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先祖曾勸阻過崇神會，哦，崇神會就是組織送親活的那些人……結果崇神會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背地里地送，楚氏先祖也沒奈何。”

楚言川接口道：“不過，你方才問如果不給山神送親會怎樣，歷史上確實有過一次。我在楚氏家藏的典籍中讀到過一件事。

兩百七十多年前，有個子被選中為山神新娘，但是不愿意嫁給山神，在送親的前一天晚上自縊了。那一年送親就沒能行。結果你們也看到了。”

程歲晏奇怪道：“什麼結果，我沒看到。”

“得罪山神啊。”

“你是說玲瓏城得罪山神的原因是由于那次送親失敗？”

“嗯。從那之后，玲瓏城漸漸地開始有人變得癡傻。玲瓏城的人更不敢怠慢山神，崇神會每年除了選一個新娘，還要選兩個伴娘。

這兩個伴娘名義上是伴娘，實際上是為了在新娘出意外時頂替上去的。”

“我聽說啊，”楚言禾補充道，“不知道誰傳的，山神要懲罰玲瓏城三百年，也就是說，只要再過三十年左右，玲瓏城人就不會變傻了。”

云輕陷沉思。

……

次日，楚言川有事，楚言禾獨自來找他們玩，云輕果然提議去鋪逛逛。

想著，要給江白榆買服，就不能不給師妹買，而假如給他們兩人買了卻不給程歲晏買，倒顯得好像在孤立程歲晏似的。

所以，干脆全買吧。

楚言禾家里有繡娘供著四時裳，平常從不穿外面買的，這會兒看他們試服試得歡快，不住也跟著湊了熱鬧。

最后云輕自己選了一套紅白相間的并發飾，生得高挑拔，細膩的面料在腰間收攏，整個人如同一株雪中怒放的紅梅。

浮雪選了跟一樣款式的，只不過是淺綠。本就生得茸眉荔眼，雪花貌，靈氣人，此刻穿這一，如同春草茵茵，可。

程歲晏選了一套巖青刺繡袍，并一同的玉發簪，跟他意氣風發的氣質倒也般配得很，更顯風骨峭峻，棱角崢嶸。

江白榆不知道選什麼，讓云輕幫他選，云輕讓他把覺得不錯的服都試了一下，最后選了整個鋪最貴的一款男子。

上等的綢緞，暈染黑白相間如潑墨山水，上頭用金線繡著淺淺的紋路，走之間若若現，浮掠金。

這套服的剪裁像是為他量定制，非常合，襯得他氣質更加奪目，清冷孤標如云間之蒼松，高貴燦爛如天邊之煙霞。

發飾是江白榆自己選的，一條暗紅的綢發帶。

云輕本來偏好那件墨玉掐金的發箍，但是江白榆的頭發比尋常人多，他不習慣戴發箍，最后還是選了簡單的發帶，依舊扎了個半馬尾。

紅的發帶隨著濃的烏發垂下，在清貴中點綴了一冷艷，不多不，恰到好。

云輕挑了挑眉，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艷。

江白榆勾了勾角。

楚言禾試了半天，最后都不喜歡，也就隨便買了幾樣首飾打算回去送人。

“你們在我家住下，我讓繡娘為你們做服，時興款式們都會做，比外面買的好，只是說要等十天半個月，有些服要提前半年做呢。”

云輕笑道：“多謝你的意，我們行走江湖皮糙厚，可別浪費好服了。”

“那你們到底住不住我家嘛，浮雪，你勸勸你師姐。我家廚子可是全玲瓏城最好的。

他的拿手菜呢，有水晶蝦糕，玫瑰鴨子，香糟鰣魚，還有桂花糖角，還有牡丹饅頭……好多好多，你在外面絕對吃不到。”

浮雪眼地看向云輕。

云輕有些好笑。昨天倆人還吵得斗眼一樣，現在又這麼好了。

看向江白榆和程歲晏，問道：“白榆，歲晏，你們覺得呢？”

程歲晏覺得客棧不甚舒適，也確實想去城主府看看，江白榆無所謂。

于是幾人就這麼住進了城主府。

楚言禾招呼了一大群人幫他們搬東西，這讓云輕哭笑不得，他們東西很，實在不需要人幫忙般。

最后這些家丁大部分是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的。

城主府比云輕見過的所有宅子都大，其中雕梁畫棟，林苑仙池，奇花異木，飛禽走，自不必多說。就連程歲晏都說：“這也不比王府差了。”

浮雪問道：“你見過王府嗎？”

“何止王府，我連皇宮都見過。”

“你就吹吧！”

搬進城主府當晚，楚言川設宴款待了他們，席間楚言川對云輕講了關于李四娘的安排。

因著是云輕拜托，這件事是楚言川親自盯的。他幫李四娘盤下朱雀街上一個位置不錯的鋪子，母子倆靠著租金可以過活。

并且他讓城主府的大管家認了劉三郎做義子，明著告訴所有人，城主府是他們的靠山。

李四娘初開始還很惶恐，不知城主府的人有何目的，在得知是云仙姑托人照看時，這才接。

云輕覺得這個楚二公子做事實在妥帖周到，作為報答，答應住在城主府的這段時間，會傳授他們兄妹一些劍法。

楚言川并不喜歡舞刀弄棒，倒是把楚言禾給高興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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