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安苒長睫一,倏地抬頭看向謝謙尋,“你什麼意思?”
站在床邊的男人居高臨下睨著,一字一頓道,“意思就是你得老實待在家里。”
安苒目瞪大,氣呼呼地揪著被子直接挪到他面前,直起上半與他對峙,“憑什麼不讓我出門?就算我給你當婦,你也不能限制我人自由吧。”
婦?
居然這樣定義他們之間的關系?
看著在面前直腰板瞪著自己的人,謝謙尋氣得心肝發疼。
要不是因為那被弄傷了,他真想現在就把狠狠釘在床上教訓一通。
沉了一口,他賭氣一般,順著的話冷漠開口,“既然知道自己的份,那就請你自覺一點。”
他俯湊近盯著的眼睛,“那可是一千萬的賠償,萬一你跑了,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不是都已經跟你簽協議了嗎?難道我還會跑?”
“難說,畢竟你又不是沒有前科。”
安苒:“……”
他怎麼老拿三年前不辭而別的事?
“那難道你打算把我關在這里一周不許我出門?”
見他不作聲,一臉默認的態度,安苒也惱了,“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
謝謙尋的眼神立馬變得危險了起來。
“要麼乖乖待在別墅,要麼……”
他著的下,俯幾乎鼻尖著的鼻尖,低啞的聲音中著威脅,“干脆你床也別下了,我就在這上足你一周,如何?”
“你……”
安苒瞳孔驚,想起昨晚的慘痛經歷,的臉霎時白一陣紅一陣的,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謝謙尋見安分了,這才松開,警告道,“你最好乖一點,惹惱我,罪的只會是你自己。”
他慢條斯理地抬手整理了一下領帶,又低頭看了一眼怔愣的人,而后轉走出房間。
安苒愣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門忽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安小姐,我可以進來嗎?”
一道婦的聲音傳來,安苒驀地回神,一下將自己回被子里,“請進。”
兩秒后,一個長相和善的中年人推門而。
“安小姐,早餐已經做好了,您要現在下去吃嗎?”
安苒小聲問,“他呢?”
“先生已經去公司了。”
安苒“哦”了一聲,又問,“怎麼稱呼你?”
“我是先生請來的傭人,你我姨就好。”
安苒點頭,“姨,我不吃早餐了,你不管我了,謝謝。”
姨怔了一下,也不多說,“那好,我就在樓下,你有事可以隨時下來找我。”
“好。”
人一走,安苒猛地想起什麼事,就急匆匆地給謝謙尋打去電話。
那邊很快接通,“什麼事?”
“謝謙尋,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走,你讓我出門好不好?”試圖跟他好好商量通。
“理由?”
“我這次回來是為了我父母的墳墓遷移的事,我約好了墓地的工作人員明天去理這事,所以我必須要出門。”
雖然謝謙尋現在的不似從前,但安苒始終覺得他是明白事理的人,尤其是這種事,他肯定會通融的。
“你父母遷墳的相關流程已經在走了,分配安置的是靈東墓地,到可以遷的那一步,最快也得十天后。”謝謙尋停頓了一下,“到時我會陪你一起去理。”
他……陪自己去理?
安苒怔了一下,正想說什麼,男人磁的聲音又傳來,“還有事嗎?”
“有。”思緒被帶了回來,“我的行李還在酒店,我今天得去取。”
“我會讓人給你取回來。”
他話音未落,安苒就急切地拒絕,“不用,我自己去。”
坐在車后座上的謝謙尋察覺的異樣,鏡片下的眸深了深,“安苒,我記得我剛剛才警告過你,乖一點。”
最后三個字,他加重語氣又放慢語速說出來。
“……我就是想出去買避孕藥而已。”人小聲嘟喃。
聞言,謝謙尋漆黑的眸中瞬間翻涌上一抹暗。
避孕藥?
要避孕。
謝謙尋抵在座椅上的手無聲地攥了。
安苒良久聽不到那邊的回應,卻隔著電話仿佛都覺到氣氛不對,的心了,聲解釋,“你昨晚沒有做措施,我……我不想有意外。”
電話里又是一陣靜默。
半晌后。
“等我中午回來。”
男人緒晦暗的聲音傳來,安苒都還沒來得及接話,那邊就已經掛斷了。
著被切斷的通話,安苒心中一陣悵然。
三年不見,覺謝謙尋似乎變得喜怒無常的。
嘆了一口氣,默默放下了手機。
床單是被換過的,的也很干爽,腫脹發疼的有些微涼,安苒忍著酸疼,撐著床沿下了床,著打開柜隨手扯了一件謝謙尋的白襯衫進浴室。
站在盥洗臺的大鏡子前,看到自己上斑斕的痕跡,白前的牙印和紅痕尤其明顯,想起昨晚激烈的場景,的臉就像火燒一樣,通紅又滾燙。
從未見過那樣的謝謙尋,臉上布滿了 ,渾充斥著侵略的危險,像足一頭猛,將鉗制在下,不顧的痛楚難捱,肆意又野蠻地侵占和索取。
安苒從來不知道,他在這種事上是這樣難纏又魯的。
中午。
謝謙尋回來,并將從酒店取回來的行李箱帶上了房間。
他以為安苒還在休息,結果一打開房門,就看見坐在飄窗那邊著外面發呆。
聽到靜,安苒猛地回頭,對上謝謙尋的視線,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慌忙站起。
謝謙尋鏡片下的目落在上,眸明顯暗了暗。
上就只穿著他的一件白襯衫,領口松垮,擺堪堪擋到,出的一雙纖白的長。
昨晚親手挲衡量過,謝謙尋很清楚這件寬大的服下藏著的,是怎樣的一副曼妙材。
是回味一下那膩的,他就覺得渾燥熱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把人抵在床上為所為。
安苒也察覺到了那道炙熱又強烈的目,那種注視,就好像分分鐘要撲過來似的。
余瞥見他手邊的行李箱,安苒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慌忙沖上去搶過來。
“謝謝你幫我拿行李回來,我先去換服。”
說完拉著行李箱直接沖進了浴室,“砰”的一下,將門鎖死。
謝謙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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