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祁還想說什麼,就見廚房的門被打開了,聰聰舉著玩槍沖進來。
“嘟嘟嘟。”聰聰的槍口對著霍司祁,“壞人,快投降吧!”
“聰聰,我和你媽媽有事要說,你先乖乖出去好嗎?”
“你惹我媽媽不開心了,談話就結束了!”
聰聰雖然人在客廳,但他其實一直隔著玻璃門注意著廚房里的向,蘇念蹙一蹙眉,他就知道媽媽不開心了。
無論什麼時候,聰聰都不想看到自己媽媽不開心。
于是,他就舉槍沖了進來,他永遠是保護媽媽的騎士。
“聰聰,我……”
“霍先生,飯也吃了,你的確也該走了。”
“蘇念!”
“你別說話了!”聰聰拿槍拱著霍司祁,“你快走!快走!”
霍司祁難得有說不上話的時候,他被聰聰拱出了廚房,眼見聰聰推他推得小臉都漲紅了,他終是妥協:“好好好,我走,我走!”
他換上自己的皮鞋,正要轉離開的時候,忽然看到照片墻的案板上掛著一只草編的蜻蜓。
霍司祁一怔。
他剛才只顧看照片了,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只蜻蜓。
草編蜻蜓,是霍司祁當年教蘇念的。
那時候兩人正濃,蘇念躺在他懷里,把玩著他給做的草編蜻蜓,笑著對他說:“你也教教我吧,我以后編著哄我們的孩子玩。”
霍司祁就教了一次,沒想到還竟然真的學會了。
蘇念見霍司祁看到了那只草編蜻蜓,趕過來,關上了門。
“蘇念……”
門“嘭”的一聲,徹底將霍司祁的聲音阻隔。
霍司祁站在門口,靜靜地著門板,雖然親子鑒定出了問題,但這一瞬間,他幾乎可以篤定,聰聰一定是他的兒子。
**
聰聰見蘇念關門,踮腳取下了那只草編的竹蜻蜓。
“媽媽,這只蜻蜓有什麼特別的嗎?”
蘇念搬家的時候丟了很多東西,但特意把這只蜻蜓一起帶了過來,而今天霍司祁看到這只蜻蜓的時候表也很微妙。
聰聰覺得這只草編蜻蜓一定和兩人有什麼共同的聯結。
“沒什麼特別的,只是你剛出生時哭的時候,媽媽總能用這個小玩意兒哄好你,所以媽媽舍不得丟。”
“原來是這樣啊。”
“對,就只是這樣而已。”蘇念著聰聰的小腦袋,“聰聰,謝謝你剛才保護媽媽。”
“不用客氣媽媽。”
“媽媽希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以后不要隨隨便便一個人跑下樓好嗎?你這樣媽媽會很擔心。”
聰聰反思了一下自己,也是,如果他今天沒有跑下樓,也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霍司祁也沒有機會進他們家里惹媽媽不開心。
“好,媽媽,我答應你。”
“聰聰真乖。”
蘇念蹲下來,抱住了聰聰的小板。
這幾年,單帶著孩子能一次一次在生活的困難和各的流言面前自洽,全都是因為聰聰的乖巧和懂事給了力量。
**
霍司祁忽然出現的這一下,讓蘇念的心湖短暫起了一波瀾,但很快調節好了心態,回歸到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中。
周六,蘇念送聰聰去了圍棋班后,匆匆趕去醫院值班。
剛到醫院,就看到嫂子陳琴音在辦公室門口等著。
“念念,你怎麼才來啊,我等你很久了。”
嫂子陳琴音看到就熱地迎了過來。
“你等我干什麼?”
蘇念對自己這位嫂子沒有什麼好,懷孕那一年,母親和哥哥原本是想把蘇念接回家里去養胎的,但是嫂子陳琴音堅決不同意,說蘇念未婚先孕很丟人,如果蘇念回去,就要離婚。
哥哥護著蘇念,為此真和陳琴音跑了民政局,是蘇念不忍兩個侄子因為家庭破裂,勸阻了哥哥,最后自己在哥哥的小區隔壁租了一個房子住,生下了聰聰。
“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去你辦公室里面說。”陳琴音把蘇念拉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
“你到點了要給人看病的。”
“我知道我知道,是這樣的念念,我邊有個非常不錯的小伙子,我想介紹給你。”
蘇念萬萬沒想到,陳琴音是來給介紹對象的。
“不用了,我不需要。”
“別拒絕得那麼快啊,這個小伙子真的不錯,他是我們領導的兒子,家里很有錢的,他自己也是海歸,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最近剛一回國,家里就給買了大平層和大奔馳。我是好說歹說,才讓人家接了你帶一個孩子的事。人家都不嫌棄你,你還矯個什麼勁兒?”陳琴音對著蘇念一頓激輸出。
“你也說了,我帶個孩子,人家條件這麼好,卻愿意和我相親,那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短板你沒說吧?”
陳琴音臉上尬了幾秒:“其實也不是什麼短板,就是我領導的兒子高沒有那麼理想,但只要兩個人好好過日子,高本不是什麼問題,對吧?你說你一個人帶著個孩子經濟力也大,嫂子也是為了你著想,才想著給你介紹個對象分擔一下你的力。”
為了著想?
陳琴音可沒有這麼好心,想來是想用蘇念給領導做順水人吧。
“不用了,我現在這樣好的,而且我的工資養一個孩子完全不是問題,不勞嫂子你費心了,你回吧。”
蘇念拒絕了陳琴音,原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可誰知道過了兩天,陳琴音竟然直接把那位相親對象帶到了蘇念的家里。
“念念,念念,開門!”
那天蘇念剛和聰聰吃完晚餐在洗碗,就聽到陳琴音的敲門聲。
蘇念下橡膠手套去開門,一打開門就看到陳琴音和一個男人并肩站在蘇念的家門口,那個男人從頭到腳都是“LV”的大logo,但個頭很矮,甚至比一米六的陳琴音還矮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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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布魯斯看著蘇念,顯然對的外貌形象很滿意。
“蘇醫生,能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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