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久未見,姐妹間有說不完的話,晚上安苒和敏麗夫妻倆一起出去吃了飯才告別,本來敏麗要肖樂邦送回去的,但安苒為了讓早點回去休息,婉拒了。
獨自一個人站在路邊等出租車的時候,的腦中不由想起了敏麗的話,“如果他不是犯了什麼原則的錯,你就重新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可是……
如果他恰恰就是犯了原則的錯呢?
還是被抓現場的那種。
也要當作沒發生嗎?
安苒心中苦。
可想起他在背后為自己做的那些事……
要說心里沒有容,那也是騙人的。
的心緒糟糟的,恰逢此時看見一輛出租車駛過來,招手上了車。
司機問去哪里,的心都還在神游中,輕聲報了地址,就一直扭頭看著窗外閃爍的各種霓虹燈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小姐,到了。”
安苒猛然回神,剛想說謝謝,忽地又發現哪里不對勁,定眸往外面一看,瞬間怔住。
這不是……
謝謙尋的別墅嗎?
連忙警惕又不解地看向前方的司機,“你為什麼把我送到這里?”
聽見這話,前面的司機比更懵,“小姐,你上車的時候報的就是這個地址啊。”
報的地址?
報的……不是謝宅的地址嗎?
安苒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后知后覺地想起,剛剛心不在焉的,只知道自己要回家,然后就無意識地報了別墅的地址。
司機見不說話,不由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你該不會是想賴打車費吧?”
“不是,不會的。”
安苒連忙跟人道了個歉,給了打車費,然后下車。
站在別墅區前,安苒有些躊躇。
按理說,應該馬上轉離開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的腳愣是半步都移不了。
謝謙尋說,這里是他為兩人準備的新房。
想著自己過幾天就要離開這里了,而此刻謝謙尋人又在國外,安苒就忽然萌生一種進去再看看這個家的念頭。
這麼想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小區口了。
看著面前的門,猛地回過神,剛想轉離開,那道門就“咔”的一聲打開了。
保安亭的安保過窗戶沖禮貌地笑笑。
有段時間經常帶著小草莓在別墅區里遛彎,保安認得,以為是忘帶門卡了,就給開了門。
安苒看著開了的門,不進去好像更尷尬,就笑得道謝,然后進去了。
別墅錄過安苒的指紋,所以可以暢通無阻地進出。
別墅全屋都有應燈,安苒進屋后哪怕是不開燈,也可以清楚地看清屋的況。
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打開燈的總開關,屋的燈又瞬間通明了起來。
屋的東西擺放整潔,一看就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的樣子,也是,去了謝家,而他,又國外出差去了,家里沒有人氣也是正常。
安苒細細地看著家里的每一,忽然發現,家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和謝謙尋生活的痕跡。
以前住在這里,總想著要離開,所以并不在意這些,現在要離開了,再回想曾經,才恍然發現,其實……這個家帶給的回憶并不全是糟糕的。
尤其是主示好的那一小段日子里,家里到都有過他們倆甜互的回憶。
安苒閉了閉酸的眼睛,抬步走向了二樓,走到主臥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門。
門打開的那一刻,愣了一下。
里面的燈居然是開著的。
謝謙尋該不會是離開的時候忘記關燈了吧?
真是個心大意的男人。
安苒心里嘀咕著走了進去。
在經過浴室的時候,忽地聽見里面傳出了奇怪的聲音。
安苒心尖抖了一下,轉頭看去,浴室的門是虛掩著的,里面也有燈亮著。
沒人在家的,里面怎麼會有聲音?
心里疑,想都沒想就手推開了浴室的門。
下一秒。
闖眼里的畫面直接讓震驚到原地愣住。
本應該在國外的那個男人,此刻正不著寸縷地站在淋浴間,完的男軀在燈下一覽無,頭發漉滴水,再往下,就是理分明,線條清晰而剛的……
視線下移,落在他手覆握的位置時,安苒驟然間瞳孔驚然地震了震。
他居然躲在浴室里自己……
男人聽見靜抬頭看過來,四目相對,他黑沉又極力抑的雙眸驀地出了意外又愕然的神。
剎那間,作都僵住了。
“苒苒,你怎麼回來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厲害,安苒不由自主地渾抖了一下。
那些被他肆無忌憚欺負的畫面爭先恐后地涌腦海,臉一慌,幾乎來不及思考,轉就逃。
慌不擇路的,跑到外間的時候,不知道踢到了什麼,腳下一個趔趄,失衡,直接撲倒在了一旁的實木矮桌上。
“嘭”的一聲,的膝蓋跟桌角生生撞上。
劇烈的撞擊,讓的膝蓋以及一整又麻又痛的。
后方傳來男人急切沉重的腳步聲,安苒心里一慌,也顧不得疼痛了,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逃跑。
剛剛看到他那兒的激昂怒張,以及他那滿臉濃郁難消的 火,都很嚇人。
如果這個時候被他抓住,覺自己真的會被弄死的。
然而,都還沒來得及撐著子站起來,就一輕,接著落一個滾燙的懷抱里。
接的瞬間,哪怕是隔著子,安苒也清晰地到了他過分滾燙的溫度。
正要掙扎,人就被抱到了沙發,以為他又要耍渾,安苒劇烈掙扎,“你放開我……”
用力推拒,手直接到了他的膛,手心傳來一陣滾燙,一哆嗦,正想回手,就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別怕,苒苒。”
男人俯蹲跪在前,盡管眼底滿是被強行制的洶涌 ,但他看的眼神帶著安和溫,“別害怕,我不你,我不會再傷害你的,別怕我,好嗎。”
安苒愣了愣,這時才發現他上的不對勁。
他上僅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赤 的上跟他臉上一樣,都泛著異常的紅。
“謝謙尋,你,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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