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又臭又長

今天一天都不會正經上課，王虹老師一直在教室裏，讓熊啓想找季疏緲他們的麻煩都沒有機會。

九點半舉行開學典禮，九點王虹老師讓全班同學在走廊上站兩列：“男生站左邊，生站在右邊，按照高從矮到高站。”

季疏緲因為年紀小那麽一兩歲，站在了隊伍靠前的位置，傾傾因為營養不良，沒比好多，跟站在一起，汐汐這個挑食的和們半斤八兩，于是三人就這麽站在了一起。

而穿著男生校服的黎想，想也不想地就站在了生隊伍裏。

王虹眉心微蹙，走到黎想面前溫聲詢問：“黎想同學，你今天可以站在男生隊伍裏嗎？以後校服穿生校服，再換過來可以嗎？”

“不要。”黎想拒絕得幹脆，“我是生，為什麽要站在男生的隊伍裏。”

“但是你穿的是子。”

“我穿子，我就不是生了嗎？”黎想平靜地反問，“我只是不喜歡穿子。”

王虹當老師十幾年，叛逆學生不知道見過多，但是這種叛逆得有理有據邏輯自洽的學生，還是頭一回見，繼續耐心溫地勸：“學校規定的生要穿子，男生要穿短。”

黎想皺起眉問：“我們的別是服定義的嗎？還是服能改變我們的別？”

王虹啞口無言，眉心皺得更：“但是大家都有遵守校規。”

黎想：“不合理的規定，為什麽要遵守？”

王虹老師嘆了一口氣，最終選擇放棄：“黎想同學，你很有個。我尊重你的個，關于校服與別的問題，我們以後再探討。今天你就站在生這邊吧。”

黎想見好就收：“謝謝老師。”

季疏緲圍觀全程，心裏慨個不停，這姐妹牛啊牛啊，沒有被集教育洗腦耶。

中國式集教育的本質，是磨滅個，提高服從。而黎想顯然一點也沒有到影響，季疏緲開始好奇的長經歷。

初中部和高中部的開學典禮是分開舉行的，在不同的場，季疏緲去場的途中，約聽到高中部的大場傳來場音樂。

也不知道朗哥怎麽樣了。

到場要下兩截寬闊的樓梯，那樓梯寬十幾米，兩邊還沒有扶手，都是裝飾的花壇。

傾傾們和相久了，也知道下樓梯要抓著扶手的習慣，韓淇出胳膊：“我……”

他剛開口，就見季疏緲一把抓大柱的胳膊往下走，一邊看著腳下一邊說：“還好有大柱。”

這厚實的安全。

大柱呵呵傻樂。韓淇收回手，看著自己細了一大圈的胳膊呆了兩秒鐘。

今天天氣不錯，氣溫不高，站在場上聽校領導又臭又長的致辭倒也不難，就是無聊得很。

季疏緲低著頭打哈欠，心裏想著：有這時間，不如看幾個合同，賺幾個錢。

新生代表致辭環節，上臺的居然是徐蔚藍，季疏緲總算打起了神，鼓掌鼓得比周圍人都響，小聲歡呼：“哇哦~”

汐汐在後，惻惻地朝脖子裏吹了一口氣，小聲問：“好看還是我好看？”

這個問題不亞于“媳婦和媽掉水裏了，你救誰”。

季疏緲恬不知恥地笑笑：“都沒我好看~我最好看~”

王虹老師朝們看來，汐汐迅速地捅了一下提醒，然後規規矩矩地站好。

季疏緲無比想念嚴維，都怪他給自己的自由過了火。

裹腳布式的開學典禮終于結束，回到教室發了新書，包書皮好者杜紫汐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大堆漂亮書皮，開始了化工程，傾傾也轉過來幫忙。

那書皮的濃郁香味熏得季疏緲難，著打開的窗戶氣。

不理解，但尊重。

杜紫汐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馬上就好，你忍一下。”

季疏緲：“沒關系，你慢慢弄。”

這個角度可以看到黎想在拿著鉛筆在新書上畫畫，不是韓淇那種把杜甫畫奧特曼的業餘水平，從手裏的素描鉛筆再到握筆姿勢，顯然學了多年繪畫。

上午還競選了班幹部，有意向的同學上講臺做個簡短的演講進行拉票，然後全班舉手投票。除了汐汐競選了文藝委員并順利當選以外，季疏緲幾人都沒有當班幹部的覺悟。

中午放學前王虹老師調整了座位，把季疏緲和的小夥伴們分開了，季疏緲倒是和黎想了同桌，兩人坐到了中間第三排，老師的眼皮子底下。

季疏緲大概能理解這位老師的想法，還沒開學呢，爸就要跟老師說以後是要時常請假的，又有好幾個朋友要求和一個班，難免會覺得大概率是一個家裏寵壞了又呼朋引伴到作惡的不安分子。

不安分子就要和不安分子坐在一起接審判，季疏緲看了看邊的黎想，還是那副懶洋洋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傾傾和汐汐隔得遠，分別在教室的兩邊，大柱和韓淇倒是沒有被分開，在季疏緲後隔了一桌。

熊啓和他的跟班簡榮也被分開了，王虹老師這一碗水算是端得很平。

中午的放學鈴終于打響，王虹老師終于離開教室，熊啓一個箭步沖到季疏緲面前，然後結結實實挨了一耳。

季疏緲笑得狡黠：“挨打這麽積極？”

韓淇幾人也圍了過來，大有將熊啓包圍的架勢。

熊啓哪裏想到不按套路來，話不說一句就手，還不讓自己說完話，當即破防大罵：“你個臭婊子養……”

季疏緲擡手又是一掌：“不要出現在我掌能扇到的地方。”

季疏緲心裏得意極了，這麽久的網球可不是白打的，現在正手、反手人耳都又快又狠。

手太快，又本沒有規律，熊啓連躲都躲不開，捂著臉頰指著怒道：“你他媽放學別走！”

季疏緲表詼諧：“吼，好嚇人呦~”

熊啓終于被簡榮拉走了，一路走一路罵罵咧咧。

季疏緲從書包裏出折扇，啪地一聲打開放在前扇了扇：“走，咱們吃飯去。”

附中的食堂菜富味，幹淨又衛生，季疏緲就沒再讓家裏送飯來學校了。

桐桐快出生了，家裏一天比一天張，秦蓉邊更是離不得人。

看到黎想還在座位上不，季疏緲主邀請：“同桌，一起吃午飯呀。”

黎想猶豫了兩秒鐘，拿出手機一邊發短信一邊慢吞吞地站起。季疏緲也不催，等走到面前才轉一起去食堂。

學校後門街道旁，一輛白房車裏，保姆看著收到的短信傻了眼：我吃食堂。

“今天太打西邊出來了。”保姆嘀咕著，看著桌上已經擺好的飯菜犯愁。

糖醋裏脊味道不錯，季疏緲用筷子了裏脊，不知道高中部的食堂有沒有這道菜，朗哥吃上喜歡的糖醋裏脊沒有。

季書朗沒吃上糖醋裏脊，還惹上了天大的麻煩，天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