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的聲音如同地獄來的催命符咒,替葉如玉和葉婉清嚇得連忙跪在地上:
“盟主!我們確實是從冒牌傅瑾燁手裏拿過來的,我們拿到玉扳指就立刻給盟主您送過來了,絕對沒有經過盟主之手,還請盟主明察啊!”
隻聽砰地一聲,三塊假的玉扳指直接被摔得碎!
劇烈的響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嚇得背脊發涼,卻見弒帝盟盟主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混賬東西!敢欺騙到我的手裏來!顧沫沫,我看你活得不耐煩了!”
話落,他倏地邁開修長的步伐,漆黑的影快速衝向門外,宛若深夜的幽靈。
眼睜睜看著弒帝盟盟主的影消失在門外,黑暗中的四人渾汗都豎了起來。
看來這次顧沫沫和厲戰霆真的惹怒了盟主了!
以往弒帝盟不管發生什麽事,盟主都從未這般惱怒過!
就在這時,弒帝盟盟主的耳麥裏傳來了陳莊主急切的聲音:“盟主!我們從地下錢莊的人已經跟富商阿拉見麵了,但是富商阿拉這個混賬東西他明顯不像以前那麽聽盟主的話了!盟主,咱們現在要怎麽辦?”
陳莊主掌控的地下錢莊雖然是富商阿拉的主要金錢來源,但他畢竟是弒帝盟盟主的人。
如果換做以前,富商阿拉要是敢對盟主這個態度,他絕對毫不猶豫要了富商阿拉的命。
但是現在弒帝盟的金錢庫被搗毀,弒帝盟勢力大減,弒帝盟也正是用人之際,他怎麽都得留著富商阿拉的命,否則到時候弒帝盟就徹底孤立無援了。
弒帝盟盟主腳步倏地一頓,他眉眼狠狠瞇,忽而勾笑道:
“陳莊主,與其考慮是不是除掉富商阿拉,倒不如好好想想,你邊是不是藏著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畢竟,地下錢莊和蓮花樓可從未這樣一塌塗地過呢。”
微微挑起的尾音,立刻讓耳麥那頭的陳莊主狠狠了一口氣。
陳莊主腦海裏下意識閃過了花鈴那張清晰的臉,他皺眉道:“盟主莫不是在懷疑花鈴?”
地下錢莊和蓮花樓都付之一炬,現在也就隻有花鈴還留在他邊了。
可是花鈴是他的救命恩人,在蓮花樓的時候又證明了柳絮才是,這……
“嗬……”弒帝盟盟主輕蔑的聲音迫力極強,“如果臥底不是深謀遠慮之人,又怎麽能在地下錢莊和蓮花樓裏混得風生水起?最聰明的臥底,往往以看似最忠誠的麵目潛伏在敵人心髒,這樣的臥底,才是最頂尖的臥底,難道不是嗎?”
幽冷的聲音響起在耳側,陳莊主隻覺渾一個冷,瞬間明白了什麽。
仔細想想,花鈴不就是這樣一步步以最忠誠的麵目,贏得了他的信任嗎?!
“是!屬下明白了!”陳莊主連忙道,“屬下這就去理!”
耳麥那邊沒了聲音,弒帝盟盟主扭頭看向後四人,漆黑的眼眸卷起諱莫如深的笑來:
“要是你們能有對方臥底一半厲害,弒帝盟也不至於被臥底製。連必死的決心都沒有,又如何配得上臥底的稱號?嗬……”
所以說到底,他所謂的屬下,其實沒有一個真正忠心於他。
他啊,至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人在孤軍戰罷了!
話落,他邁開腳步轉離開,隻留給四人一個冷毅的背影。
替葉如玉和葉婉清見形勢不妙,連忙起準備去幫弒帝盟盟主。
不料兩人剛剛起,就聽清冷的聲音從冒牌葉如玉口中緩緩而出:“你們倆還真不愧是盟主的狗呢,整個家族都死在了我的手裏,竟然還能這麽淡定地為盟主做事。”
替葉如玉和葉婉清咬牙切齒地瞪向後的兩個冒牌貨。
眼底的怒火仿佛恨不得將兩人燃燒殆盡:“眼前正是盟主做事的關鍵時刻,我們全族終效力於盟主,我們絕對不會拿盟主的事業冒險!你們兩個混賬東西,我們全族的仇,我們一定會找你們報的。在盟主的事業完之前,你們最好能保全你們這兩條狗命!”
“是嗎?”冒牌葉如玉和葉婉清眼眸藏著深不見底的笑意。
那笑容仿佛淬了毒的似的,明明帶著笑意,卻冷沉骨。
“可是,我們兩個人,就是很喜歡取你們的命呢。”兩個冒牌貨嗓音魅至極,字字句句敲人骨髓,“我真是謝盟主能賞賜我們這麽好的任務呢,每段時間我們倆都能在葉家殺人的快樂,這種覺還真是讓人醉生夢死呢……”
忽而,兩人意味深長地看向替姐妹花,眼底笑意滲人:
“這種妙的覺,就跟當初滅你們全族,那覺一模一樣呢,爽得我們不能自控……”
幽冷的聲音如蛇蠍般落替姐妹花的耳中,兩人隻覺靈魂深像被重錘敲擊,瞳孔驟然的瞬間,全的都因為憤怒而抖著、囂著!
這兩個畜生!
他們全族人都死在們的手裏,們剛剛說了什麽?
妙?啊啊啊啊……
雙生姐妹花幾崩潰,腦袋像飛進無數蜂嗡嗡作響。
不等兩人從絕中驚醒過來,兩個冒牌貨一左一右走到替姐妹花邊。
輕輕湊近兩人耳側,嗓音滿是極致的愉悅:“你們倆的命,當初就算是暫時寄存在你們這裏。我要是什麽時候高興,就什麽時候從你們這裏取走呢。”
愉悅的嗓音清晰落進替葉如玉和葉婉清耳中,宛若魔音在兩人耳畔縈繞。
兩人隻覺靈魂被荊棘打著,心口都在滴。
這兩個混賬東西簡直就是魔鬼!
要了們族人的命,竟然還想要們兩人的命!
下一刻,替雙生花像不了折磨似的嘶吼了出來:
“我警告你們,要是敢我姐姐,我跟你們拚命!”
“我警告你們,要是敢我妹妹,我跟你們拚命!”
兩人的聲音悲痛絕,可落在兩個冒牌貨耳中,簡直宛若聽的仙樂。
們隻覺心愉悅極了,轉走出暗的房間,角勾起邪肆的輕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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