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人怕出名

不是季疏緲非要急功近利，而是集團現在真的缺錢。

藍希的徐老板在能下床以後，就在小兒的陪同下來見了。

饒是季疏緲有心理準備，也被徐老板給出的價格驚到說不出話來——這收購價也太實誠了，幾乎是半送給他。

徐老板病容愁苦：“我是個沒本事的，多年苦心經營只落得一病和債，廠裏上百口人等著我發工資，廠外又被催著債，實在讓我寢食難安。”

太實誠又道德太強的老好人，做得好産品，卻做不好生意。

徐老板：“看在我真心實意求收購的份上，希小季總能善待廠裏的員工。”

季疏緲：“我只善待能為我創造價值的員工。”

那些個位素餐的，有多遠就給滾多遠。

徐老板一噎，片刻後還是點了點頭。

收購藍希牛廠了板上釘釘的事，一切開始走流程辦手續。

下個月放出來拍賣的那批土地裏，季疏緲看中兩塊，年底還要收購明，林怡估算在一切順利的前提下，把還沒建的集團大廈也抵押出去貸款，們還有近二十億的資金缺口。

債多了，風險也高。

二十億啊！上哪兒搞二十億出來？

土地價格越漲越快，現在不買，以後更買不起了。

天殺的啊——

再愁也要回家吃飯，今天小嶼殺青，從劇組回來，一家人整齊團聚。

小嶼看出發愁，安道：“我已經跟慶哥說了，以後多給我接通告，我肯定多多賺錢。”

季疏緲托著腮嘆氣：“把你累發財也賺不到二十億啊。”

“那多不是能湊點，湊個五十分之一、百分之一也是好的呀。”

“嗯，說得也是。”季疏緲鼻梁，心裏打起黑心小算盤。

現在上線的幾款游戲搞點氪金的活，茶三昧搞幾個大熱IP聯割一波韭菜，火鍋店、建材廠不太好搞，服裝品牌要不然找點明星代言，賺點經濟的錢……

姥姥新得了幾匹香雲紗，這不適合季疏緲這十幾歲的小姑娘，姥姥就給自己和兩個兒各做了一裳，中式元素的現代服裝，風格統一卻各有千秋。

母三人出現在餐廳時，季疏緲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兩眼變化方孔錢，閃爍著金燦爛的輝：“姥姥！你是我親姥姥！”

找明星，不如直接造星！

姥姥有些不著頭腦，一臉茫然：“親的……不是表的……”

季疏緲揚起臉嘿嘿一笑：“姥姥，咱們出個名吧。”

季疏緲做了一系列的計劃，先是砸錢把姥姥送上國際頂級時尚期刊，再發手裏的網紅大V開始鋪天蓋地的營銷。

“這位六旬老人的設計很有靈，從不墨守規，對服裝的理解，對版型的延展和想象，都有獨特的風格，打破傳統服飾與現代服飾的壁壘。”

“阮香秀的服裝在視覺下還有神結界，你可以接收到作品表達的，就能夠穿過結界看到設計師獨特的、不拘束的玄妙。”

“當服裝作為藝時，的作用在于發言和表達。”

“的設計你能看到‘以人為本’的最好現，一切都為了穿著者服務，襯托你的，同時最大程度考慮舒適度。”

“有人說阮香秀是中國的香奈兒士，這個觀點我不同意，是植于本土，有著本土化旺盛生命力的優秀設計師。”

……

“媽耶媽耶！這是不是我們小嶼的那位神仙姥姥？”

“樓上的，你真相了，我特意去翻了秦書嶼以前發的合照。秦書嶼很多cos服、戲服都是姥姥親手做的。”

“退一萬步講，這就不能是我姥姥嗎？”

“我們全家買服，都會先逛阮香秀，服版型設計真的絕！”

“我也是我也是！阮香秀的很多服看著一般，但穿上超級好看！”

之前服裝品牌積攢下來的口碑在此次營銷中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金杯銀杯不如消費者的口碑。

姥姥的許多概念化的設計稿也被加急做出品展示，一場有預謀的網絡狂歡興起。

有追捧就會有貶低，有人逮著姥姥設計的不之大肆批判。

但那又怎麽樣？

季疏緲樂見其，有爭議才會有熱度，單看阮香秀這一季度的營業額，就足夠讓仰天長笑。

在輿論的最高點，季疏緲立了阮香秀高級定制品牌，并宣布將舉辦阮香秀個人首次國風高級定制服裝秀。

最好賺的，當然是有錢人的錢啊。

秦蓉和秦蘊也沒閑著，期間一直穿著姥姥做的服在富太太圈招搖過市，做足移人形廣告牌的功能。

朗哥忍不住跟季疏緲吐槽：“你狠起來連自己親媽都榨。”

季疏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嘿嘿，你還有被榨的空間，讓我仔細想想……”

“聽不見！”季書朗捂著耳朵落荒而逃。

按下此後轟轟烈烈的造星捧神的營銷暫且不提，到了開學時間，季疏緲還得背上書包上學。

貴族學校的學生帶保鏢或是管家的況并不是稀罕事，狼和梟也就扮做保鏢給季疏緲陪讀。

開學第一天，季疏緲不出意外地看見了作為班主任出現的嚴維。

嚴維私下裏曾和多次抱怨，他每天都燒香拜佛祈禱季疏緲別在學校出任何意外，否則他就是貓兒抓糍粑——“不了爪爪。”

和天底下絕大多數的打工人一樣，抱怨歸抱怨，工作任務落在頭上了，還是一往無前地上。

邊還有一衆小夥伴，盡管季疏緲被保護得如此嚴，開學第一天還是遭到了貴族學校大姐大陸良景的帶頭“霸淩”。

“哪來的破落戶，隔老遠就聞到窮酸味了。這鐲子賞你，不戴你就死定了！”

“你邊的人怎麽跟你一樣窮酸，這些都拿著，不收？以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都長眼睛看見這個小蹄子了吧，誰要是跟過去不去，就是跟我陸良景過不去。”

“這鑽太大了，襯得我手指短，砸你腦瓜蹦正合適。”

……

季疏緲：“……”

幸虧和這姐們不在一個年級，否則天天這麽強制，真不一定得住。

好別扭，但是好。

貴族學校的課程花樣百出，騎馬、烘焙、花、鋼琴……

第一次上鋼琴課，杜紫汐看到鋼琴老師的一剎那，激得季疏緲的小臂，雙腳跺著激的鼓點。

季疏緲被的呲牙咧，小聲道：“對，是很帥，你冷靜一點。”

這位自我介紹南照的老師長得實在好，是當下最追捧的花男長相，一頭長發被隨意地栓在腦後，自帶獨特的文藝氣質，長玉立，笑意翩然，看上去人畜無害。

“不是！不是帥的問題！”杜紫汐小聲道，“他是很厲害的鋼琴老師，被他指導過的人基本都有質的飛躍。我媽媽之前托盡關系，開高價求他指點我一下，他都沒有答應。”

汐汐暗中比了個數字給看：“這個數一節課，沒答應。”

他本人不缺錢是一回事，求他指點的學生從北京排到倫敦又是一回事。

季疏緲嘆：“嚯，真賺錢！”

“你掉錢眼裏啦！”杜紫汐不滿地看著，“藝是無價的！”

許是們聊得太久，引起了南照老師的不滿，微笑著溫聲提醒道：“任何時候都要尊重演奏者哦。”

杜紫汐紅了臉，抿上了。

第一節 課，南照要了解所有同學的鋼琴水平，第一位同學已經坐在了琴凳上。

南照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學生們流上前演奏，南照就一直拿著筆記本在上面做記錄，等一位學生演奏完，就適當地點評幾句，容多是正向的鼓勵，再提一兩句委婉的意見。

甭管學生彈奏得多麽不堪目，他都能找到刁鑽的角度誇得真實意。

別人做起這種事來“拍馬屁”，但他真的，季疏緲哭發財，他太真實了，讓人討厭不起來。

到季疏緲了，季疏緲坦然：“老師，我不會。”

家暴發戶來著，鋼琴這麽金貴的樂沒學過。

南照的表并沒有什麽變化，甚至因為的耿直彎了彎角：“不會演奏也沒有關系，欣賞音樂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天賦。”

南照看了一眼手裏的學生資料：“季疏緲同學今天就用心傾聽其他同學的演奏就好。”

他笑了起來，溫刀直紮人心肺：“也希季同學能在這學期期末考試時，令所有人刮目相看。”

有了季疏緲打樣，傾傾同樣老實代自己不會，只是比起季疏緲的坦然，多了兩分無地自容。

小嶼和黎想倒是學過，但都只是皮，只會彈如“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簡單曲調。

到杜紫汐了，深吸一口氣，握拳給自己加油。

課後，杜紫汐被南照老師單獨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