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一文不值

在絕對的天賦面前，努力一文不值。

盡管杜紫汐完發揮，也只拿了一個墊底的名次。

杜紫汐媽媽在主持人揭曉名次以後就沉著臉離開了，杜紫汐低垂著頭甚至不看看失的眼神，直到媽媽的背影在比賽現場徹底消失，杜紫汐也不敢出聲住。

直到跟著季疏緲回酒店，杜紫汐才終于崩潰，伏在懷裏嚎啕大哭，好像要把這些年的委屈和抑全部宣洩出來。

任何語言此時都蒼白無力，饒是季疏緲一慣巧舌如簧，此時也不知道怎麽開口勸。

一旁的傾傾同樣心疼又無奈。

杜紫汐哭了許久才稍稍平複一些，坐在地毯上泣著，抿著一言不發。

傾傾去浴室拿了熱巾出來遞給季疏緲，讓給傾傾臉。

“你很棒的，不要因為一次失敗就懷疑自己。”季疏緲給著臉，用哄桐桐的語氣哄道。

杜紫汐一下一下噎：“不是……懷疑，我就是……就是發現自己怎麽努力……都沒有用……我人生完蛋了，完蛋啦——”

杜紫汐說到傷心，又不可控制地哭了起來。

“怎麽會完蛋呢？”季疏緲陪坐在地毯上，“咱們才多大，就人生完蛋？就算做不鋼琴家，也還有其他職業可以做，我們可以為想為的任何人。”

汐汐哭得更傷心了：“可我想做鋼琴家——”

季疏緲頭皮發麻，用眼神向傾傾求助。

傾傾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塞進汐汐手裏，汐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打著嗝、噎著說“謝謝”。

喝了大半杯水，汐汐總算止住了哭泣。

季疏緲是不敢隨便開口了，就怕再把惹哭。

杜紫汐拿著手機，眉頭愁得打結，想打給媽媽，又不知道說什麽，更怕不知道媽媽會說什麽。

一想到媽媽，杜紫汐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我媽媽肯定很失，後悔生了我這麽沒有的小孩——哇——”

“我的天爺。”季疏緲震驚慨，跟傾傾說：“你就不該給喝水，又有眼淚流了。”

傾傾呆呆地眨眨眼：“把和一件礦泉水一起扔祖國大西北，豈不是沙漠變綠洲？”

季疏緲拍案絕：“鋼琴家變地球衛士！”

倆一唱一和，把杜紫汐逗笑，意外地吹出一個完的鼻涕泡。

這下是真哭不下去了，杜紫汐接過季疏緲遞來地紙巾，難為地扭過子鼻涕。

季疏緲攬著的肩膀搖啊搖：“好啦，都過去了，咱們不傷心了啊。都到S市了，咱們玩一陣子再回去，費用我包了。玩夠了我們再去小嶼的劇組探班，有你的豆哦~”

汐汐哽咽：“可是我媽媽……”

季疏緲拍拍脯自告勇：“我跟阿姨說。”

汐汐猶豫片刻，還是選擇自己面對，調整好緒給媽媽打電話：“媽媽……”

“你別我媽，我沒有你這麽廢的兒，養你還不如養條狗！”

汐汐咬住，才讓自己沒有哭出來，啞著嗓子道歉：“媽媽對不起……”

眼看那雙眼睛又要開閘放水，季疏緲拿過的手機去臺，示意傾傾安好汐汐。

“阿姨，我是緲緲。”季疏緲笑著說道，“阿姨，你不要說汐汐了，已經很傷心了。你比誰都清楚這段時間有多努力，你就不要責怪了。”

電話那頭的汐汐媽媽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就是知道我才傷心難過氣急敗壞這樣。我們就是普通家庭，把所有資源都傾注在上，結果一點效都沒有。你以為我就不心疼……”

汐汐媽媽說著說著也帶了哭腔：“我就盼著以後的路好走點，順遂點……算了算了，也是我和他爸沒本事，不能給鋪好路……”

這複雜的“恨鐵不鋼”的……

季疏緲沒做過母親，實在理解不了這“父母之深則為之計遠”的心境。

“我們當父母沒本事，就怪不得沒天分，要是像你一樣，有看得到的未來和出路，我哪裏需要這份心。”

“阿姨，汐汐已經很優秀了，你也不要太著急了，說不定厚積薄發呢？”

汐汐媽媽嘆了一口氣，似是不想再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算了，這段時間也辛苦。我給打些錢，你們在S市玩幾天再回來吧，你幫阿姨好好安安。”

季疏緲應下說好，又安了幾句才掛斷電話，回房間把汐汐媽媽的話有選擇地化了一下跟汐汐說了。

汐汐癟著，看上去更傷心了。

“好啦~”季疏緲抱住，輕輕拍拍，“都過去了，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這些都是小事。真的，相信我。”

汐汐抿了抿：“說得好像你長大過一樣。”

季疏緲笑而不語。

汐汐吸了吸鼻子，抱住的胳膊靠在肩膀上：“我要是……不了鋼琴家，我就抱你的大，跟著你得道升天。”

“沒問題！”季疏緲豪邁地一擺手，“到時候我在升朗集團大廈一樓給你擺一架鋼琴，讓你天天在那開演奏會。”

汐汐氣急打了一下：“誰要給你當人八音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