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大腸包小腸

南照和他的小嘍啰跑了，劉廳不明不白眉心中彈死在自己的辦公室。

——得知消息的季疏緲兩眼一抹黑，差點厥過去，自己給自己掐住人中才緩過來。

“第幾次了？第幾次了？”

邱旭自焚；老刑警死了，現場的金項鏈沒了下文；王瑞沒有出任何端倪；還有一個不知道和末世組織有沒有關系的褚安然潛逃在外。

哦，還有檔案洩。

樁樁沒著落，件件沒回應。

季疏緲洩氣：“敵人在指揮部的滲，真是徹底呢。”

狼撐起，著自己吊著的胳膊：“你邊不能只有我們倆了，得再申請一些人。”

季疏緲疲憊地了眉心，一無力湧上心頭，腦海裏一團麻，麻中幾條線約浮現出來：“拋去褚安然不提，前面那些事，并不符合南照的手筆。或許是其他組織，又或許他們的組織有不同的派別。”

突然變聰明的邱旭、跳下四樓毫發無傷的南照，還有柏亦川那個能夠用腦電波流的經紀人。

一條線分兩條，一條指向南照那邊，另一條指向昆侖山。

季疏緲越想越頭疼，置重重迷霧卻始終不到邊際。

病房門被敲響，房的三人猶如驚弓之鳥，梟拉過季疏緲將其護在自己後。

“我能進來嗎？”高曼冬這樣說著，但手上已經推門進來了，看到房的三人充滿防備的眼神，當即下外套展示自己上沒藏東西。

季疏緲問：“你來幹什麽？”

“求保護。”高曼冬淚眼汪汪地看著。

季疏緲說：“你可以申請人保護令。”

“不要。”高曼冬搖了搖頭，“劉廳都死了，我算什麽小蝦米，還是跟著你靠譜。”

眼見季疏緲不說話，高曼冬急道：“我可是為了你才落到這步田地的，我要是出賣你，現在就應該在大西洋海島上用鴿子蛋打水漂。”

季疏緲了自己的太：“你不是不怕死嗎？”

“我怕生不如死。”高曼冬說著掏出一張心形卡片，上面是南照的字跡：再會，親的。

說永別，他就說再會，這得是多記仇的人才能幹得出來的？

季疏緲手指夾著那張卡片：“你從哪裏得來的？”

“我從國安部出來，這張卡片就飄到我面前了，是一輛無人機投放的。我拿著卡片回國安部，裏面已經因為劉廳的死一鍋粥了，本沒有人理會我。”

季疏緲無力再計較那麽多，無奈妥協：“算了，你暫時跟著我吧。”

季疏緲已經兩天沒回家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否則沒有充足的理由瞞著家裏人了。

傷勢較重的狼留在醫院裏養傷，對家裏可以說他又被召回去了；

梟上的紗布穿寬松些的服就能罩住，稍做掩飾就能糊弄過去。

回家的車上，季疏緲突然問：“之前說排查我邊的人……算了，也沒排查出什麽。”

排查出的結果，季疏緲已經信不過了。

高曼冬在車裏到了的折扇，展開扇了扇：“能活活，不能活死，別半死就行。”

季疏緲：“呵呵，真羨慕你的神狀態啊。”

日子依然要過下去。

高曼冬跟著季疏緲回了家，為當初的事道了歉，又拿出厚臉皮討得家裏衆人的歡心。

當初高曼冬那點事說破天也不過是孩子之間拌，說到底還是季書朗的錯，眼見著季疏緲和高曼冬友好相了，秦蓉、秦蘊們哪裏會真的跟計較。

高曼冬租的那套房子有些麻煩，當初抓南照的時候對外說辭是抓逃犯，屋子裏了留現場，東西不知道砸壞了多，那房子租不出去也不好賣了，房東不依不饒要賠償。

季疏緲直接出錢把房子買了下來，也方便研究所的人研究房子裏殘餘的迷藥——高曼冬的那件外套同樣送去了研究所，初步斷定迷藥分和柏亦川用的麻醉針劑分類似。

高曼冬跟著季疏緲同進同出，季疏緲想起買下那套房子出的錢，又想起高曼冬是學法律的，于是把高曼冬送去了法務部給陶毅當徒弟兼無薪包工——季皮害者聯盟+1。

如今能用錢解決的事在季疏緲這裏都不是事，所以半個月後，杜紫汐來向求助時，季疏緲直接拿過支票本問道：“差多？”

杜紫汐雙抖：“五十萬。”

“五十萬夠嗎？”季疏緲寫著支票，頭也不擡地問。

杜紫汐的父親就撞在槍口上，被重判十年有期徒刑，沒收財産并以罰金。

“夠的。”

杜紫汐這樣說，但季疏緲還是多給了十萬。

季疏緲將寫好的支票放在桌上推給：“六十萬而已，不用還了。以後我們不要再見了。”

因為南照，季疏緲無法再像從前那樣對杜紫汐心無嫌隙——患就不該留在邊，不是嗎？

杜紫汐忍了一路的眼淚決堤而下：“現在連你也看不起我了？因為我爸爸……”

六十萬、而已，說得多輕松啊。

季疏緲無心解釋，這樣誤會了也好。

杜紫汐哭泣道：“我變今天這樣，都是因為你！”

季疏緲的臉當即冷了下來：“因為我？是我讓你父親行賄賄的？還是我你一起上私立學校的？”

杜紫汐一抹眼淚轉就走，卻被季疏緲住：“站住。”

將支票塞進杜紫汐的手裏，掉臉上的眼淚：“任何時候，都不要和錢過不去。想想你的父母，未來的路還很長。”

杜紫汐哽咽道：“我會……還給你的。”

季疏緲沒再說不用還的話，只說了一句“不著急”。

杜紫汐走了，和母親離開了A市，去到了南方一個舉目無親的城市。

夜半三更，睡不著的季疏緲爬上別墅頂樓口氣，邂逅了著吸管喝啤酒、順帶嗑瓜子的高曼冬。

高曼冬揮揮手：“阿尼哈賽優~”

季疏緲：“給我來點！”

于是兩個人盤坐在一起喝啤酒、嗑瓜子。

季疏緲忍不住慨：“幾年前誰會想到，我和汐汐會形同陌路，會和你把酒言歡。真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啊。”

高曼冬：“嗯？大腸包小腸？想吃腸卷大蔥！”

季疏緲笑道：“你是不是不會發愁啊？”

“不發愁我就不會坐在這裏了。”高曼冬嘆息，“愁啊，跟著你居然要天天上班還沒工資！西！！！”

“別愁了，那套房子我送給你。正好還沒過戶，省事了。”

高曼冬瞇起雙眼：“白送？”

雖然對那套房子有影，但那是北四環、海澱區耶！多大的影都能覆蓋過去！

“不白送，你畢業轉正之前不給你發工資。”季疏緲出資本家微笑，“怎麽樣？打工三年得A市一套房，還是賺的吧？”

高曼冬：“先過戶吧。”

白打工三年而已，難道還真能累死了？

高曼冬開心地把瓜子嗑得咔嚓咔嚓響，沒過一會兒又忽然愣住：“不對，你是想給我做謝禮的吧？謝我沒有坑你！”

“并沒有，你想多了。”

“肯定有！”

“真沒有！”

“絕對有！”

兩人爭論了一會兒，又突然歇菜，齊齊笑了起來。

高曼冬突然氐惆道：“其實當初的事，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

季疏緲：“煽也改變不了打工三年的未來。”

高曼冬氣得張牙舞爪：“季疏緲！你怎麽不上道啊！”

季疏緲笑著吐了吐舌頭：“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