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搶男人？哈！”覃仰頭笑，“今天這事，就是在害我。孫太太不是說了，是宋綺年約孫開進屋子見面的嗎？我看宋綺年就是殺人犯！”

“你胡說！”張俊生喝道。

“就是嫉妒我！”覃歇斯底里地起來，“要毀了我……”

“嫉妒你什麼？”張俊生尖刻反諷，“嫉妒你有丈夫有兒子，還能大張旗鼓地和別的男人訂婚？”

覃啞了。

張俊生轉而自嘲起來：“算了。我貪圖你家世和嫁妝，也活該遭此報應。我們倆終究沒緣分，就此散了，各自好好過吧。”

他發出一聲似笑非笑的長嘆，轉朝車走去。

“你要去找宋綺年，是不是？”覃跺腳，“那你最好去巡捕房找！”

張俊生猛地轉：“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覃幸災樂禍地大笑，“剛才我湊巧聽到兩個巡捕談話。原來殺害孫開的兇，就是宋綺年的剪刀。郭仲愷一早就派人去抓宋綺年了。”

張俊生拔向車奔去。

覃癲狂的笑聲持續傳來：“和我搶男人的，從來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我是婊子，可也了殺人犯……”

覃家夫婦匆匆自屋里跑出來，將形狀瘋癲的兒扶住。

張俊生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轉了個頭，碾過草坪直沖出了門。

覃又哭又笑，一臉是淚，已完全不能自持。

覃家夫妻正想把兒勸回屋里，突然一道刺目的車燈投過來。

只聽馬達聲咆哮，一輛豪華的黑轎車同張家的車錯而過，沖進了覃家，碾過已被得慘不忍睹的草坪上，急剎停在了屋前。

覃都被這個變故嚇得停住了哭鬧。

傅承勖從后座走了下來，還是那麼風度翩翩，好似這是一次友好的到訪。

“覃副司長，深夜打攪了。傅某有要事想和您談一談。”

話說得客氣，可阿寬的作卻并不客氣。

他如拎小般將覃永豪拽了過去，塞進了車后座里。

覃永豪大而個頭小，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大聲嚷嚷。車門砰地關上，他的嚷聲也被悶在了車。

覃家母還未反應過來，凱迪拉克原地掉頭，呼嘯著揚長而去。

第五十六章 命懸一線

凌晨空的街道上，凱迪拉克轎車一路奔馳。

“傅承勖，你想做什麼？”覃永豪驚怒加，“你要把我帶去哪里？”

“放心，覃副司長。”傅承勖蹺著腳，悠然淺笑，“我不過是想和你在沒人打攪的地方談一下孫開的案子罷了。新會這次可把你坑慘了，不是嗎？”

“新會”三個字一耳，覃永豪的瞳仁猛地放大。

他飛快地別過臉，可驚慌之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的話被傅承勖的笑聲打斷。

“都到這份上了，坦白一點又何妨？”傅承勖道，“你借職務之便，同新會勾結已久，不為他們的走私大開便利之門，還以你小舅子的名義開了一家資公司，和新會一起做著倒買倒賣的勾當——別這麼一副吃驚的表，覃副司長。鄧啟明難道沒有告訴你我的份？”

“我……我……”覃永豪也知道自已再裝糊涂沒意義，“我聽說他們最近到了一個棘手的對家，那人就是你？但我不是新會的人。你們之間的矛盾不要把我牽扯進去！”

“我當然不會傷害你。”傅承勖微笑，“沒這必要。新會已經報復了你的背叛了。”

覃永豪驚駭：“你什麼意思？”

傅承勖失地搖頭：“為什麼你們總喜歡把話攤開來說，不留一點神呢？你和新會一直合作愉快，直到最近這半年，他們頻頻遭攻擊，影響了生意，讓你們虧了不錢。比如你們最近的一次合作，就是和曹家一起，趁著西南旱災之際，手里囤積了一大批大豆，將大豆的價格炒了個天價。可就在生意將要做之際，曹家六公子假傳了他爹的圣旨，將這批貨捐給了災區……”

這件事顯然后果極其嚴重，覃永豪已是一臉菜。

傅承勖卻是笑得更開心了：“聽說你們損失慘重，如同骨折。”

“果真是你！”覃永豪怒不可遏。

“生意嘛，有賺有賠，風險本就很大。”傅承勖不以為然，“只是經此一事，堅定了你們和新會拆伙的決心。新會又不是什麼善解人意的合作對象，肯定不會安分散伙。于是，你暗中勾結了那個人的一個仇人，想聯手把那人走——”

說到這里，傅承勖搖頭，口中嘖嘖。

“這是你走得最錯的一步棋。你明顯沒有吸取孫開勝的教訓——那個人，睚眥必報，對背叛者可是毫不留的！”

覃永豪猛地瞪圓了雙眼，如被掐住了脖子的。

傅承勖笑聲低沉而愉悅：“所以，孫開死在了你家里！”

覃永豪渾抖，強撐著一口氣：“人不是我們害死的……郭仲愷會查明真相的……”

“解釋的話留著對孫家說去吧。”傅承勖道，“你信不信明天一早，所有報紙，電臺，都會拿著這個案子大做文章，挖出你的種種見不得的私。不令重婚，你貪污賄這類事，還包括你私下喜歡玩弄待的丑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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