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迷霧花園

柏亦川的腔凹陷，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梟把他拎進房間潑了一整瓶礦泉水才稍稍恢複意識。

柏亦川靠在牆角，面如紙，冷汗如雨，一張就吐出幾口夾著塊的粘稠鮮，盯著季疏緲的眼神恨不得皮啖。

季疏緲才不怵他的眼神，拿了酒店的長柄雨傘，傘尖頂著他的傷說：“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否則的話……”

傘尖緩緩陷進許，柏亦川疼得大口息著，連連點頭。

“你的針劑從哪兒來的？”

柏亦川說話一字三，痛苦地說道：“系……統……給的。”

季疏緲心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什麽系統？”梟接著問道。

柏亦川又出那副自信的笑容：“重……重生系統，我是這個世界的男主……你們敢這麽……對我……死……到臨頭了。”

傘尖進他的口，握著傘柄的季疏緲面無表：“哦。”

柏亦川痛到幾乎暈厥，季疏緲怕他再暈過去，這才收了手。

“你們為什麽不驚訝？！”柏亦川因為們的不驚訝而驚訝萬分。

“不就是重生嘛，當誰沒重生過一樣。”季疏緲滿不在乎地說，“上輩子蠢如豬，重生後如猴 ，這種橋段小說裏看看就行了，重生又不是換了腦子，怎麽就能……”

換……換了腦子……

季疏緲變了臉，嚴厲地問：“你說的系統在哪兒？它還對你做了什麽？它怎麽給你的針劑？說！”

“它……在我腦子裏，它什麽都能為我做到，我……我是氣運之子……”

難怪能這麽自信呢。

梟：“那你讓它出來救你啊。”

【系統，出來！救我！】

季疏緲聽到他在用心聲不斷呼喚系統，卻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過了片刻，季疏緲剛想讓柏亦川再開口，忽然聽到一聲陌生的心聲——【廢。】

柏亦川的震驚程度不亞于季疏緲，當即又驚又怒地暈死過去。

季疏緲迅速拉開房間門，朝門外的人一個個看去，酒店經理、服務生、季書朗、帶來的工作人員、還有走廊盡頭的樓梯口走來的警察。

季疏緲：“查監控！還有誰來過！”

好巧不巧地巧，酒店這層樓的監控壞得恰如其分。

柏亦川被戴上手銬擡上救護車，季疏緲不放心地叮囑一句：“把人看好，別讓他被弄死了。”

有上面的人通過，季疏緲和梟沒有被帶去警察局，只在酒店房間對們做了筆錄。

梟和季疏緲兩人默契地沒有提重生相關的辛，只說了柏亦川拿著違藥意圖不軌的事。

等警察離開，季書朗等人也被趕去睡覺休息，梟雙手抱，充滿審視意味地盯著季疏緲：“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季疏緲無語地舉起雙手：“……我沒有系統，真的。”

“那你也瞞了其他東西！”梟語氣嚴肅，“老實代！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季疏緲了脖子：“我……我能聽到柏亦川的心聲，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發現的。他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

“難怪你見到柏亦川的反應那麽奇怪。”梟神緩和了些許，“你以前怎麽不說？”

季疏緲十分委屈：“太匪夷所思了嘛，我怕說出來沒人信。”

“季疏緲同志，你這是對組織的不信任，組織對你相當失。”

季疏緲雙手抱頭認錯：“我錯啦！”

梟著自己的下思索起來：“你能單方面聽到柏亦川的心聲，會不會他所謂的系統，是他邊可以雙向流心聲的人，用類似腦電波流的那種？”

“我也是這麽想的……”季疏緲點頭，“如果他們掌握了通過腦電波流之類的技，難麽邱旭和王瑞的事，是不是也能解釋得通了。”

監視王瑞的人一直沒有發現他的任何異常，他就像個普通大學生一樣，每天上課下課，偶爾兼職，甚至和許多同學相融洽。

“他邊的人必須馬上控制起來。”梟說著掏出手機給上邊打電話彙報。

季疏緲長長地嘆息一聲，到現在為止，他們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

當初做的那個關于末世的夢，也不夠詳細清楚。

天吶……地啊……

祖宗啊……

季疏緲無力地躺倒在床上，著天花板上的花紋發愣。

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推搡著，走在布置好的迷霧花園裏。

梟打完電話回來，眉頭皺：“我們的猜測或許是正確的，柏亦川的經紀人逃了。”

季疏緲倏地坐起：“有他的聲音資料嗎？錄音或者視頻什麽的？他是柏亦川的經紀人，應該有采訪過他。”

“我馬上讓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