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夕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特地找上了徐京何。
羅明正底比其他人干凈,徐京何稍微查一下就能知道,再有就是他剛投靠了魏家,魏昌宏的格,是不會直接將重要的事全都給他的。
他干的都是些零碎,位又比較低。
他能得到的東西實在有限。
若是徐京何,也不會耗費太多神在羅明正上。
可即便如此,羅明正還是在刑部接了幾日的盤查,才回到了府中。
而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徐京何手的員里,不只是有魏家的,那兵部尚書顧安仲,及其手底下的幾名員,統統都遭到了盤查。
如此一來,整個兵部都被掀了個底朝天。
這些時日,朝上無比熱鬧。
大抵就是魏昌宏在同徐京何扳手腕,以邊疆戰事為由,要求徐京何立即釋放兵部的員。
至于謝郁維,暫時而言沒什麼作。
施元夕猜測,他應當還存了籠絡徐京何的心思,所以才沒有急于作。
在看來,謝郁維是有些想多了。
徐京何這個人,可不是那麼好籠絡的。
時至今日,絕大部分的人,包括了施元夕在,目的都表現得很明確了。
只有徐京何,他好像就是純粹地想要跟全世界作對。
越是如此,施元夕就越發看不他。
恰好如今有了足夠的人手,讓底下的影衛,查了一下徐京何的底細。
可得到的結果,卻并不如意。
徐京何并非是在京城長大,在先帝駕崩之前,他的行軌跡都主要集中在江南。
江南路遠,又是徐家的天下,想要探聽到消息不太容易。
不過,倒也并非是一無所獲。
夜里施元夕溫書,影十三便在一旁低聲道:“……在徐大人京以前,徐家另有一位家主。”
“是徐大人的嫡親兄長,名徐民安。”
“徐民安比徐大人大了十歲,徐大人其實是徐家的子,自得寵,又天生聰慧,未場前,江南徐氏的水軍,便是徐大人統率著。”
施元夕放下了手中的筆。
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了,就徐京何眼下的表現,是半點都看不出來,那支赫赫有名的江南水軍,竟是他的手筆。
“他既是已掌管了江南水軍,為何又放下水軍了京城?”
影十三搖頭道:“細則不得而知,只清楚徐大人原先有個師父,江南水軍開始便是他師父在打理,后來他逐漸長大,才到了他的手中。”
“……且江南水軍并非一直都這般強勢,是在徐大人及其師父的引導下,一步步改善至此。”
“至于徐大人京的原因倒是比較明確的。”影十三微頓道:“是先前的徐氏家主徐民安病逝以后,徐大人才的京城。”
施元夕眼眸微閃。
這麼看來,一切的關節點都在徐京何這位早逝的大哥上了。
“徐氏離得太遠,很多消息都是道聽途說,不過有一事,倒是格外明確。”邊上的影十四補充道:
“此前徐大人在順天府中斬殺那位柴大人,魏昌宏得到消息,匆忙趕了過去。”
“當著順天府所有員的面,他們曾有過爭吵,爭執容便涉及到了徐民安。”
影十四的話,正好印證了施元夕的猜測。
……也就是說,徐京何這般行事,其目的不在于謀奪權勢,而是他和魏家有私仇?
這個念頭一出,施元夕就明白了謝郁維為何一直對徐京何禮遇有加。
只報仇的話,此人確實可用。
但徐京何表現出來的態度,卻讓施元夕覺得,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那日青云寺外對峙,趕到時,看到徐京何與側之人站在了人群之外,神……頗為冷淡。
有一種完全置事外的冷漠。
施元夕沉片刻,還是道:“此事暫且按下,徐京何此人,城府太深,日后與他來往,還需小心。”
還是打算保持之前的態度。
徐京何與他們,未必就是同路人。
刺殺牽連兵部,魏家和其他人視線都集中在了朝上,施元夕難得過了幾日的安生日子。
每日里除去了讀書以外,便是在研制雙管突擊步槍的子彈。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到了國子監今歲的第二個學日。
按照往常的管理,學當日會公布了此前的晉升考試、結業考試的評分。
施元夕抵達國子監時,大部分學子都來齊了。
進門時,還到了穿著尋常服的周淮揚。
他們二人此前同在甲三級中,卻沒有什麼太多的流,前幾日里,施元夕聽王恒之說,周淮揚最后還是選擇了直接參與結業考試。
此事施元夕也猜到了。
整個甲三晉升甲二級的考場上,就一個人。
周淮揚如果沒有放棄晉升的話,當日便會出現在了考場同一起。
他沒來,必然就是選擇了結業。
這倒也跟周家給他安排的路子差不多。
周淮揚走在了人群里,神無比復雜地看了施元夕一眼。
他微頓片刻,便聽到周遭人群瞬間喧鬧了起來。
“甲三級施元夕,晉升失敗?”有人驚呼道:“施元夕考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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