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送你回去。”
季煙拒絕不了。
厲寒年那個眼神,相信自己如果敢說出拒絕的話,他會毫不猶豫將扛在肩上,打包帶走。
只能乖乖上車,坐在后面的位置,近窗邊,與另一面的厲寒年刻意保持距離。
大約是車上的氣氛太沉默,厲寒年主開口問,“真生氣了?”
“沒有。”
季煙口不對心。
“陳小姐是您準未婚妻、是陳氏集團千金,之后度假村項目我們還有很多面的機會,和生氣等于跟自己過不去,我沒這麼傻。”
“撒謊。”厲寒年長臂一抄,季煙生生被他拽到了懷里。
“放開我!”
力掙扎抵抗。
可男人沒有下一步作,而是低頭注視著懷里的季煙。
墨微卷的長發披在肩上,干凈無暇的小臉,香肩微紅,是他剛剛太用力,抓出來的指印。
這人,皮怎麼這樣,輕輕一就紅這樣,在床上他這麼發狠,豈不是把折騰壞了?
厲寒年皺眉,吩咐,“去醫院。”
“不要!”季煙忙拒絕,“厲總,我現在只想回家,肩膀上的痕跡明天就散了,又不是傷。”
沒必要上綱上線。
厲寒年忽然低笑出聲,分不出喜怒,修長手指輕刮了臉蛋一下,“季總監,真是一秒鐘都不想和我多待啊?”
被點破心思,季煙有些惱!沒再理他,扭頭看向窗外,厲寒年輕嗯一聲,尾音上挑,直勾勾目視著。
季煙臉發燙,掩飾尷尬道,“厲總,還是麻煩您送我回家吧。”
厲寒年沒多說什麼,吩咐耿叔按照原計劃行駛,看著這條路是回自己出租屋的方向,并非琳瑯灣,季煙松了口氣。
一路上,厲寒年都安分的。
他送季煙回家,看了看這近乎可以稱作危房的步梯樓,挑了挑眉,不解之意很明顯。
放著琳瑯灣的別墅不住,非要回來住老破小,季煙還真是……清新俗啊!
季煙當是沒看到他的眼神,急忙下車,才輕聲說,“我到了,謝謝你厲總。”
不等厲寒年回答,徑自往里走。
厲寒年過車窗,看著外面的危房,再看看季煙單薄的,在輕微的夜風中顯得格外薄弱。
他何嘗不知道今天季煙了多大的委屈,但如今局面,前狼后虎。
他是一名合格的商人,不會為了照顧季煙的,將自己和,置于萬劫不復的窘迫境地!
有這麼一瞬間,厲寒年生出了愧疚之心。
他甚至想現在沖去陳家,找到陳明娜,明確告訴,厲家和陳家永遠不會聯姻!
更想命令陳明娜,當眾向季煙道歉!
但愧疚的念頭一閃而過,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季煙在他心里的確有一席之地,但這一席之地,還不足以令他放棄所有,只為給一個公道。
“耿叔,走吧。”厲寒年忙了多日,心疲乏。
他靠著椅背輕輕合上眼,小憩,之后好幾天他幾乎忘了季煙這個人,忙著理公司的各項事務。
只有在回到琳瑯灣、以及早晨起男反應的時候,會短暫地想起季煙,想起的。
腰很細,很長,那與他的碩大完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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