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洗完澡,我給他上藥。
沈牧野說就在客廳就行。
我聽話地過去。
不知道是因為傷口好得差不多還是怎麼的。
這次上藥,沈牧野好似沒有多大的覺。
周圍靜悄悄的,甚至都能聽到窗外蟋蟀聲響起。
“好了。”
我也沒說什麼。
回去房間,我躺在床上覺到心頭一陣空落落的。
渾提不上一點興致。
段妄川這會給我發來消息,是保平安的。
他說他已經順利到家了。
我給他回消息,說好。
我:我已經躺在床上了。
段妄川許久沒有說話,而后大概二十分鐘之后才又給我發來消息。
段妄川:我也是。
后面,還附帶了一張他躺在床上的照片。
照片里,段妄川高舉著手機,出英俊的臉龐和微微出的鎖骨。
我忍不住一笑,給他發去一個的表包,。
段妄川幾乎是秒回,給我回了個吃驚表。
我還給我發來語音。
“你這是什麼表?” 語音里,他的聲音宛如磁石般好聽。
其實,段妄川的聲音一直就好聽。
有的時候在一起面對面可能還隨意一點。
一旦在手機語音里,帶著慵懶,很很上頭。
我趴在床上,有的沒的跟他聊著天,心中的霾也逐漸消去一大半。
我:段妄川,你唱歌給我聽可以嗎? 我有點聲控。
小的時候跟段妄川一起玩,就老纏著讓他給我講故事,唱歌。
后來長大了,就好久沒有提過這些要求了。
手機那頭,段妄川沒有立刻回復。
我還以為他不愿意,想威脅他趕的。
可編輯到一半,又遲疑了下,全部刪除。
正當我打字說開玩笑的,要說晚安的時候。
他突然發來消息,問我想聽什麼。
我:斷線。
段妄川:大晚上聽那麼傷的歌? 我:就要![兇] 他說給他點時間,一會就錄好。
我躺在床上,靜靜地等著他。
目所及之是那張我跟沈牧野的照片。
我眼睛泛起幾分紅,把臉扭到一邊。
與此同時,段妄川的錄音也發了過來。
段妄川:建議帶上耳機,小瀾瀾。
我難掩興地起床去找耳機,給他發了個撒,表示他真好。
我關了燈,躺在被窩著,點開了段妄川給我錄的音樂。
悉的前奏逐漸響起, 直到聽到他低沉開口的第一句。
i"m feeling really bad right now and um (我現在的覺真的很糟糕) …… 我頓時難掩激地咬了咬。
好聽,好聽! 還是一如既往地好聽。
翻了個,我又閉上眼睛,角微微上揚。
可聽著聽著,我就開始逐漸忽略了段妄川的聲音。
腦子里完全充斥著另外一張臉龐。
影浮,一雙如墨般的黑眸泛起冰冰涼涼的質。
看似近在咫尺,實際又遙不可及。
i can see it on your face (我能從你的表中察覺一二) won"t be long for i"m replace (可能我很快就會被代替) i"ll miss the times we had (我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時) and i"ll miss the laughs we shared (也懷念在一起的笑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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