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一臉不可置信地說:“不會吧?”
——
籠子里,樂塵子捧著一有他大那麼長的鋼針,在試圖補被雷劈爛的服,一不小心往服上了幾個很大的,那一服更像破爛了。
他一邊艱難地擺弄這鋼針,一邊朝籠外說道:“你也真是的,不能把它變小點再給我嗎?”
那人默不作聲,鋼針突然暴漲,變得和鳥籠一樣長,樂塵子一不小心騎到鋼針上,撞到不該撞的地方,他夸張地“嘶”了一聲。
然后他干脆坐在鋼針上不下來了,擺出一副談心的樣子,抱著胳膊問那人:
“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哪來那麼大怨氣?他們不是都已經死了嗎,就算有天大的恨,還不能一筆勾銷?”
“我以真心待人被負,他們萬死不能銷其罪,更何況,還生下你這個孽種。”
“啊,那我得說一句實話,我不是生的。”
“胡扯,你上有他們的氣。”
“真不是生的。”
那人沉默良久,忽然問道:“難道是溫重明生的?”
樂塵子:“……………………”
第79章 百子兒 喝多了還在調戲人,真是天生的……
這本《古今生子奇大全》上說, 在日出之地生長著一種噙香草,結出的果子百子果,金黃, 形如鵝蛋,種子喚作百子兒。
后的百子兒有指甲蓋大小, 如碧玉,若是剖開, 可以發現中間有一個黃豆粒那麼大的空隙。
用銀針刺破耳后翳風, 男刺左刺右,獲得一滴, 在保持種子完整的前提下, 以兩人的耳后注百子兒中間的空隙。
之后以靈泉浸泡至百子兒發芽,然后移植到扶桑樹下,每日以靈泉澆灌,百日之后,可以結出百子果一粒, 再過百日, 此果。
這時候的果子與普通的百子果大為不同。
形狀依舊是橢圓, 但深碧, 表面有細的紋路,重約八九斤,比原先大了十倍不止。
其形狀大小都與西瓜很接近。曾經有人誤日出之地, 回來說那里種著西瓜,實際上他看到的應當是這種百子果。
把這個像大西瓜的果子摘下,放在扶桑樹下三日,三日后,果皮破裂, 其中會鉆出一個嬰兒。這嬰兒與十月懷胎的孩子沒有區別,也需要剪臍帶。
這本書的作者最后慨說,若是人人都能用百子兒來孕育孩子,可以省去世間婦人多辛苦。
可惜往百子兒里注時不能弄破種子,意味著需要隔空注,非常人所能及。
云輕看罷,自言自語道:“他不會真的是個大西瓜吧……?”
“云輕?云輕?”江白榆一邊輕聲喚,一邊手,白皙的手指在眼前晃了晃。
云輕回過神來,說道:“我懷疑,師父他可能是一心子和華子的孩子。”
江白榆一愣,“孩子?”
“嗯,你看這里。”云輕想把書遞過去,不過江白榆主傾湊了過來,一條手臂撐著桌子,臉快要抵著的頭。
兩人離得這樣近,鼻端的香氣很明顯,這讓走神了一瞬。
江白榆飛快地看完書上寫的,然后側臉看向,“你確定?”
因為角度原因,的視線稍稍往下一垂便落在他的上,又由于離得太近,他上紋路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天氣這樣干燥,他的竟然還水潤的。
不是……在想什麼……
云輕移開視線,一手按著他的肩膀,輕輕地將他推回去。
“好好坐著。”
江白榆低頭看著肩上那只骨均勻的手,皓白的手腕上還套著他給做的手串。
半邊肩膀都有些的。
嚨一陣干,他若無其事地端起茶碗喝了口,然后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師父曾經親口承認,自己是個綠油油的大西瓜。我那時只當他在開玩笑。”
江白榆沉思片刻,說道:“如果你師父真是華子與一心子的孩子,那確實更合理一些。那位神仙人針對的不是他們倆的傳人,而是他們的后人。”
“對,他要殺的是一家三口。從這一點上也可以反推,一心子和華子確實已經去世了。如果活著,他們應該不會坐視自己的孩子被這樣追殺。”
云輕一邊說著,一邊將那本《古今生子奇大全》合上,問他:“你來找我有事?”
江白榆挑著眉,斜著眼睛睨了一眼,“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當然可以,只是,你不是大忙人嗎?”云輕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又要繼任掌門了,你們大門派規矩多,我以后想見你這位掌門一面可是不容易了。”
一說到繼任掌門,江白榆眉角稍稍耷拉了些,搖頭道:“你也知道,我本不想做什麼掌門。”
云輕托著下笑著他,“不想做掌門,那你想做什麼?”
“我想跟著你——”
云輕心臟猛地一跳。
江白榆頓了頓,補充道:“你們。”
云輕想問問江白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在勾引。
兩人之間沉默下來,一奇怪的緒在悄悄流。直到窗外的笑聲打破了這種微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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