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華子就是一心子的姘頭啊。”
云輕:“!!!”
這一驚非同小可。
原來華子和一心子竟有這樣的關系嗎?難怪師父當時說他與華派有些淵源。
師父很可能是一心子的傳人,由此,遇到華派的弟子陷困境,手搭救就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既有這層關系,江病鶴又為什麼會背叛他?那夢中的仙人又為何要抓走師父?他跟師父這樣一個凡人又能有什麼仇怨?還是說,他的仇怨在一心子?
難道華子和一心子最終因生恨,恨到要互相置對方于死地的程度?
可是一心子呢?一心子到底知不知道師父被抓了,如果知道,為何不來救?如果不知道,又在哪里?
明明得到了新的線索,云輕腦子里卻涌現出更多的疑問,總覺有什麼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
辭鯉見神呆愣,眉頭高高隆起,看起來不像裝的。原來竟真的對一心子一無所知?
江白榆問辭鯉道:“你確定他們是道?”
“我當然確定。我看到他們兩個親了。”
這樣勁的消息讓三人瞪大眼睛,老臉一紅。
浮雪忍不住說道:“你沒被他們殺了滅口,真算是命大。”
江白榆:“所以,你一直跟著我們,是想找到一心子?”
辭鯉承認得很干脆:“是啊。”
云輕也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聽到他們如此說,便好奇道:“你為什麼要找,說說?”
辭鯉便有些沒好氣。今天它一句有用的話都沒問出來,倒被他們套走了不消息。它于是不耐煩道:“年輕人別瞎打聽。”
云輕只好說道:“那現在你知道了,我本不認識一心子,你還要不要跟著我們?”
辭鯉想了一下,問道:“你師父是誰,我要見見你師父。”
云輕尷尬地看著它,“師父失蹤了,我們也在找師父。”
“……”片刻之后,黑貓憤怒地朝天吼道:“你們這伙人也太不靠譜了吧!”
——
三日后。
楚言禾一黑勁裝,牽著馬,領著五十個護衛,這些護衛后又跟著許多百姓。
浩浩的人群,在道上踏起一片塵煙。
他們來給云輕等人送行。
百姓們扶老攜的,還提著許多點心瓜果,浮雪懷里抱著一堆,實在是拿不下了,那些人還在往手里塞。
“夠啦夠啦。”浮雪笑道,“吃不完的!”
云輕發間臥著個黑貓頭飾,聽到浮雪這話,嗤的一笑說道:“你可太謙虛了。”
楚言禾朝邊一手,楚星端著個黃銅托盤走到楚言禾邊。
盤中擺著金酒壺金酒盞,楚言禾往金盞里一一滿了酒,遞給四人。
端起酒盞,說道:“云輕姐姐,浮雪姐姐,白榆哥哥,歲晏哥哥,請飲此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以后你們閑下來,可一定要回玲瓏城來看我。”
“好。”云輕端著酒盞,一飲而盡。
眾人放下酒杯后,楚星又端著個銅盤走來,盤中鋪著紅布,上頭擺著幾件事。
楚言禾從盤中拿起一枚玉璧,說道:“云輕姐姐,這枚玉璧乃先祖楚向之所藏,傳聞為仙人,也不知對你們有沒有用,你且收著。”
云輕接在手中。這玉璧呈青,約莫鵝卵大小。
玉質倒在其次,難得的是上頭不知浸染了什麼東西的,渾如碧葉堆中綻起的一簇紅梅,其中著靈氣,確實有些難得。
云輕一向是個臉皮厚的人,見到好東西便也沒推辭,道了聲謝就收下了。
楚言禾又拿起盤中一枚黑令牌,雙手遞給云輕:“云輕姐姐,這個也給你們。”
“這是什麼?”云輕接過看了看。
“這是玲瓏城的城主令牌。持此令牌可以向玲瓏城提任何要求,只要我們能辦到,一定會辦。”
云輕便知這枚令牌的分量之重。朝楚言禾笑道:“如此,那就多謝你了。”
“云輕姐姐你也太客氣了,該我們玲瓏城謝你才對。”楚言禾說著,又拿起托盤中的最后一件東西,一塊白的玉佩遞給,“這個給你。”
只見這塊玉佩通雪白,毫無瑕疵,玉佩邊緣雕刻幾朵祥云,祥云之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仙鹿。
云輕著細潤的玉佩,問道:“這是?”
楚言禾卻并沒有解釋,只是說道:“云輕姐姐,答應我,好好收著它。”
“好。”
楚言禾眼見云輕將玉佩放好,忽然紅了眼圈,問道:“云輕姐姐,我哥他……還能變好嗎?”
這個問題,云輕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日召引天雷擊碎邪修魂,十萬聚合的地魂重新分開、崩散墜落,這才導致了一場白日流星雨。
這十萬地魂飄向大地,會在大地上隨著氣的涌而游,就像隨波逐流的浮萍一般。
要去尋找某個特定的地魂,只怕會像大海撈針一樣困難。
不過,人的魂魄是復雜的。魂魄主會對出離的三魂七魄有微弱的吸引力,這種吸引力有距離限制。
倘若出離的魂魄距離魂很近很近時,便有機會在這種吸引下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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