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設地

可以確定高曼冬的母親是全球心理醫生都會繞路走的自型人格障礙，習慣地指責抱怨、挑剔打、控制強，否定抑孩子緒、經常綁架、無法共他人、把自己包裝害者、不接意見、無法通……

自命不凡偏偏命比紙薄，和高曼冬的生父結婚又嫌棄他沒本事，明明是自己出軌離婚卻又都怪罪在前夫一家上。當初高曼冬的養權是在父親那，那人又回去帶走了還不記事的高曼冬。

當地傳回來的信息，生父一家的品行還算不錯，生父已經再婚，還生育了一對兒，但這些年一直斷斷續續地在找高曼冬。

季書朗打完電話，安排好讓高曼冬的生父和來A市的事，回來看見季疏緲還坐在臺的秋千上發呆，問道：“想什麽呢？”

“在想我如果了高曼冬，在的境遇裏會是什麽樣子？”

季書朗在面前坐下，有些無奈：“你？就你這脾氣，天不怕地不怕的，誰讓你不好過，你只會找機會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季疏緲的子，就算是拼一個玉石俱焚，也絕不會讓自己白了欺辱。

季疏緲有些無語：“我不是天生就這樣的，哥你記得嗎？我小時候膽子很小，怕蟲子怕狗怕鴨，就連晚上聽到野貓都能嚇得睡不著覺。”

“我天不怕地不怕，因為我有底氣有退路，還有你們做靠山。”季疏緲垂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

天氣冷了，姥姥給全家都做了一雙輕薄的棉布拖鞋，給季疏緲做的尤其特別，鞋頭上的小兔子栩栩如生，兩對絨絨的兔耳朵還會隨著行走的作輕輕搖晃。

“我剛剛一直在想，如果我是高曼冬、傾傾、于天祿、羅凱，或者是周回，我都不會是現在的模樣。我只是比他們幸運而已，但是不幸才是大多數。我自以為清醒高尚，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討厭高曼冬，忽略所的環境和長背景，因為片面的言語和行為，暴地給上標簽……”

這又何嘗不是在“厭”。

也是造高曼冬自殺的一片雪花。

蔑視鄙夷困境中人的不堪，理直氣壯地以正義的名義進行加害，襯托自己優越。

這真的是正義嗎？

季疏緲呢喃：“我如果是，未必有堅韌；如果是我，未必沒有我良善。”

這社會對人的道德要求太高了，要求人在任何逆境、絕境，都要保持一切高潔傲然的品。

普通人做不到的。

季書朗手了的頭頂，笑道：“我們的大哲學家，又悟道了。”

高父和高來了以後，許多問題都迎刃而解。看守所裏的高曼冬生母，被著簽下養權轉讓協議，但季疏緲也沒讓立即出來。

高曼冬和高父、高相得還不錯，從陌生到悉花了一些時間，心理醫生建議換一個環境生活會更好，出院後會跟隨高父、高離開A市回家鄉。

有親人和朋友在旁，高曼冬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

離開A市那天，高曼冬抱須盡歡：“等我，大學見。”

“謝謝。”高曼冬對季書朗說道，“也替我謝謝你妹妹。”

須盡歡告訴，他們兄妹倆幫了不忙。

季書朗笑了起來：“讓我跟你說‘對不起’。”

高曼冬搖搖頭：“算了，等我回來當面聽說，我也想聽說‘對不起’。”

揮手送別了高曼冬，須盡歡站在登機口悵然若失。

“我送你回去吧，我的司機就在外面。”

“不用。”須盡歡決絕且疏離地拒絕了他，獨自打車離開。

時間回到10月20日早上，季疏緲徑直走到熊啓面前。

熊啓嚇了一跳：“幹……幹什麽？”

季疏緲放了一只保鮮袋在他面前，裏面裝著四五個熱氣騰騰的白包子。

季疏緲正經道：“求和，以後我倆恩怨一筆勾銷。”

熊啓的視線從的臉上移到課桌上的包子上：“我……我可不會上你的當，我告訴你我……”

季疏緲無奈：“沒放毒。”

不遠，傾傾、大柱、韓淇、杜紫汐和黎想都在吃著季疏緲帶來地包子，有互相爭搶要打起來的架勢。

“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肯定是……”

季疏緲撇撇：“隨你信不信，反正咱們倆恩怨真算起來也算不清。這樣吧，以後你坑我，前兩次我不反擊，第三次我再還給你，行嗎？”

“為什麽？”熊啓滿腦袋問號。

“就覺得，咱們倆針鋒相對沒意思的，好歹同學一場吧，沒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又沒海深仇，弄得大家都心累的，是吧？”

看著熊啓仍然滿臉提防，季疏緲也沒再多解釋，反正日久見人心。

誰承想和解來得這麽快，季疏緲下午和小夥伴們意外撞見熊啓、簡榮被高年級的人收保護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一遭後便是徹底化幹戈為玉帛了。

別扭勁兒過去後，熊啓站在季疏緲面前，為自己從前做的事一樁樁道歉，自嘲地笑笑：“我這樣的人，有人生沒人教，你就……別跟我計較了。”

秦蓉來接季疏緲放學，去試穿滿月宴上的禮服，看到季疏緲一臉髒，一邊埋怨一邊寵溺地給臉，看到熊啓、簡榮兩張新面孔，問道：“又到新朋友了？”

兩人乖乖和秦蓉打招呼問好，季疏緲驕傲自得地笑了起來：“把夥伴變得多多的。”

嗯，商場上也該這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