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手里的武，鎮北侯府就能有翻的可能！

施元夕掃了他一眼，便能悉到了他的想法，收斂了面上的表，冷眼看著他：“你淪落至此，全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那裴濟西猛地抬頭，一雙眼眸死死地盯著。

施元夕面無表地道：“幾年前，你毀掉你我間的婚事，是因為你要在軍中立威。幾年后，你通敵叛國，又是因為鎮北軍無法在京中立足，你境艱難，也是因為我不給你武？”

輕笑了聲，聲音里分明什麼緒都沒有，裴濟西卻到了極大的嘲諷。

“你事事都歸咎于外因，卻半點都沒想到，所有的事，全都是因為你的無能。”

幽黑的天牢里，施元夕眼眸里平靜非常，說出口的話，卻是字字誅心：“因你無能，才會在譽王生變后，選擇用江靜婉來樹立你所謂的軍威。”

“哦不，應該說得更早一點。”

“選擇譽王，卻又做不到與其同生共死，想要通天的權力，卻又無通天的手段。”

“你不無能，還尤為歹毒，不將七萬將士的命放在眼里，反過頭怨恨他們背叛于你，甚至到得此刻，你還覺得若當初我把武給你，你便能就一番事業？”

施元夕輕搖頭：“愚鈍又狠毒之人，如何駕馭得了這般強悍的武。”

起，向前走了一步，近了裴濟西。

量上比裴濟西矮了些許，但這一步，卻只讓裴濟西到了絕無僅有的迫力。

黑暗里，施元夕道：“如今之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確實得到了圖紙，有了制造武的資本。”微頓，抬眸看他：“然而就是因為這些武，讓你自己出了馬腳，從鎮北軍統領，淪落到了過幾日就要被死的階下囚。”

“東西我給你了，你接住了嗎？”冷聲道。

“說來，我和江靜婉應當好好謝謝你才對。”

“謝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把自己當個東西，奇貨可居，端著份用婚事來為自己謀利，才讓我們避開了此難。”

“你說，江靜婉此刻是不是也尤其慶幸？”施元夕微頓，抬眸與他對視：“沒被你娶進門，可真是攢了半生的功德。”

“否則，此番不得也要被蠢貨牽連獄？”

第81章 給出解釋

裴濟西一時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連后退了兩三步，直至到了墻壁后，才堪堪停了下來。

牢房外邊還點亮著火把，周遭雖昏暗非常，也沒到難以視的地步，他的眼前卻陣陣模糊，看不清楚面前的人的面容。

渾的倒流，心口仿佛被人了無數把尖刀，將他那最暗最為不能示人的地方，活生生剖開，暴在了人前。

……還是一個他落魄時最不想要見到的人。

裴濟西閉了閉眼睛，實在難以接。

他松了松自己握著的手，神郁難看。

過了許久，才道：“原來我在你心中，便是這麼一副模樣。”

裴濟西譏笑連連，抬起頭來，那雙充的眼眸猙獰地看向了：“這一切本就不是我的錯！”

“錯在先帝，錯在淮康帝！淮康帝一直都那麼寵譽王，卻在立儲前突然變卦！”他面容扭曲，似哭似笑。

施元夕卻再不言語了，只是面容冷淡的看著。

對上了平靜的目，裴濟西忽而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張了張，到底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了。

恰逢外邊來人，陳海人到了，要連夜提審裴濟西。

獄卒將裴濟西帶離，從施元夕的牢房面前經過時，裴濟西用盡了渾的力氣，赤紅著眼睛問：“……如若當初我沒有放棄婚事，此時會不會有所不同。”

施元夕聽到了他這句話后，卻沒什麼太大的，只淡聲道：“你不會的。”

在震懾軍中保全自我，和與施元夕親之間，他一定會選擇前者。

這句話，平靜卻帶著無比強悍的殺傷力。

獄卒再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只將他押送離開。

周遭再次安靜了下來。

審訊房不在牢房這邊，到得最后施元夕也不清楚審訊結果。

反正裴濟西這一走，便再也沒有回來。

到天明之時，晨劃過天牢里的小窗口，落在了施元夕的臉頰上，這才睜開了眼睛。

別說，這天牢環境雖然差了一些，可卻是難得的安靜。

施元夕睡了個好覺。

起來懶腰，神清明了過來，甚至還有心思圍著這個窄小的牢房轉圈圈。

在牢房里待著是格外的安生，那宮里此刻卻已是鬧翻了天。

今日早朝之前，鎮北軍中各主要的將領皆匯聚于京城。

譽王失勢后，鎮北軍還是頭一回這麼熱鬧。

更別說他們還捉拿了與鎮北侯府賣國一事有關的將領。

十幾個將領被五花大綁送到了議事殿外，場面那一個壯觀。

來早朝的員閑著沒事，將那些將領清點了一遍，發覺這些人幾乎都是裴桓的心腹。

幾乎沒有什麼網之魚。

鎮北軍這回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到得早朝開始后，談墨更是整理了一份名冊，上面詳細記錄著這些人曾在裴桓邊擔任什麼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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