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八方催債

中午，季疏緲在牧場吃了一頓簡單的工作餐，參觀過自化後，季疏緲一行人的車跟隨運輸新鮮原的罐車，去到20分鐘到達工廠。

明的鮮工廠自化水平先進，總投資5億元，占地面積約500畝，總建築面積約10萬平方米。

提到總投資的金額，徐驍的語氣裏不是驕傲自豪，而是略帶幾分惆悵，季疏緲全當不知道。

原在檢驗合格後進生産車間，消毒預理、準投料，到噴霧幹燥、灌裝包裝，從原到庫，十餘道工序，全部實現了自化作業，從原到品只需2個小時。

這工廠的投可不止5億，5億怕只是舊工廠升級的投，就這5億還說了。

徐驍看了一眼手表：“謝小季總的蒞臨，中午的便飯招待不周，可否賞回市區讓我盡一回地主之誼。”

季疏緲很想說“準奏”，但到底不，沒有玩象，怕徐驍不懂的幽默。

“說起來，嬰兒配方的生産車間倒是沒有參觀到。”季疏緲突然說道。

徐驍神一僵：“那邊車間正在做升級改造……都……一團著，實在不好帶您過去。”

季疏緲笑了起來：“是嗎？那真是憾。”

事實上是，為了還債，明賣掉了的生産線，相應的進行了裁員。

和上一世以及季疏緲、林怡推測的一樣，幾家低息貸款的銀行突然提前催債，一開始還算文明禮貌，但逐漸開始不擇手段。

徐家父子為了息事寧人，賣掉利潤較低的生産線，將鬧得最兇的那一家銀行的錢還上了一半。

徐家父子原是想證明企業有實力還款，但這一做法無異于自尋發財路——不患寡而患不均，你還上一家銀行的錢，其他銀行哪裏能樂意？既然你有錢還，那都給我還上。

催債不但沒有平息，還愈演愈烈，24小時不間斷的電話轟炸，家門口、汽車上潑油漆等等。

很快，明賣掉生産線的事也會瞞不住。

但季疏緲沒想到會這麽快，他們的車沒有順利離開工廠，而是被討薪的工人堵在了大門口。

[我們要工資！還我汗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拖欠工資！天理不容！]

……

“怎麽回事！”徐驍那張斯文面皮再也繃不住，大喊著廠長、副廠長的名字。

幾人連忙小跑來到車邊，呼哧帶地解釋：“我們也不知道啊。”

“小徐總，我們都是按照你的吩咐，結清了工資，還給了辭退補償的。”

徐驍：“那他們怎麽還會來鬧！”

一旁的季疏緲出聲道：“因為他們本不是來討薪的工人。”

徐驍詫異地回頭看向，季疏緲出藏在袖子裏的裝用的折扇指了指：“諾，你們仔細看看，那一個個烏漆嘛黑、不幹不淨的模樣，哪像在牛生産車間幹活的工人，好幾個上還有紋呢。”

季疏緲折扇半開，遮住自己幸災樂禍的下半張臉：“欠薪不欠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明……沒有錢了。”

徐驍神灰敗：“你和他們一樣，是來趁火打劫的。”

“不一樣哦~”季疏緲手裏折扇搖了搖，“我只謀財，而他們還害命呢。”

徐驍還在猶豫，就聽見季疏緲說：“這樣吧，不收購也行，我給明投資50億。”

“真的？”徐驍驚訝地問。

“假的。”季疏緲無恥地笑笑，“但你可以把消息放出去。他們能放假消息，你也可以。”

徐驍皺眉：“這等蠅營狗茍……”

“住！”季疏緲拿折扇指著他，“你這發財腦筋怎麽半點轉不過彎來，這就蠅營狗茍了？那我豈不是寡廉鮮恥禽不如？”

徐驍：“……”

好吧，在一些道德高的人眼裏，季疏緲雖不中但亦不遠矣。

“好吧，我在商界的名聲是很差，誰讓我靠山最強大呢？”季疏緲無賴地一擺手，“是把消息放出去，還是被到窮途末路，你自己選吧。”

季疏緲：“今天的飯怕是吃不上了，改天請徐總一起吃頓便飯吧。”

季疏緲話裏的另一層意思是：你什麽檔次請我吃飯？讓你爹來！

季疏緲帶著眭西西和狼、梟離開了明的工廠回市區，半路收到消息專案組已經到了呼市，并且在賓館住下了。

“組長是誰？”季疏緲問。

梟說了個名字，季疏緲頓時樂了：“走走走，蹭飯去！”

組長是個老頑一樣的胖叔叔，下棋耍賴，家養三泰迪，就一口秦記鹵味火鍋，這幾年也是看著季疏緲長大的。

他們到達賓館時正趕上飯點，季疏緲拉著胖叔叔的袖一頓抱怨訴苦，大吐苦水：“他連對我下藥都敢！還有什麽幹不出來的！你抓著他給我五馬分好不好？”

“那可不行，現在講究人道主義神，哪能用舊社會那一套，肯定是一粒花生米送去見教員啊！”

“你早點找到證據抓著他，以後下五子棋我讓你三個子兒！”

“嚯，小季總真大氣。”胖叔叔扯了扯袖，“別拉我了，豬排都讓他們搶完了！”

蹭了一頓工作餐後，季疏緲決定明天一早退了酒店的房間住過來，褚弘毅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專案組的飲食裏做手腳吧？

不出所料，當天晚上明放出“升朗集團向明業投資50億元”的消息，而季疏緲也讓手下的一部分營銷號轉載了這條消息，升朗集團方在社上對這條消息的回複也是似是而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