我是蛀蟲?證據呢?”
“沒證據就污蔑人,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這公司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你何必呢!”
俞聲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最終卻只能狠狠地拍著桌子,無能狂怒。
“我是不會走,除非秋蕪活過來辭退我!”
高管和東們又是一陣嗤笑。
忽然,會議室的門開了,一個打扮樸素的年輕子走了進來。
牛仔,白襯衫,一頭黑的頭發燙了波浪,如同海藻般的披散在后,幾縷頭發落在前,烏黑的發將素白的臉蛋勾勒得小致。
“人都來齊了,那我們就開會吧。”
來人將手中的帆布包很隨便地放在了桌子上,便就坐下了。
“你是誰啊?”一個高管不耐煩地詢問。
來人將臉上的大框墨鏡放下,麗致的雙眸掃視了一番周圍。
“你們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季秋蕪的兒,也是‘予惜日化’現在最大的東和法人,季予惜。”
這自我介紹一出去,立馬引得東和高管們震。
正在抱頭痛哭的俞聲,猛然看向了那張臉,怔怔地站了起來。
“予惜……你是季予惜?秋蕪的兒!”
他無比激。
雖然沒見過季予惜,但公司的老員工都知道,這是季秋蕪為的兒創辦的公司。
季秋蕪想給兒留一個可能會興趣的公司,所以,予惜日化,主營化妝品,巔峰時期,風靡全世界,是第一批走出國門的國產化妝品。
“原來你就是我們的新老板季予惜啊。”
一個高管站起來,皮笑不笑的遞出了一封文件。
“我是采購部總監季明,這是我的辭職信,還請季總簽字。”
季予惜接過了辭職信,還沒來得及看,又有幾個高管也站了起來。
“我是企劃部總監季隆,這是我的辭職信,還請季總簽字。”
“我是行政部總監季回,我也要辭職。”
“我是公司監事宋科,這是我的辭職信。”
看著季予惜才來就被淹沒在一堆辭職信里,一邊的季盛華笑得非常得意。
想當老板,卻沒想到是個桿司令!
季予惜的麻煩,遠遠不止這個呢!
季予惜還沒說話,俞聲就拍桌而起。
“你們這幫蛀蟲!把公司掏空了就想一走了之!你們還有良心嗎!”
高管們不做聲,全部看向了季予惜。
見季予惜臉上沒什麼表,只是將所有辭職信一個個的簽完字,才說道:“我沒什麼文化,沒有打理過公司,既然是你們自己辭職的,那個什麼N+1可就沒有了。”
高管們話不多說。
他們不是姓季,就是姓宋,都是季盛華和宋白瑜塞進來的關系戶,干的都是最有油水的職位,早就撈夠了。
他們辭職了也沒走,反而是站在一邊,他們也知道今天有一場大熱鬧。
見高管們都走了,俞聲的咒罵聲不絕于耳,可季予惜卻不甚在意的樣子,反而是擺足了老板的派頭,對眾多東道:“我第一次當老板,什麼都不懂,希各位擔待一點。”
東們敷衍著,可心已經明白。
這公司怕是徹底要完蛋了。
季曼珠看著季予惜坐在老板的位置上,眼里藏著嘲諷,可上還是要假惺惺。
“恭喜妹妹,年紀輕輕,就當上老板了,以后予惜日化在你手里,一定能發揚大的。”
季予惜卻冷眼看他們:“你們怎麼在這兒?這公司和你們也沒關系了吧?”
季盛華季曼珠和一幫辭職的高管卻還是不走,反而像是憋著什麼大事,用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季予惜。
還是季盛華藏不住事兒,直接了當地道:“季予惜,我是怕你馬上就要倒霉了,沒人扶你一把你得被嚇死!”
他在等著季予惜倒霉,然后來求自己。
季予惜這輩子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果然,下一刻,已經請不起保安的公司大門直接被人沖破了。
一幫債主拉著討債的橫幅,徑直沖進了會議室。
“誰是老板!”
“老板出來!還我汗錢!”
“你們予惜日化欠我們的原料錢已經拖了一年了,什麼時候還!”
不僅拉了橫幅,還打開了直播。
俞聲第一次站了出來。
“各位,欠你們的錢一定會還的,只是公司現在的確是遇上了一些困難,這筆錢實在是拿不出來,但——”
看熱鬧的季盛華卻一指季予惜,“就是新上任的老板,你們的錢找拿!”
債主們一下子將季予惜給包圍住了……
左氏國際。
“季盛華知道今天是東會,提前聯合所有高管辭職,還故意對債主放出了消息,現在債主們在會議室里將季予惜給堵住了。”
古泠滿臉都是吃瓜的興,還拿著手機播放著直播。
只是直播里太混了,完全看不見季予惜在哪兒,就算是季予惜出現了,網紅開的和特效,也把照得像個猴子似的。
這消息也不出左曜宸的預料。
“季盛華是要把季予惜上絕路。”
他十分好奇。
季予惜會怎麼做呢?
要怎麼破局?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一個甚至連長什麼樣的人,這麼興趣。
予惜日化。
被債主們堵上來的季予惜不不慢,聲音冷厲:“你們看我,像是有錢的樣子嗎?”
債主們兇神惡煞,“你是老板,我們不找你找誰!”
季予惜滿臉不在乎,“我農村來的,名下財產只有一棟偏遠山區的自建房,你們就算是把我告老賴,我也還不了你們的錢,我大不了回農村種地。”
債主們都懂這里面的套路。
這人一看就是被忽悠來當法人的,而予惜日化欠他們的錢,都是百萬起。
他們把季予惜告死,都拿不出錢來。
“你是老板,你說怎麼辦?難道我們的錢就這麼打水漂了!”
季予惜纖細的手指一指其他東。
“他們是公司的大東,找他們要錢去!他們有錢!”
債主們看看那打扮樸素的季予惜,再看看那一個個穿金戴銀的東們,憤怒地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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