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無憂興沖沖的腳步頓住了。
“宋嶸,我看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打擾我約會!我這次不會帶你去了!”
卓無憂叉著腰,一副咄咄人的樣子。
宋嶸面無表:“你是怕我去又一不小心看你的笑話嗎?”
卓無憂心一震,氣勢上已經輸了,可卻是不饒人的。
“什麼笑話,我看你才是笑話!”
宋嶸似笑非笑。
“我看你是不敢吧,要不要和我打個賭,我賭今天你親的阿銘又會狠狠地把你拋棄。”
卓無憂眼神閃躲。
“誰要和你打這種無聊的賭。”
可最后,卓無憂還是把宋嶸給帶上了。
一路上,還在喋喋不休。
“我警告你哦,我們吃飯的時候,你不能來搗!”
“今天阿銘也很忙,吃完飯還要陪我逛會街,你自己到轉轉,不許來煩我們。”
宋嶸清冷的眼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你放心吧,我才沒興趣來打擾你們,但別人可就不知道了哦。”
他意有所指。
卓無憂咬著下,沒有接話。
宋嶸又問:“到底賭不賭?”
卓無憂假裝沒聽見。
目的地還是上次的餐廳。
宋嶸進門之后,選了個距離卓無憂不遠的位置。
他依舊背對著卓無憂坐下,還點了很多菜。
司禮銘果然遲到了,卓無憂獨自坐在訂好的餐桌上等人。
不時拿起手機看一看自己發出去的消息。
司禮銘沒回。
但是宋嶸的消息發了過來。
【又不來了?】
后面還跟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包。
心本就七上八下的卓無憂回頭看了看不遠的宋嶸,他也是背對著的。
【你就不能盼著我好?】
宋嶸:【不能。】
【一點不能。】
卓無憂氣得扔了手機。
但宋嶸的消息還是一條接一條地發過來。
【我的菜齊了,我先吃了。】
【你不?】
卓無憂下意識地了自己的肚子。
為了今天穿子好看,中午和下午都沒怎麼吃東西。
肚子里早就空了。
可是在宋嶸面前,不能出哪怕一點的不悅。
【我不。】
宋嶸:【你們談的人可真能挨。】
這一刻,卓無憂是真的不了,都被氣飽了。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小時了,司禮銘依舊沒出現,消息也不回,本就不知道他人在哪兒。
卓無憂的心也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服務員已經來催促了幾遍。
周圍雙對的食客卿卿我我的來了,又卿卿我我的走了。
面前的茶水涼了,又加了新的。
可是司禮銘依舊沒消息。
卓無憂看著眼前那逐漸變涼的茶水發呆。
忽然,手機震了。
卓無憂趕拿起手機。
驚喜的神在看見宋嶸的頭像浮上來,而司禮銘的頭像依舊沒有靜的時候,也就凝固住了。
宋嶸:【要不過來吃點?】
卓無憂看向了宋嶸那邊。
他點了好多菜。
正一個人吃。
卓無憂:【不吃。】
兩個字,是帶著悶氣。
宋嶸:【不要等了,我打賭,他不會來了。】
卓無憂:【他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兩個人明明距離不過十米,卻背對著背,用手機對話。
【他來不了了。】
卓無憂:【你就這麼肯定。】
宋嶸:【我的直覺。】
卓無憂:【你的直覺是錯的。】
宋嶸沒有回話了。
拿起筷子,獨自一個人品嘗一桌子食。
卓無憂這個小傻瓜。
這次可是遇上高手了。
就等著被殺得片甲不留吧。
司禮銘出現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過去已經整整一個小時了。
“阿銘!你終于來了!”
卓無憂看見那個影匆忙出現的時候,眼里的驚喜抖著。
“無憂。”
司禮銘匆忙趕來,上還有煙草和咖啡的氣息。
他深深地將卓無憂攬懷中。
“抱歉,今天項目上線,事太多了,忙起來把時間忘記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卓無憂伏在司禮銘懷里,又甜又得意。
還特意朝宋嶸的方向看了一眼。
真后悔沒真的跟宋嶸賭一把。
兩人簡單地擁抱了一下之后,司禮銘點菜了。
幾天不見,司禮銘似乎越來越憔悴了,整個人都瘦了不。
想來,為了新項目的事,他真的已經殫竭慮了。
卓無憂心也是愧疚極了。
阿銘力這麼大,可是自己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是學音樂的,和司禮銘的業務風馬牛不相及。
如果自己也能懂一點編程多好啊,就能和阿銘有共同語言了。
腦海里,浮現出了上一次,司禮銘和季曼寧聊工作的場景。
別提有多刺眼了。
司禮銘人雖然來了,菜也點了,可是才聊了幾句話,手機就一直在震。
他擰著眉回復消息。
卓無憂本來挑起的話題,也戛然而止。
本來興致的眼神,也變得尷尬而失落。
也只好拿起了手機玩一玩,掩飾自己的無措。
點開了宋嶸的表包。
“看見了吧,阿銘來了!”
宋嶸回了個怪氣的表包。
然后說:【我賭你的阿銘坐不到二十分鐘就得走。】
卓無憂氣得朝宋嶸那邊看。
見宋嶸不知道何時已經打開了隨攜帶的一個小小電腦,似乎是正在辦公。
屏幕上的容,看不懂。
【宋嶸,那你就等著被狠狠打臉吧。】
可是消息才發出去,卓無憂就聽見司禮銘的手機里,傳來了一個耳的聲音。
“司禮銘,現在是項目上線的關鍵時刻,你告訴我你竟然拋下了整個公司出去和朋友吃飯了?”
“你眼里還有這個公司嗎?我命令你,十分鐘回來!”
這咄咄人的氣勢,和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底氣,顯得司禮銘都唯唯諾諾了。
他沒把語音聽完就關了。
沒想到,季曼寧的電話卻打了進來。
司禮銘擰眉,可還是站起拿著手機匆忙離開了。
“無憂,你先吃,我去接個電話。”
卓無憂到的話也被自己給咽了下去。
只看見司禮銘拿著電話去了不遠接聽。
不知道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但是他的表很卑微。
不斷地在解釋著什麼。
像是在哄生氣的朋友。
在為朋友的卓無憂在此刻,卻是遍生寒,顯得自己有點多余。
宋嶸的消息又發來了。
【我就說他頂多只能出現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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